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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
柳窈枝任著江孚替她更衣，讓抬手抬手，讓翻身翻身，心裡美滋滋的：“跟你在一塊，就這樣簡簡單單的日子都是難得，但我就是心裡美，也從來不覺得苦。”
江孚沉默了一會兒，才輕聲道：“是我對不住你，我心裡有愧。”
這是他第二次說這句話，從前是愧對自己輕易就把柳窈枝帶進江府，把她困在四四方方的天裡，如今的愧是對自己把她帶出了江府卻又沒辦法護她周全的無能而愧。
柳窈枝伸手抓住他的手，壓在自己的心口：“感受到了嗎？這顆心因為跟著你共歷風雨，鮮活地跳動著，除了自己的一方小天地，還裝下了一條大運河，裝下了運河邊上的萬頃良田，裝下了千百萬的百姓。”
“我不想再做依附於樹木的藤蔓了，我想自己變成一棵樹，松也好柏也好，不被風雨摧折，只等一束光，就奮力向上。我要朝著四方伸展我的枝條，變成一棵能為比我更弱小的草木遮風擋雨的樹。”
柳窈枝坐起來，與江孚對視：“我知道，你一定懂我的意思。”
江孚一把把人摟入懷中：“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我們枝枝終將會成長。”
他知道柳窈枝這段時間總是夜裡驚醒，揹著他偷偷的哭；也知道她一次又一次地掀開繃帶看他傷口恢復得如何；更知道她把許多責任都扛在了自己肩上。
江孚等了三天，五百禁衛軍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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