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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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總是心不在焉的，似乎有什麼心事。

而李瑞漫也開始有事兒沒事的找何媽的茬——才剛剛吃過晚飯而已，可李瑞漫就已經為了十幾件瑣事而去刁難何媽了，老讓她做這做那的。雖說她是家裡的下人，但幹了這麼十幾年了，大家都非常尊敬她，還沒有任何一個人這樣為難過她。

“停止了吧你！”金莉莉有點看不下去了。

“怎麼，我教訓一下家裡的保姆，你也有意見嗎？”李瑞漫不以為然地說。

“沒有意見。但何媽年紀也大了，你不用突然叫她做這麼多事吧？”金莉莉很認真地看著她，“我看呀，給你脫鞋子拿衣服的事，就可以免了。”

“關你什麼事？這個屋子裡除了你父親之外就是我最大，有你這麼跟你大媽說話的嗎？”李瑞漫突然像不認識她一樣，上下打量著她。“看看這德行！”

陳太太聽見客廳有吵鬧聲，便從樓上趕了下來。

“你知道為什麼父親最喜歡我嗎？”金莉莉很鎮定地說。

“我知道那麼多幹嘛？”李瑞漫滿不在乎地說，“說實話，你根本沒我們香栩那麼討人喜歡……”

“因為我父親最愛的人是我母親。”金莉莉毫不客氣地說，“是我母親——江月靈！”

正巧，被剛剛走進客廳的陳太太聽見了。

她尷尬地笑了笑，輕輕拉著金莉莉的手，勸她不要生氣。

現在一屋子四個人，金莉莉理直氣壯地站在中間，李瑞漫怒氣沖天地注視著她，陳太太處在兩難的境地，何媽則已經嚇得躲在了陳太太身後，不敢出聲。

“人都已經死了十幾年了，根本不值得一提……那個不存在的女人！”李瑞漫本想露出嘲諷的表情，卻被臉部僵硬的肌肉扯了後腿。

金莉莉沒再說一句話，她狠狠地衝上前去把那個老女人推倒在地上，重重地壓坐在她的身上，開始胡亂地扯著她的頭髮，瘋狂如發洩般唰唰地撕著她的名貴衣裳，正想煽她一個耳光時——手腕卻被一個人緊緊抓住了。

李瑞漫的眼影都花掉了，她躺在地上痛苦地大喊大叫著，隨著她恐怖的表情，她整個臉都變形了。而陳太太還有何媽，甚至連突然出現在客廳的金蘭昕還有金香栩，都沒能拉住金莉莉。

“放開我，夏君茂！”金莉莉對拉著她手腕的那個人生氣地喊到，“我叫你放開，你沒聽見嗎？”

一片混亂。所有的人都像熱鍋上的螞蟻，只有夏君茂非常鎮靜——他用力拉起金莉莉的兩隻手，把她從李瑞漫的身上拽了起來。

金香栩立馬撲了過去，跟母親抱在了一起。陳太太則擋了她們中間，把金莉莉輕輕推進了扶手椅裡。何媽和金蘭昕都看傻眼了，李瑞漫則一直哭個不停、罵個不停、怨個不停，似乎把這輩子所有的委曲話都說完了。

“是她先侮辱我母親的——那個虛榮的女人！”金莉莉用手指著李瑞漫，喘著粗氣，語無倫次。

“好了，莉莉，沒事了，不要哭了，我可憐的孩子……”陳太太把擋住眼睛的褐色劉海撫開，她把金莉莉輕輕樓在懷裡，嘴裡唸唸有詞——但不知是哪國語言。

不知什麼時候，金薇花園的房門被開啟了，金老爺一進屋就看見一屋子7個人有5個人都在號啕大哭的時候，已是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唯一站在一旁神色黯然的夏君茂還有金蘭昕，向父親講明瞭緣由。金莉莉看見父親都回來了，也不想再繼續鬧下去，立刻忍住了流淚的眼睛。李瑞漫卻歇斯底里地尖叫起來，說沒想到自己竟會被一個小毛孩兒拳打腳踢。

金老爺嚴肅地看著金莉莉。

“她活該，我母親可不是白活的！”金莉莉從沒如此失控過。

金老爺輕輕嘆了口氣。

“莉莉，你跟我來。”金老爺下達了命令。他安慰了一下在場的人，就獨自上樓去了。

“去我父親那兒受罰吧！”金莉莉跟著轉身上樓的時候，金香栩惡狠狠地丟下一句。

說實話，她從未如此緊張，因為父親從來都沒有罰過她什麼。

她還處於生氣的狀態，一肚子火還在熊熊燃燒著——直到她來到了四樓——看見父親書房中央的書桌上安靜地擺放著一個相框——相片的主人翁是屬於一個有著烏黑髮色且直直垂順到腰際的漂亮女人。

“媽媽？”金莉莉試問到，她已經不太記得母親長什麼樣子了。

“是的，只不過照片平時都是放在抽屜裡的，大概是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忘記了吧！”金老爺溫柔地撫摸著相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