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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慷慨悲涼的詩歌,決非李益這們“關西將家子”的本願。他的《塞下曲》說:“伏波惟願裹屍還,定遠何須生入關。莫遣只輪歸海窟,仍留一箭定天山。”象班超等人那樣,立功邊塞,這才是他平生的夙願和人生理想。當立功獻捷的宏願化為蒼涼悲慨的詩思,回到自己熟悉的涼州城時,作者心中翻動著的恐怕只能是壯志不遂的悲哀吧。如果說:“莫笑”二字當中還多少含有自我解嘲的意味,那麼,“只將”二字便純然是壯志不遂的深沉感慨了。作為一首自題小像贈友人的小詩,三、四兩句所要表達的,正是一種“辜負胸中十萬兵,百無聊賴以詩鳴”式的感情。

這當然不意味著李益不欣賞自己的邊塞之吟,也不排斥在“只將詩思入涼州”的詩句中多少含有自賞的意味。但那自賞之中分明蘊含著無可奈何的苦澀。瀟灑輕鬆與悲慨苦澀的矛盾統一,正是這首詩的一個突出特點,也是它耐人尋味的重要原因。

(劉學鍇)

從軍北征

從軍北征

李益

天山雪後海風寒,橫笛遍吹《行路難》。

磧裡徵人三十萬,一時回首月中看。

這裡是一個壯闊而又悲涼的行軍場景,經詩人剪裁、加工,並注入自己的感情,使它更濃縮、更集中地再現在讀者面前。

李益對邊塞景物和軍旅生涯有親身的體驗。他的邊塞詩與有些人的作品不同,並非出於想象或模擬,而是直接來自生活,因而詩中往往隱藏著他自身的影子,對讀者有特殊的感染力量。這首詩的題目是《從軍北征》,說明詩人也參加了這次遠征,正如黃叔燦在《唐詩箋註》中所指出,“磧裡徵人,妙在不說著自己,而己在其中”。當然,這首詩的感染力之所以特別強烈,更因為他善於運用詩人獨有的敏銳的觀察力,從遠征途中耳聞目睹的無數生活素材中選取了一幅最動人的畫面,並以快如並刀的詩筆把它剪入詩篇。用王國維《人間詞話》的話來說,這正是一個詩人必須兼有的“能感之”和“能寫之”的本領。

詩的首句“天山雪後海風寒”,是這幅畫的背景,只七個字,就把地域、季節、氣候一一交代清楚,有力地烘托出了這次行軍的環境氣氛。這樣,接下來不必直接描述行軍的艱苦,只用“橫笛遍吹《行路難》”一句就折射出了徵人的心情。《行路難》是一個聲情哀怨的笛曲,據《樂府解題》說,它的內容兼及“離別悲傷之意”。王昌齡在一首《變行路難》中有“向晚橫吹悲”的句子。而這裡用了“遍吹”兩字,更點明這時傳來的不是孤孤單單、聲音微弱的獨奏,而是此吹彼和、響徹夜空的合鳴,從而把讀者帶進一個悲中見壯的境界。

詩的後兩句“磧裡徵人三十萬,一時回首月中看”,是這一片笛聲在軍中引起的共感。句中的“磧裡”、“月中”,也是烘染這幅畫的背景的,起了加重首句的作用,說明這支遠征軍不僅在雪後的天山下、刺骨的寒風裡,而且在荒漠上、月夜中,這就使人加倍感到環境的荒涼、氣氛的悲愴。也許有人對這兩句中“三十萬”的數字和“一時回首”的描寫,感到不大真實,因為一支行軍隊伍未必如此龐大,更不可能全軍都聽到笛聲並在同一時間回首顧望。但是,植根於生活真實的詩歌,在反映真實時決不應當只是依樣畫葫蘆,為了托出一個特定境界,收到最大藝術效果,有時不但容許而且需要運用誇張手法。李益的這兩句詩,如果一定要按照磧上行軍的實際人數、按照聞笛回顧的現場情況來寫,其藝術效果必將大打折扣。只有象現在這樣寫,才能充分顯示這片笛聲的哀怨和廣大徵人的心情,使這支遠征隊伍在大漠上行軍的壯觀得到最好的藝術再現,從而獲致王國維所說的“境界全出”的藝術效果。這不但不違背真實,而且把真實表現得更突出,更完滿,也更動人。

樂聲對人有巨大的感染力。李益在一些寫邊情旅思的詩中善於從這一點著眼、下筆,讓讀者隨同樂聲進入詩境,透過樂聲引聲的反應窺見詩中人物的內心世界。如在《夜上受降城聞笛》“不知何處吹蘆管,一夜徵人盡望鄉”兩句中,詩人明點出徵人因笛聲而觸發的是一夜望鄉之情;在這首詩中,他卻只攝取了一個回首看的動作,沒有說明他們為什麼回首看以及回首看時抱什麼心情,但寓情於景,情在景中。這一動作所包含的感情,是一言難盡,又可想而知的。

(陳邦炎)

聽曉角

聽曉角

李益

邊霜昨夜墮關榆,吹角當城漢月孤。

無限塞鴻飛不度,秋風捲入《小單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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