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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向沈墨山及眾人道謝。
錢銀自然我出,我摘下頭上碧玉簪,交付棗兒換作酒資,菜餚直接從京師大酒樓頂下,滿滿擺了兩桌,看起來倒也豐盛。
沈墨山以下眾人與他相類,均有白吃不得放過的心思;或許還存了好奇,似這等擄了人來,那人倒請客做東宴眾位獄卒,少不得要見上一見;或許如慄亭這般的君子醫痴,自然覺得世界大同,人人就該如此化干戈為玉帛,欣然前往,總之前院眾人,除了當值的幾個夥計,倒都來了。
大夥熱熱鬧鬧團坐一起,說笑逗趣,無拘無束,倒很是歡喜。
那一刻,我與他們,處得幾乎像是朋友。
酒過三巡,我端起酒杯,站起對眾人團團一舉,朗聲道:“易某父子來此間滋擾一月有餘,為沈爺並各位掌櫃先生添了不少麻煩,尤其小兒賴皮,又缺管教,多虧諸位俠義心腸,諸多照應,易某在此敬各位一杯,以表謝意,請。”
大家都望向沈墨山,沈墨山站起,舉杯朝我微笑道:“不敢,易公子肯屈居陋居,我等均覺蓬蓽生輝,我倒喜令郎冰雪可愛,一派童真,易公子教子有方,無需過謙。”
我微笑道:“沈爺這說的哪裡話,易某於此養病,俯仰其間,已費了貴寶號不少好藥,這等恩情,易某銘刻在心,時刻未敢忘也。”
“放心,我不會讓你忘,”沈墨山一臉壞笑:“便是我忘了,賬本也記著呢。”
我好容易聽他說句人話,果然不出片刻,又原形畢露。我瞪了他一眼,徑直飲了酒坐下不語,氣氛略有些尷尬,慄亭忙打圓場笑道:“東家又說笑了,再提你那本破賬本,明兒個我就送小琪兒練字塗鴉。今晚是小琪兒的好日子,咱們可得好好說幾句吉利話送人孩子才是。”
他在此間地位頗高,一發話,底下夥計自然附和著道:“易公子,小琪兒是咱們這些夥計的寶貝疙瘩,看著都舒心,照料是應當應分的,您太客氣了。”
“是啊,咱們這可有些年頭沒聽見小孩兒的哭聲笑聲,他一來,鋪子裡熱鬧了不少,論理該我們謝您才是。”
“這孩子乖巧懂事,長得又像您,我瞧著往後定然大有出息。”
席間頓時一片附和,倒成了小琪兒的讚譽大會。我心下高興,琪兒雖然聽得似懂非懂,卻也明白是在誇他,笑得如一朵花似的,頭頂的沖天辮晃來晃去,可愛異常。
我臉上含笑,再舉杯道:“多謝諸位謬讚,請。”
下面一片請字,會喝的不會喝的都飲了不少。沈墨山偏偏停杯道:“要道謝可有不少法子,犯不著給自己個灌黃湯,別回頭把這段日子補下去的東西又打回原形,虧了那麼多好東西不是。”
我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放心,虧不了你。”
我朝小棗兒點點頭,那孩子會意,笑嘻嘻地進屋搬了小香爐出來,點了西域異香,香氣微醺中,頓時連晚風也隱約起來。
我捻起桌上一片嫩葉,微笑道:“易某身無長物,唯自幼記調子學琴比別人強些,現下身邊雖無琴,但借樹葉一片,吹點鄉野小調,聊表謝意。”
我說完,又看了沈墨山一眼,口氣不善道:“可要仔細聽,一百兩銀子一曲呢。”
“真的?”沈墨山來了精神,眼睛發亮道:“那我可得仔細聽著,一聲也不落下。”
“東家,為何要一聲也不落下?”
“你懂啥,一百兩銀子一曲,那一聲兒折下來怎麼著也得值幾吊錢,這還不得掏乾淨耳朵聽哪,萬一落下一聲半聲的,東家豈不得心疼死。”
眾人鬨堂大笑,沈墨山在笑聲中臉色不變,老神在在地道:“說得好,這就是聽錢響兒,明白了吧?一個個都給老子豎起耳朵好好聽吧。”
底下一片亂七八糟的應和聲,只有慄亭拍著桌子掩面嘆息道:“俗,一群俗物,太丟人了,簡直太太丟人了。”
我笑著將樹葉湊近嘴唇,吹了一曲高昂而歡樂的《新嫁娘》,這是流傳京師附近數百里的嫁娶老調,大夥幾乎耳熟能詳,加上在座的夥計大多年輕,誰沒對婆娘遐想過,誰沒個洞房花燭的憧憬?一曲吹畢,眾夥計群情激昂,紛紛喝彩叫好。只有沈墨山大失所望地道:“不好聽。”
我奇道:“怎會……”
“這錢響兒直接落娶媳婦上,這不是暗喻娶親花錢這樁無底洞嗎?晦氣晦氣,不好聽。”他揮手懊喪地道。
眾人又笑,這回連劉鐸大掌櫃都看不過去,扯扯他的袖子低聲道:“爺,您只管渾說,傳了出去,看哪個正經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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