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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倡議建立一座永久性的禮拜堂,得到剛剛上任的第二任港督戴維斯的支援,1847年3月11日奠基動工,整整兩年後即1849年3月11日落成,僅僅稍晚於1843年落成的天主教聖母原罪堂,但又比1865年落成的巴色西人愉寧堂、1866年落成的聖公會聖士提反堂、1867年落成的巴色會客家禮拜堂、1872年落成的聖約瑟教堂都要早得多。最初它曾經被設計成當時英國本土流行的“哥特式”,像大多數教堂那樣。但後來卻由於種種原因,不得不因陋就簡,吸收了11世紀至12世紀期間從法國傳入英國的“諾曼式”,注重它的實用價值、深厚凝重的氣勢,而不像後期的“哥特式”那樣精工巧作、玲瓏剔透。因為在聖約翰大教堂設計和興建之初,第一次鴉片戰爭結束不久,剛剛踏上香港土地的英國人喘息未定,首先興建的官方建築是紅棉道旁邊的英軍司令官邸,當時連港督的住處還沒有一個固定的著落,如今人們看到的總督府是遲至1855年才落成的。遠隔重洋的殖民地自然也不可能指望從本土運來精於西方建築的技術工人和笨重的磚、石、木料,一切只能就地取材,採大平山石,挖港島土,招募當地和來自中國內地的苦力,材料和技術均未能得心應手,再加以財力所限,聖約翰大教堂的興建也就不可能大肆鋪張,極盡豪華。經費是由英國聖公會募集的,一半來自英國,一半取自香港,一共花了八千七百三十六英鎊,而這樣一座建築在英國本土大約只需要三千英鎊的成本,相比之下,這裡貴得多了。由於經費拮据,1849年落成的僅僅是中座禮拜堂,直至1853年才完成了鐘樓。1869年至1872年又增建了聖壇所,耗資港幣八萬四千元。而那時,最早建成的中座已被白蟻嚴重侵損,於是重修中座,改裝了玻璃鑲嵌彩窗。1890年,增建了洗禮堂,翌年又增建一座禮堂,以供集會之用。香港不是一天建成的,聖約翰大教堂具備今天的規模,也非一朝一夕之功。
儘管如此,聖約翰大教堂仍然頗具特色,它那乳白色的牆壁和黑色的瓦頂,在綠樹青山的映襯下分外引人注目。修長的尖頂門窗造型和簷下的犬牙連續圖案削弱了“諾曼式”建築的笨重,增加了幾分纖美,屋頂邊緣的雉堞形裝飾又平添了些許莊嚴。四層高的鐘樓高聳著四個尖頂,在港島早期的建築物中已是鶴立雞群,稱得上“巍峨”二字,每當黎明的曙光剪出它的背影,黃昏的夕照染紅它的玉體,依山面海的西洋美人自有一番迷人的神韻。
林若翰牧師來港三十八年,有三十三年在聖約翰大教堂任職,除了回英國度假和到中國內地旅行期間,大部分時間都在這裡度過,而星期天的主日崇拜則幾乎從無缺席。光陰荏苒,歲月匆匆,當年一頭金髮的英格蘭青年如今已是白髮蒼蒼的老翁,聖約翰大教堂伴隨他度過了一生中最美好的青春年華。這裡是他靈魂的住所,精神的家園,他熟悉這裡的一磚一瓦一草一木如同熟悉自己的宅院,他熱愛這裡的每一位同事每一位教友如同熱愛自己的家庭成員。現在,當他的轎子沿著花園道一步步走近那聳立藍天的鐘樓,當他看到山間小路上絡繹前來的主內兄弟姐妹,臥病兩天來的鬱悶心情為之一爽,老邁身軀的不適之感似乎也減輕了。
轎子在鐘樓前的草坪上停下來,林若翰立即被教友們所包圍。
“早安,林牧師!”他們向他問候。
“早安,我的兄弟姐妹,願主賜福給你們!”他向他們表達最美好的祝願。老牧師神態安詳,滿面笑容,如沐春風,誰也想不到他剛剛從病床上掙扎著起來。再過一會兒,他將和這些教友一起作主日崇拜,並且登壇講道,這是他最幸福的時刻。
阿寬送走了林牧師和倚闌小姐,關上了沉重的鏤花鐵門,轉過身來,發出一聲嘆息,臉上那恭順謙卑的笑容便消失了。
四十八歲的阿寬來到翰園已經十四年,十四年如一日,在主人眼裡,那笑容永遠掛在臉上。不管在任何時候,只要主人一聲呼喚,阿寬馬上就出現在面前。無論吩咐他去做任何事情,總是立即回答:“是,牧師!”“是,小姐!”從來沒有說過半個“不”字。倚闌小時候,阿寬把她馱在背上,在翰園的草坪上手腳並用地爬來爬去,只要小姐玩得開心,阿寬雖汗流泱背,仍然是滿面笑容。有一次牧師帶著小姐在海邊玩,倚闌一不小心把布娃娃失落在海里,轉眼間就被洶湧的浪濤捲走好遠,阿寬縱身跳進大海,在浪花裡幾番出沒,終於抓住了那即將沉沒的布娃娃,當他氣喘吁吁地爬上岸來,林牧師狠狠地訓斥他:“為了一個小小的玩具,你怎麼能拿生命去冒險!”阿寬笑笑說:“沒關係,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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