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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的嗓門大喊:“就是就是,老子才剛以為錯眼見著了小仙人了,谷主調教的妙人啊。”
“這位小公子果非凡人,那曲子尚未得聞,已經令人不醉而醉。”
我窘得雙手不知放哪好,悄悄兒看向谷主,卻見他也看著我,目光似笑非笑,我心裡一跳,卻聽他竟然語氣溫和地道:“各位謬讚,柏舟,挑那本《流月》細細吹來便可。”他頓了頓,竟然道:“莫慌,照你平日練那樣就行。”
我受寵若驚,急忙點頭,橫笛貼唇,略定了定心思,方娓娓吹奏。這曲子是入門習曲,我練了不下百遍,早已滾瓜爛熟,便是閉上眼,也能吹得流暢自如。我心知谷主如此吩咐,是不可多得的體恤表現,原以為他不管我雙臂受傷,卻哪知,他在不經意中已經給我關照體貼。我感動得熱淚盈眶,一曲《流月》,也前所未有地詮釋得寧靜舒暢,溫暖細緻。
待曲調悠悠而終,我抬頭四望,發現眾人面上均露出讚歎陶醉的面容。
片刻之後,喝彩聲大作,總算不辱使命,我心中歡喜,看向谷主,卻見他也看著我,目光竟然是我之前想也不敢想的柔和。
那一刻,大概是我活這麼大,最開心的一刻。
被崇敬的人認可,哪怕沒有言語,只有一個溫暖的眼神,都足以讓我珍藏心底,暖上很久。
那一刻,我昂首而立,得意地看向陸孝東,是,我是沒有他那麼好的家世,我不知道自己父親是誰,我終其一生都沒法像他們一樣成為少年英傑,我窮得連一粥一飯,都是靠旁人給予。
但我有很多他們沒有的東西,我心底,珍藏了很多,他們不知道的溫暖記憶。
大抵是樂極生悲,正當我想起要拱手道謝,鞠躬下場時,我抬起手,手臂一陣抽痛,適才被我忽略的疼席捲而來,我痛得整隻臂膀均在發抖,竟然在咬牙執笛拱手時,手指一鬆,那柄谷主親贈的玉笛,直直掉到地上去!
我慌忙去撈,卻抓了個空,正嚇得魂飛魄散之時,眼前一花,一雙白皙修長的手穩穩接住玉笛,隨後我肩上一重,已經被那人攬入懷中,抬起頭,竟然對上谷主若冰雪初融,璀璨若星的眼神,耳邊聽到他溫言說:“不是讓你別慌嗎?玉笛就是你的劍,它在你在,明白嗎?下次再如此冒失,自己去領罰。”
我呆愣地點頭,谷主輕輕放開我,遞上玉笛,道:“還不好好收著。”
我慌里慌張伸手去接,觸到傷痛之處,忍不住哧了一聲。
接下來,更為詭異的事發生了,谷主竟然自懷中掏出一個瓷瓶,遞給我道:“塗在傷處,過兩日便好。”
這一切就如做夢一般,美好得令人難以置信。
現下想來,不知為何,卻想到一句話,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樹葉吹奏的尖利之聲嘎然而止,我才恍惚意識到,此時此刻,我吹的,竟然是《流月》。
琪兒稚嫩而清脆的童音在我耳邊響起:“爹爹爹爹,你才剛吹的什麼,可真好聽。”
我從往事中驚醒過來,抬頭一看,卻見琪兒滿頭大汗,撲到我膝蓋上嘟著嘴道:“爹爹你都不理琪兒。”
“哪有不理你,”我微微笑了,抱起他坐在我膝蓋上,他立即拿胖乎乎的小手抓起另一片葉子遞給我道:“琪兒好乖,有給爹爹採外頭嫩葉兒,爹爹再吹一個,要好好聽的曲兒。”
我抱住他,哄著說:“琪兒吹好不好?爹爹有教過你的,記不記得?”
哪知小孩兒竟然不樂意地扭來扭去,大聲皺眉道:“外頭的夥計們不信我,說沒人能拿葉子吹成調調,琪兒就吹給他們聽,他們卻笑話我,說我吹的像,像人放屁!”
我蹙眉道:“什麼混賬話,待爹爹出去教訓他們!”
“就是,他們都不知道爹爹的厲害。”琪兒揮著小拳頭興致勃勃地道:“沈伯伯說了,有時候不用跟人廢話,直接揮拳頭揍人就好。爹爹,咱們去揍他們!”
我怒道:“沈墨山教你什麼亂七八糟的,乖,下回不許聽他那些渾話。”
小琪兒困惑地看我,咬嘴唇問:“什麼都不能聽嗎?”
“那當然,你記住,這世上除了爹爹,其他的都不是什麼好人,”我加了一句:“尤其沈墨山那樣的。”
“哦。”小琪兒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我怎麼又成壞人了?”沈墨山笑呵呵著踏入後院,道:“小黃,我可倒貼了你不少好東西,銀子花得像流水似的,還得貼功夫找人照顧你兒子,就我這種急公好義之人現下可不多了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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