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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原因。
他匆匆回到自己的客艙,臉一直漲紅著。他鑽進小小的沐浴間裡,把熱水澆在自己身上。
海克利人從未跟他說,他身上的味道很難聞,這不是他們關心的事。海克利人也沒人費神掩飾自己身上散發的氣味。他懊喪地告訴自己,他早該注意到地球人身上飄散出的好聞的氣味幾乎都來自一個瓶子裡。
他洗完澡,擦乾之後,試著用了點博伊爾借給他的裝在玻璃瓶裡的男士古龍水,它的氣味聞起來的確芳香怡人。他倒了滿滿一手掌心,把它拍在自己身上。
桑迪又生氣又驚訝的叫聲把波麗從已接近尾聲的昏厥狀態中吵醒了,她搖搖晃晃地走進來看發生了什麼事。他氣呼呼地告訴她,他塗在身上的這種東西蟄人,她卻一點兒也不同情他。“也許你用的不是地方,”她說,“再說,這種東西是地球人的愚蠢玩意兒,你既是地球人,最好還是適應它吧。穿上衣服,我們好去再接受一些盤問。”
“這不是盤問,”他糾正道,“只不過問些問題。他們對我們感興趣是很自然的。”
“不僅是對我們感興趣,”她陰陰地說,“他們都問你些什麼?”
他聳聳肩,穿上另外一條褲子,又在小鏡子裡緊張地打量著自己。“各種事情,沒什麼特別的。”
“可是他們特別問到我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她用嚴厲的口氣說,“關於飛船的歷史,海克利人以前是否遇到過有智慧的生命,對他們做過什麼,間到我們飛船發動機的技術,哪些是用‘稀有物質’作為燃料的——儘管他們知道我不清楚。特別是關於我們海克利人,為什麼我們輪到自己時都心甘情願地去死,我們儲藏了多少卵,儲藏多長時間,有什麼目的……沒有什麼他們不想知道的。”
“也沒什麼不能告訴他們的。”桑迪高尚地說,一面梳理著自己的頭髮,想看看能否弄成漢密爾頓·博伊爾的那個髮型。“這是我們來這兒的目的,交換資訊。”
“對呀,是交換,”她表示同意,“可他們作為回報給我們什麼資訊了?”
“我相信,他們會把我們想要知道的任何事情都告訴我們。”他肯定地說。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畢竟你是地球人哪,”她感嘆道,“那麼,請記住下次我們一塊兒睡時,舉止行為要像個地球人。”
他轉過頭注視著她,對她的語氣感到吃驚。“希波呂忒,我惹著你了嗎?”他問。
“昨晚睡覺時,你的行為很惡劣,”她生氣地說,“你真該去死!你在做夢嗎?夢見什麼了?昨晚你把我弄醒了兩次,我不得不把你推開,因為你好像想和我交配。簡直是愚蠢,也令人噁心!拉桑德,把這種事情留給你那個地球女人,瑪芝莉·達普吧。”
“難道我不想嗎?”桑迪愁眉苦臉地說。
那天下午問題不如平時多,桑迪卻感到很疲倦。波麗說的話有點敗了他的興頭。他不喜歡被人盤問。他開始注意被問及的問題的數目和內容。
這很容易。答案是“一切東西”:從海克利人叫他們的太陽、宇宙飛船以及登陸船的名稱,到為什麼清泰奇·羅是“長者”而不是“元老”。漢密爾頓·博伊爾對於放映給全體海克利船員的地球電影,顯示出和瑪芝莉同樣的興趣。瑪芝莉又再次提出,想知道登陸船的磁力驅動器怎樣使太空中的垃圾碎片減速。桑迪的面孔繃緊了。儘管瑪芝莉友善地稱讚他換了衣服後很精神(並且,當他問及時,也表示他身上的氣味現在很好聞了),此時和她在一起並不讓他感到是一種享受。因此,他很高興聽到博伊爾宣佈談話暫時中止,電視上波頓正從登陸船所在地發表講話。
登陸船四周不再是桑迪離開時的樣子了。留在那兒看家的海克利隊員一直沒閒著,破碎的抵擋微小隕星的防護屏不見了,他們已經開始安裝一個閃閃發光的新防護屏,以備起飛時使用。登陸船周圍冒出了那麼多的東西和人,簡直是個完備的小鎮了——三座巨大的帶有輪子的長方形建築(瑪芝莉解釋說它們叫做“拖車式活動房屋”)繞著小小的登陸船圍成了一個弧形;五六個織物做的東西(“帳篷”)裡住著幾個在活動房屋裡工作的地球人;此外,好些架直升飛機停在附近,有幾架的螺旋槳還在不停地轉動。伊紐特共和國在下毛毛雨,海克利人都呆在室內。桑迪瞟見了戴米從艙門向外看的一個鏡頭,然後畫面一轉,波頓出現在鏡頭裡。他蹲在一個帳篷裡,詳細解釋著“軌道炮”是什麼樣的,以及在哪兒建造。波麗和桑迪不得不看了一下午的電視,對波頓漏掉的一些細節進行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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