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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翠為他倒了一杯茶,賀璋一口沒動,坐在沙發上,手扶著額,埋頭一直在說對不起。
方林翠安慰道:“不怪你,只能怪他自己。”
“我真的想不通他為什麼要自殺,就算證明不了自己的清白去坐幾年牢有又怎麼樣,人只要活著就行,起碼活著還有一點希望,死了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他就這麼走了,我怎麼辦,女兒怎麼辦,”說到這兒,方林翠無奈地哽了一聲,掩面哭泣起來,“知知自從她爸爸去了之後就再也沒去過學校了,可是我怎麼捨得說她,她沒了爸爸,難道我還要在這種時候逼她學習嗎?”
口中對丈夫的離去,即使不捨也是責備。然而在看過了賀璋交給她的信後,方林翠突然冷靜了下來,反倒交給了賀璋一份東西。
“喻廉被監察委低走之前,我從他那兒聽說了跨江大橋的案子和我們財政局的席主任有關,這是我用自己的工作證查到的東西。”
方林翠面色蒼白,語氣很輕,卻帶著幾分作為母親獨有的堅定:“人都死了,再查還有什麼用,這份檔案,還有這封信,麻煩你一併幫我處理了吧,我現在只想帶著知知好好過日子,把她撫養成人。”
在賀璋離開後的當天,方林翠在家中自殺。
因為他的懦弱和不作為,好友和好友的妻子相繼過世,且都是在和自己見過了最後一面後,被自責和愧疚吞沒,賀璋的情緒一度崩潰,從此再不敢回憶那時的場景。
如今往事再被重提,賀璋埋首,唯有一句:“對不起。”
喻幼知需要一些時間獨自去消化。
“……我去趟洗手間。”
獨善其身其實沒有錯,非要說錯,可能就錯在,賀叔叔和爸爸是好朋友。
當初並肩的朋友漸行漸遠,哪怕是老死不相往來都好,至少還活著,可偏偏生死相隔,這要叫活著的那個人怎樣去忘記和釋懷。
喻幼知暫時離開後,賀璋才慢慢地從回憶中緩過神來。
幼知的反應比他想象中的好很多。
他緩緩看向自己的兒子。
看來這裡頭有大半的原因,都在兒子身上。
幸好他的性格不像自己,反而和喻廉差不多,只要認定了一個人或者一件事是對的,就不會有任何猶豫。
“明涔,”賀璋眼神複雜地看著兒子,“我跟你喻叔叔……別學我。”
“我不會。”
賀明涔看著父親,嗓音平靜卻篤定:“哪怕這就是條死路,只要她想走,我都陪她走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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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慶幸的是,方林翠留下的那份檔案和喻廉的那封信,賀璋沒有處理掉,反而一直儲存了下來。
在坦白了當年的事後,賀璋把它們都交給了喻幼知。
檔案是有關於當年席志誠還在財政局就職的時候一些瀆職證據,有這些,已經足夠傳喚他來問話了。
但目前比起這個,喻幼知此刻更關心的是爸爸的信。
她沒有當著賀璋的面把這封信拆開,而是等離開後,坐在車裡,叫賀明涔暫時不要開車,深吸幾口氣後開啟了這封信。
喻廉是寒門出身的大學生,是他們老家的驕傲,十幾年寒窗苦讀,自然練出了一手好字。
勁瘦有力的鋼筆字幾乎要穿透紙背,儲存了多年,墨跡絲毫不見淡。
「林翠,
承諾你很快就回家,結果過了這麼久也沒能回去,我現在每天都坐在一間沒有窗的、四方牆壁的屋子裡,吹不到風也淋不到雨,所以不用擔心我會生病。
倒是你和知知,最近天氣冷了,記得多穿衣服,你常感冒,小病也要重視。之前我加班很晚回家,隔著房門聽到知知在打噴嚏,不知是感冒還是得了鼻炎,有空你帶她去醫院掛個號檢查一下。
這裡的人知道我很多事,用家人來作為攻心的方式,他們問我難道就不覺得對不起家人嗎,我雖在工作上問心無愧,可他們這麼問我,我卻否認不了。
從前我覺得,既然我選擇了檢察官這份職業,那為它犧牲我個人的生活是有意義的。
我是我們老家考出來的第一個大學生,當時大學填專業的時候,我的父親不懂選專業是什麼意思,我告訴他,是選擇將來自己幹什麼工作,他說,要幹為人民服務的工作,好不容易讀了這麼多書,肚子裡這麼多墨水,一定要回報社會。所以我毫不猶豫選了法學。
於是自二十三歲穿上這身制服,到如今近二十年,我一直所堅持的法治精神,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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