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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著緊張狀態,並最後把這兩個階級轉變成兩個敵對的陣營。每一次反覆都

要處決一些人,有時是必然會遭報復的屠殺。在 1927 這一年,4 月和 9 月的

兩次起義為 11 月建立蘇維埃政府鋪平了道路。很清楚,在這個政府的統治下

——實際上是專政——農民對共產主義事業的信仰的問題,已不再用同樣的

措詞。即使我們考慮到有強迫的成分,考慮到有超過 50000 的居民從這兩個

縣逃到香港、汕頭和廣州(並非全是有錢人,遠非如此),也考慮到有許多

農民確實主要出於狹隘的原因參加了叛亂,③事實依然是,大量的農民支援這

個取銷了他們的債務,廢除了他們的地租的政權(雖然支援的程度有所不同,

從積極到被動的同路)。即使他們並非有意識地尋求革命,他們發現自己登

上了革命之舟,並且與其說他們是集體化的支持者,還不如說他們是恢復舊

秩序的支持者,但他們中的大多數人從這一變革中獲利非淺,而害怕地主統

治復辟。

4.由恐怖而極化。還有更緊迫的理由害怕復辟:許多人可能已沒有逃避

報復的希望,因為他們曾捲入搶劫、放火和殺人,總之,他們實施了“紅色

恐怖”。①蘇維埃當局曾有計劃地採取恐怖活動——像往常一樣,著眼於動員

農民。農民既需要鼓勵,從心理上擺脫屈從的枷鎖(透過變得確信舊秩序已

① 彭湃:《海豐農民運動》,《第一次國內革命戰爭時期的農民運動》,第 93—94 頁。

② 在農會內的若干反對派中,至少有一派主張採取更靈活的策略。颱風事件 (見加爾維亞蒂:《彭湃

(1896—1929 年)》,第 311—314 頁和霍夫海因茨: 《大浪潮》,第 161—164 頁)說明利用環境以達

到群眾動員的新階段的策略。

③ 和 1928 年 1 月初陸豐白旗派的情況一樣(加爾維亞蒂:《彭湃(1896—1929 年)》,第 779 頁)。

① 關於海陸豐的恐怖,見加爾維亞蒂:《澎湃(1896—1929 年)》,第 704—784 頁各處和第 825—849 頁。

經被摧毀,決不可能恢復),也需要使之參加破壞和屠殺的行動,使他們不

可能後退或開小差。總之,這個計劃是從海陸豐消除一切中立和一切保留:

“誰不和我們站在一起就是反對我們。”因此,在一大群被邀去喝彩和提出

意見的人中,出現了公開的、甚至戲劇性的處決反革命的場面:“這些罪犯

該不該殺?”甚至被邀積極參加屠殺。從而也有了組織“人頭會”的習慣,

它預示著(通常這是從相反的方向)詩人普雷韋爾所描繪的“人頭宴”。②

但是在海豐沒有宴會;只是把新近砍下的頭穿在講壇上方的一根繩上,為演

說者激烈的言詞提供一個恰如其分的佈景。

不過,在海陸豐實際上也有宴會。有時(例如在捷勝)甚至出現拒絕吃

受害者心肝的那些人被斥為“假兄弟”。但首創這種人肉宴的是農民自己,

而不是蘇維埃當局。彭湃故意製造的恐怖主義(不可能有憐憫和饒恕的問題,

因為那意味著對革命者的冷漠和殘忍)使人聯想到聖茹斯特冷冰冰的推理,①

但這與農民恐怖主義的虐待狂式的歡慶、豐富和巧妙發揮無關。公開行刑嗎?

公開行刑比示眾好;是許多農民參加,不應錯過的節日,由於高喊“殺,殺,

殺”而嗓音嘶啞。至於(更大量的)不公開示眾的處決,到兩星期過了以後,

蘇維埃政府也無需給行刑者以報酬:赤衛隊員(大多是青年農民)非常樂於

執行這種令人羨慕的光榮任務。對一個反革命來說,沒有受拷問就被殺死是

一種恩典。那些被砍下一肢,親眼看到他人被煮熟吃掉,然後被殺死的人是

幸運的。有些人被大卸四塊,另一些人(例如捷勝地區的一個地方官)被關

在一個板箱裡,被慢條斯理地鋸成一塊塊,而行刑者們還不時停下來喝茶休

息,以延長其痛苦。折磨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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