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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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傢伙撒嬌也太熟練了吧。” 五條悟看著趴得舒舒服服的婆耶，嫌棄地說，眼睛不斷地在她身上游弋，試圖看出什麼來。

見婆耶不理他，他反而把手指湊過去，故意招惹似地在婆耶眼前晃，：“你說這玩意是公的還是母的？需要做絕育嗎？”

然後只獲得了婆耶呆愣愣的目光。

“.......這傢伙是不是有點蠢？我聽說別的貓貓狗狗都會對自己要被做絕育有反應的。”

在他的嘴裡，好像就沒有考慮到這個是實力強大的大妖怪丟失的幼崽、需要歸還這個選項，反而滿臉認真地思考讓人家斷子絕孫的可能性。

眾所周知，當人群裡有一個不成熟的存在時，剩下的人都會不由自主地擔任起教育者的角色。

在夏油傑出聲之前，硝子已經率先把厚厚的一摞檔案拍到了五條悟的頭上，隨著一陣彷彿能拍斷脖子的巨響，夏油傑和五條悟都縮了縮脖子。

“......我要是沒開無下限的話，一定會被打死的吧。”

五條悟喃喃地說，然後他就看見剛剛跳到儀器上的婆耶努力用兩條後腿支撐著站了起來，然後一條前腿在身側垂下，一條前腿橫在前胸。

“.......它在幹什麼？”

五條悟不解地問，他轉頭看向自己的同期，卻發現他們都在動作相當一致地在拍照。

婆耶挑起下巴，擺出一個更盛氣凌人的姿態，只是手始終吊在胸前。

閃光燈噼裡啪啦，五條悟險些自己在什麼追星現場，幸好他帶著墨鏡沒有被晃到：“.......你們又在幹什麼？”

“你沒發現嗎，悟。”夏油傑一邊憋笑，一邊手速飛快地把照片上傳到郵箱裡，“它在學你啊。”

吊著石膏的五條悟回頭看著他們的五條悟顯然和某個動物一模一樣，它甚至還調整了一下身體的角度，讓它的身影和五條悟在硝子相機裡更加一致。

“我覺得我可以給它定製一個墨鏡。”

硝子憋著笑把婆耶抱過來，防止某個最□□起傷獸。

“我可以給它染頭髮。”夏油傑說。他就不客氣多了，笑得一雙狐狸眼都眯了起來，不斷換著各個角度給婆耶和五條悟拍合照。作為五條悟的損友，他甚至覺得自己可以更過分一點，“我們給它起個名字，就叫小悟（SATORUKUN）怎麼樣？”

“拒絕。”硝子斷然道，“這是女孩子，怎麼能起一個這麼讓人難以言喻的名字。”

“硝子，你什麼意思，你對老子的名字有什麼意見嗎？”

“是女孩子啊......那確實不適合這種聽起來就很不良的名字。”夏油傑沉思道，很爽朗地無視了自己摯友的不可置信的質問和人身攻擊。

“.......我不良？如果老子是不良那你這個怪劉海眯眯眼是什麼？！學校暴君嗎！？”

“那叫什麼？”

看著少年們吵吵鬧鬧，婆耶無所謂地在硝子懷裡甩了甩尾巴——她才無所謂自己叫什麼，哪怕他們決定指著自己叫‘小狗’也沒關係。

畢竟她是咒靈嘛。

·

自從被困在這一具身體後，婆耶發現了不少好處。

第一個便是她和真人之間的聯絡變弱了。

雙生子之間的聯絡就像一根無形的線，哪怕隔著森林和山海都能感覺靈魂之間的共鳴。但是從電影院回來後她就發現只要自己在這具身體裡，她和真人之間就好像隔了一層霧，自己的雙生弟弟再也沒法來透過血緣來尋找自己，更何況是透過靈魂的缺口來吸取咒力了。

哪怕她自己偷著跨出高專的結界，那種隔閡同樣沒有減弱。

這無疑是一個巨大的好訊息，哪怕婆耶口不能言，只能暫時做一個寵物似的存在，對她來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