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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開心,我也開心!”倚闌進了幼稚園,每天的接送自然都是阿寬的事,每當他在門旁等到下午四點鐘,聽到奔跑過來的倚闌叫一聲:“寬叔!”阿寬就趕緊迎過去,一把把她抱起來,那是他心裡最欣慰的時候。阿寬接送小姐一直到她唸完小學,進了皇仁書院為止。不是阿寬懈怠了,而是小姐一天天大了,不好意思再讓他接送了,而且這麼一個脊背佝僂、膚色黧黑的老僕人等在皇仁書院的門前,在金髮碧眼的老師、同學眼裡,也有礙觀瞻。十四年過去,阿寬一天天老了,如今已經是將近五十歲的人,仍然兢兢業業地管理著翰園,臉上掛著恭順謙卑的笑容。在小主人眼裡,他彷彿是天性如此,這個老僕人似乎不知道什麼叫煩惱,什麼叫痛苦和悲哀,他以低賤的華人僕役身份能夠長住在半山歐人區的翰園,已經十分知足了,此外還有什麼所求呢?
阿寬佝僂著腰,往門房走去。他的下顎在咀嚼似地輕輕蠕動,好像一頭老牛在反芻草料,臉腮上的那些縱橫紋路便隨著上下左右地扭曲。世上沒有天生的笑面人,阿寬那恭順謙卑的笑容都是做出來的,而當他不在主人的視線以內,隻身獨處之時,則換了另一副神情,這才是真實的阿寬。就像粉墨登場的“醜”角,臺前伶牙俐齒,插科打諢,臺後卸了戲裝,牽腸掛肚的是一家老小、柴米油鹽,便再也笑不出了。
然而阿寬卻不是為這些發愁,他沒有家,沒有妻室兒女,“王老五”當到四十八歲,翰園也就是他的歸宿了,在這座鏤花鐵門之外再沒有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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