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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鵬協副將賴恩爵,把大清國欽差大臣琦善在義律的壓力下答應“代為奏懇”、既未簽字畫押也未經兩國政府批准的談判內容說成既成事實,“照得本國公使大臣義,與欽差大臣爵閣部堂琦,說定諸事,議將香港等處全島地方,讓給英國主掌,已有文據在案。是該島現已歸屬大英國主治下地方,應請貴官速將該島各處所有貴國官兵撤回;四向洋麵,不準兵役稍行阻止,難為往來商漁人民。”2月1日,義律和伯麥聯名向香港居民釋出告示,“是爾等香港等處居民,現系歸屬大英國主之子民,故自應恭順樂服國主派來之官。”
代表英國簽訂《南京條約》正式攫取香港的有功之臣璞鼎查被女王授予巴斯高階爵士勳位,並出任香港第一任總督。“每當我在這塊優美之地多留一小時,就越發感到獲得這樣一塊殖民地實為必要,也為一件快事。”他曾這樣說道。
英國佔領香港十七年後,又一支遠征軍在額爾金勳爵的率領下到達中國,發動了第二次鴉片戰爭,其藉口是中國水師在廣州海珠炮臺附近搜查了一艘走私船“亞羅”號,英國駐廣州代理領事巴夏禮指責中國水師登上英國船捕人,並且扯下了英國國旗。而實際上“亞羅”號是一艘在香港註冊的中國船,註冊已經過期,而且在船頭上所懸掛的只不過是一面普通訊號旗而已。莫須有的藉口竟然引發了一場大戰,英國人的真實目的在於從中國奪取更多的土地和利益。這場戰爭從廣東一直打到北京,大清國皇家園林圓明園被英法聯軍搶劫一空並付之一炬,大火三日三夜不熄,滾滾濃煙遮天蔽日。咸豐皇帝倉皇避難熱河,由他的六弟恭親王奕訢於1860年10月24日和額爾金簽訂中、英《北京條約》,除了八百萬兩白銀的賠款等等之外,一個重要的條款是把兩廣總督勞崇光已經租給英國的九龍半島南部改為割讓:“茲大清大皇帝定即將該地界付與大英大君主並歷後嗣,並歸英屬香港界內,以期該港埠面管轄所及庶保無事。”
事後,奕訢向道光皇帝報告說:“查九龍司地方,據該夷聲稱:已經兩廣總督勞崇光批准允租,則與給予無異。但事實無據,何可盡信?惟其地與香港毗連,系海口餘地,非內地要隘可比……”就這樣,又一塊國土被作為“海口餘地”輕易予人了。
1861年1月19日,英國駐華全權特使額爾金、駐廣州代理領事巴夏禮、香港總督羅便臣夫婦和駐港英軍兩千人在九龍舉行了隆重的授土儀式,大清國由新安縣令、大鵬協副將、九龍巡檢司和九龍城的一名低階軍官出席儀式。中國通巴夏禮把事先準備好的一個裝滿九龍泥土的紙袋交給大清國代表,然後再命令他交給額爾金,象徵著這片土地已經歸英國所有。巴夏禮代表額爾金宣佈了兩國在京議定的割讓條款,並曉諭“大清文武大小官員以及差役人等,均不能在該地界內管理庶民。所有地界內一切政務,惟應歸大英大君主所派官憲,遵照大英大君主會同內廷建議大臣商定律例管轄辦理”。
巴夏禮宣讀完畢,九龍半島、昂船洲和停泊在港灣中的英國戰艦禮炮齊鳴,隆隆的炮聲中,一面“米”字旗在授土儀式的會場上冉冉升起。巴夏禮招呼大清國代表們觀看升旗,這四名親自把國土拱手讓人的官員抬起頭來,神色木然地注視英國國旗在微風中飄揚。額爾金躊躇滿志,即席發表演說:“女士們,先生們,現在我為我們取得中國大陸的這塊新的土地,向你們表示祝賀,而我們能夠做的最愉快的事情,就是為古老的英格蘭三呼萬歲!”
至此,被英國割佔的香港已經擴充套件到尖沙嘴洋麵的兩岸,這座天然深水良港也被命名為“維多利亞港”。
從那時起,又過了二十七年,在戊戌年這個多事之秋,香港的界址又要大大“展拓”了……
“王子”號拉響汽笛,緩緩駛進維多利亞港。港客們興奮地擁上甲板,歡呼遠航的順利結束。
“易先生,走,到甲板上去看看香港,我們到家了!”林若翰說,他的臉上泛出欣喜的神色,長途旅行的疲勞被回“家”的興奮沖淡了。
易君恕一臉憔悴,兩眼茫然。家?他的家在哪裡?已經被遠遠地拋在數千裡之外了!他默默無語,隨著林若翰走出船艙,登上甲板。漫漫四千裡的逃亡之路已經走到了盡頭,面前的山山水水卻仍然是舉目無親的漂泊之所。
一道寬不過二里的海峽隔開了大陸和港島,大海風平浪靜,青山夾岸對望。右岸,獅子山、飛鵝山鬱鬱蔥蔥;左岸,太平山雲霧繚繞,峰巒疊翠,一幢幢洋樓星羅棋佈,沿著山麓迤邐而下,直達海岸,形成鱗次櫛比的洋房街區,棋盤格似的玻璃窗在夕陽的映照下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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