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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食鹽水的易水寒貌似清醒了不少,望著茶几邊把杯子放好的她,看著她身上那一身大紅的新娘服,足足一分鐘的時間,他的眸光都未曾從她身上撤離。

安瀾略微有幾分不自在,忍不住低聲的問了句:“是不是——還難受?要不要下去給你煮點吃的?”

“已經好多了,你不用管我,自己去洗浴睡吧,我躺會兒就好了。”這一回,他的語氣倒是平和多了。

安瀾略微沉吟一下,點點頭,淡淡的說了句:“你要是不舒服就叫我,”,然後轉身朝著臥室門口走去。

臥室裡的佈置和今天的中式婚禮很應景,大紅色的*上用品,絲綢的被面上繡著龍鳳百子圖。

她看著被面上的刺繡圖案發了下楞,手不由自主的落到自己的小腹上,百子?她跟他,今生估計連一子都不會有吧?

衣帽間的衣櫃裡有睡衣,連吊牌都還沒有剪,估計是他為她準備的,她也顧不得去計較這些,拿了一套迅速的轉身朝浴室走去。

時間不早了,她明天還得去藝術學校和藝術中心上課,易水寒是老闆上不上班無所謂,但是她這給人打工的卻不能總是請假或者曠工。

浴室很大,新式的裝修風格,浴缸和淋浴兼備,時間太晚,她也沒那心情,所以直接放棄浴缸而選擇了淋浴。

水溫調得有些高,灼熱的溫度澆在她的細白的面板上,迅速的泛起一大片微紅,站在瀑布般的水簾裡,好似綻放的夏日荷花。

略微有些發燙的水溫讓她原本僵硬的身子放鬆下來,她舒服的喟嘆一聲,雙手理著溼漉漉的頭髮抬頭起來,卻在瞬間,眼睛瞪大,然後整個人呆愣在水簾裡。

因為,透過水簾,她居然看見浴室裡多了一個人,而這個人穿著白色的襯衫,犀利的黑眸此時正安靜的看著水簾裡沐浴的她。

他不是醉酒在沙發上躺著休息麼?而她明明把浴室的門鎖落下了啊?

安瀾還沒完全回過身來,那人已經一隻手穿過水簾擱在了她的肩膀上,指端傳來的微涼,讓她原本被溫水澆灑得舒服的面板都在瞬間降溫戰慄,甚至說話都不利索起來。

“你是——怎麼進來的?”她在水簾裡顫抖著聲音問?

“衣帽間那邊還有一扇門,”他的聲音很淡,不過手上卻很有力,抓住她的香肩直接把她從水簾裡拽出來。

她真是馬大哈,一個下午呆在這裡,都沒把房間仔細的檢查一遍,連衣帽間還有一扇通往浴室的暗門都沒發現。、

安瀾覺得,原本寬敞的浴室因為易水寒突然鑽進來湊然間變得逼仄起來,她被他的手控制著,卻低著頭不敢抬眸去看他。

其實以前也不是沒看過,畢竟五年前在多倫多他們也曾*過,但是像現在這樣在浴室裡坦然相對,這還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她知道他身材很好,畢竟他以前是打籃球的高手,而愛運動的人向來都是脫衣有肉(當然是肌肉),穿衣顯瘦。

易水寒把她抵住在浴室的牆壁上,她的心跳恍如一隻驚慌失措的小兔,因為這一幕是她不預料到的,而她向來對於突如其來的事件總是很難應付過來。

“你好像.......很害羞?”易水寒略帶笑意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你全身上下我哪裡沒看過?嗯?”

她只覺得難堪,他身上混合著的香味酸澀刺鼻,她只覺得眼眶有灼熱的刺痛,抬眸起來,狠狠瞪他一眼,卻又在瞬間看見了他衣領口的那抹殷紅的唇印。

幾乎是條件反射,她雙手迅速的護著自己的最後一道防線,用顫抖的聲音反抗著:“我不是隨隨便便就讓人碰的女人。”

他聽了這話不著痕跡的笑了,雙手撐住牆壁,把她禁錮在自己的懷裡,低眸,醉眼朦朧的注視著白希的臉頰上泛起紅暈的她,低沉溫柔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我從來都是認認真真的碰,你又不是不知道,難不成哪一次還敷衍過你了?”

她大囧,還來不及反駁,他的臉已經迅速的覆蓋下來,薄唇堵住她剛剛沐浴過粉嘟嘟的柔軟唇瓣,把她反抗的話全部都堵在腹腔裡......

呼吸通道被全部的堵住,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味迅速的席捲著她的感官,雖然雜夾著脂粉的香味,可依然能分辨出他原有的松木香味道,很純,很MAN!

呼吸越來越困難的安瀾只覺得空氣都在瞬間變得稀薄,缺氧的大腦在逐漸的幻化,好似又回到了多倫多五月的那個夜晚,那個她在他身下如復瓣櫻花盛放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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