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所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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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跟他打起來了。”紅羅賓靠在轉椅裡，蝙蝠俠若有所思，而羅賓蹲在更高的凳子上。他們的嘴角無一例外帶著某種微妙的弧度，具體體現為摺疊、下抿，而夜翼不想思考那究竟代表著什麼。“然後呢？他做了什麼？”

“他什麼也沒做……呃，他發出一聲尖叫。”

夜翼答。他的聲音裡帶著深深的無力。

全家桶先生確實尖叫了一聲，因為暴力義警撲下來的瞬間，他下意識往後踩了一步。那腳踩扁了紙袋裡鼓囊囊的漢堡，迪克都能聽見醬料與肉餅混合擠壓時發出的古怪聲響。

他尖叫：“我的宵夜！”

男人彎腰去撿，兩步狗刨撈起電腦——旁邊的快餐袋，尚且執行紅綠資料的熒幕閃著幽幽光芒。這兩步恰好躲開夜翼自上而下的撲擊，太過匆忙間撅起的腰臀還撞偏了衣架，晾了一二三四排的內衣如兵敗山倒，多米諾骨牌般齊刷刷向一側傾落。為了避免被蕾絲海洋淹沒，迪克不得不飛起一腳踩在牆壁上，借力脫開那些紅粉障礙。他下意識往樓下看了一眼，沒人……已經跑了？

夜翼心裡一緊，正打算乘勝追擊，就聽見身後傳來哎呦哎喲的呻/吟。

蕾絲紛沓的胸罩小山裡，一座魁梧的丘陵正在試圖從滿地狼藉爬起。

這傢伙……根本……沒有躲。他被埋進了儘管還是新的但依舊香豔的內衣海洋裡，跪在地上四處摸索。

全家桶先生扶著腦袋上的全家桶，手裡還抓著紙袋，正試圖把兩個因動作劇烈而甩到身後的眼洞挪回正面。

“停。”

紅羅賓再次叫停初代羅賓的講述，迪克撓著頭，發出一聲微不足道的嘆息。

“他完全沒在乎他的電腦，在他看來漢堡比裡面的程式碼重要多了。”他說。“所以當你在我還咬在他屁股後面不放時告訴我依舊有人在進攻蝙蝠洞的程式那會，我就覺得我被耍了。”

羅賓嗤了一聲：“你的確被耍了，格雷森，從一開始他在那扯淡時就是在拖延時間，你幹嘛跟他那麼多廢話？”

不錯，這件事但凡換一個人來都不會有如此戲劇性的效果，內心恐怕也不會受到如此的震顫。蝙蝠俠憐香惜玉力度很小，不會對一溜胸罩產生多大反應，更不是一個適合滿嘴跑火車的物件。儘管迪克很懷疑就算是B堵在面前那個男人也不會停止他無休無盡的瞎話。紅羅賓向來集中一點，也許那混賬厚顏無恥的嘴臉會令他相當無語，但談話揍人兩不耽誤。

至於羅賓，他很有可能直到戰鬥結束後才會發現原來外面晾滿了女人的奶罩。

他是在針對我嗎？布魯德海文十好青年忍不住想。

那貨的逃跑技術堪稱登峰造極，電腦一摔撒丫子就跑，最後還不忘熱淚盈眶地叮囑全年無休兢兢業業的義務警署：

“哥們……就當是我害你深入花叢的賠禮了！但是裡面下了60個G！答應我，千萬不要看！”

我看什麼看……夜翼的通電卡里棍根本砸不到他身上，二百五一路逃竄，猶如過街老鼠，生龍活虎上躥下跳徒手攀牆，看起來還是個跑酷好手，活生生一條山裡靈活的狗。

男人膨脹飽滿的肌肉在T恤下撐出火焰般青銅的油色，他轉過身來，挺起胸膛，用一對曲線性感的胸肌硬接從天而降的藍鳥。

“雖然我沒有鋼鐵之軀，”他訥訥，“你腳沒事吧？”

這話對一位身經百戰的戰士來說近乎屈辱了，但夜翼知道他確實言之有理。男人的肌肉硬度遠超常人，甚至勝過接上泰坦病毒的貝恩。儘管他嘴上說自己沒有鋼鐵之軀，但那一腳在他看來跟踩在鋼板上沒有任何區別。他下落的姿勢遭到阻礙，只能借力彈開後跳，撐住牆壁空翻，截堵了他的去路。

羅賓看了一眼正在修復被暴力損毀的儲存檔的蝙蝠電腦：“原來這是你撿回來的。”

“也不能這麼說……照他的話說，這是一項‘賠禮’。”

“你不但完全逮不到他，還接受了來自敵人的饋贈。”他嗤笑。“格雷森，你還沒把話說清楚，他的身體就像岩石一般堅硬？”

“事實上，我逮住了他。”迪克遲疑了一下。“然後他指著天邊告訴我有飛機。。”

全家桶先生沒有任何進攻的慾望，舉著手臂格擋他的猛攻。他聽見他嘟囔了一些什麼，並不是很清楚，他墊在他小臂上騰空躍起，打算用一記絞擊把男人按倒，結束這場東躲西藏的鬧劇。如果無法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