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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在打量妹妹的時候,樂安公主薛稚也在悄悄打量著兄長。

起先她未敢抬眸直視,隔著珠簾,入目不過一團墨中帶赤的龍紋。視線撞上才敢偷覷了一眼。

兄長和四年前她離開時也沒什麼兩樣,十二串白玉旒珠之下,一張臉形容俊美,輪廓深刻。

扣得紋絲不亂的冕服以各色絲線繡著十二章紋,莊重典雅,更襯得他皎皎似明玉。

然帶給人壓迫威嚴之感的則是周身冷淡疏離的氣質,有如落入凡塵的清輝明月,令人不可逼視。以至於心底忽然便緊張起來……

皇兄……會記掛著她嗎?

不同於兄長的冷淡,分開的這許多年,她卻是很想念他的。從前她和皇兄很要好。她記得,那時皇兄與太后不得寵,住在漱玉宮裡,缺衣短食,她還曾偷偷給他們送過飯。

可到了她七歲的時候,她生了一場大病,等到病情好轉,皇兄已被正式立為太子,兩人見面的機會愈發少了,自然也就生疏了……

她出神的時候,那道落在自己面上的目光久久也未移開,如同鷹隼緊盯著獵物。薛稚漸漸有些喘不過氣。

她再度向著那道玉樹挺拔的身影一福,意在提醒:“皇兄。”

身前落下個淡淡的“嗯”字,清如玉石。新帝桓羨終回過神來,拂袖在太后身側坐下。

“起來吧。”他道。衣上淡淡的龍涎冷香自薛稚鼻間一晃而過。

久別重逢,他也並無親近之色,自顧低頭飲茶。

除卻方才的怔愕,再也未正眼看過她。

如此的疏離,薛稚有些忐忑。何太后笑著問:“這是怎麼了,你妹妹回來了,也不說話。”

“你們幼時不是玩的很好嗎?母親可記得,那時候你還肯陪著你妹妹玩過家家,她扮新娘,你就扮新郎的。”

一句話還未說罷,薛稚臉上已如夏花噴朱般綻開大片大片的紅暈。忙起身請罪:“樂安無知,幼時稚語,有汙聖聽,實乃罪該萬死。”

“望皇兄寬恕。”

她伏拜至地,儘管勉力控制,語聲中仍是不免落了一絲顫抖。

這一抹顫抖正令桓羨想起方才的幻夢。他喉口微緊,心間已迅速攢起了厭惡。語聲仍平靜:“沒事。”

又喚何太后身側立著的女官:“常氏,你扶公主起來。”

薛稚不安落座,阮夫人瞧出了她的不自在,忙拿話岔開了去。

二人略坐了一刻鐘後,又向何太后請辭,因她頂著個公主的名頭,此次回宮是要住在宮中的,何太后遂打發了人帶她搬去含章殿。

桓羨並未去送她們,何太后從殿外進來時,他正立在簾櫳挽起的窗下,不知在想些什麼。

她微微納罕,緩步走近:“樂安十六歲了,可真是,出落成大姑娘了。”

“她小時候不是說要給你做新婦麼?反正她也沒上玉牒,不若,你把人納瞭如何?”何太后笑著打趣。

桓羨並未回身,仍望著蘢蔥花木間二人離去的方向:“幼時稚語罷了,母親何必打趣兒子。”

何太后微微頷首:“也是,樂安快要成婚了,衛國公府的那小子,估計不久就當向太皇太后請旨賜婚。”

“倒是你,你的年紀也不小了,和阿菀的婚事,也該定下來了。”

聽太后提起婚事,不知怎地,桓羨想起的並不是那尚且陌生的何氏女,而是少年時的漱玉宮、那有著整面紫藤蘿花的宮牆。

春日陽光融融,照得一簇一簇的藤蘿花在紅牆上留下或明或暗或深或淺的剪影,有粉妝玉琢的女孩子將他新編的花冠戴於頭上,喚他:“阿兄。”

“梔梔來扮新婦,你來替梔梔扮新郎好不好?”

這些事,實則已淡忘許久了,也實在荒唐。就如方才不知因何夢見的荒唐幻夢。

他微微瞬目,臉上又恢復了一貫的冰霜冷色:“婚姻大事,向來都是父母之命,天家也不能例外。一切但由母親做主,兒並無什麼不願的。”

“十三娘早日進宮,也能替母親早日分擔宮中庶務。”

他答應的如此爽快,何太后心下也鬆了口氣,微笑頷首:“你能如此想,母親心裡很是安慰。”

——

這廂,薛稚已同阮夫人搬進了含章殿裡,因阮夫人很快就要出宮返回家裡,薛稚一直將她送到了含章殿的宮門之外。

“行了,就送到這兒吧,你還想把我送到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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