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虜餘孽與喀爾喀蒙韃勾連在一起,對整個北方虎視眈眈,新近崛起的準噶爾汗國已將勢力蔓延至西域,威脅河西走廊和青海、烏斯藏。
而大秦軍方,歷時數年,整體騎兵規模也未超過兩萬,在面對兩大遊牧勢力軍事威脅,始終處於被動的局面,只能在長城一線、河西走廊,以及河湟地區,屯駐大量兵馬,與之應對。
雖然,秦國軍方又重新接受了齊國軍事參謀團的建議,採取小規模、多頻次前往漠南地區襲殺清虜,不定時對草原部落進行蠶食打擊,以持續放血的低烈度作戰模式,不斷削弱清虜和蒙韃的實力。
但要對北方實施犁庭掃穴般的打擊,徹底消除北方邊患,秦國軍方還未有太多自信。在他們看來,對抗北方遊牧勢力的最主要方式,仍舊是要建立一支龐大的騎兵部隊,依如漢唐時期,擁十數萬騎兵,直搗草原深處,擊匈奴、滅突厥那般,一勞永逸地解除遊牧勢力的威脅。
“其實,針對遊牧勢力的侵襲,也不一定非要建立一支龐大的騎兵軍團。”
在安溪河畔紮下營地後,帶隊的總教官、昭信校尉(上校)孔大奎開始給學員們授課,講解如何壓制和打擊遊牧勢力襲掠。
“昔年,前明在應對遼東清虜時,孫承宗於薊遼督師,修築寧錦二百里防線,大小堡壘烽臺數百座,以至於清虜數年間未能有寸進。這種方法雖然比較被動保守,但也不失為良策。若是當時的前明朝廷再給予孫承宗幾年時間,說不定就能將堡壘一路修到瀋陽,最大程度地壓縮清虜活動空間,將其困死、鎖死。”
“在大陸北方,不論是漠南,還是漠北,水草豐腴的草場就那麼幾片,清虜和蒙韃在戰事不利時,可以縱馬遠躥,但你總不能將草場也搬走吧?若是,秦國拿出大筆錢財,於主要幾處草場和水源地修築堅固堡壘,屯駐兵士,輔以火炮和火槍防禦,定能極大壓制韃虜的生存空間。”
“更為北邊的沙皇俄國,歷數十年,從數千裡之外,向東急速擴張至北海(今貝加爾湖),乃至黑龍江和烏蘇里江等地,征服當地蒙古及其他部落無數,除了火器佔有優勢,還有便是用了這個法子,在關鍵水道附近,或者主要草場之側修建眾多堡壘,所駐兵民不過數百,便能控扼周邊廣大地區。”
“待控制了草原,便可仿清虜既有的治理模式,將草原部落按固定區域進行劃分,設定盟旗,並要求各部固守界限,不得隨意遷徙。如此,可徹底改變了草原各部的生活狀態,無法逐水草而居的草原部落,也沒有了聚沙成塔,迅速崛起的可能。“
“另者,可加大利用草原上興起的喇嘛黃教。鼓勵草原部落在草原上大興喇嘛廟,統一草原各部的宗教信仰。同時,利用黃教,嚴格控制草原各部人口,使之無法積聚人力,對抗中原王朝。”
“當然,也可以在草原上廣開商路,築城,任用土官,以中原的手工製品、鹽、茶葉等去購換草原上的牲畜和皮毛,鼓勵民間互市,以經濟加以羈絆,徹底控制草原各項民生。許邊地耕田於國人及至內地除籍之族丁戍邊屯墾,嘉邊城漢胡互婚,興漢語,興佛學,屯族聯保,五戶抽丁,以虜馭虜。”
“教官,我大秦朝廷要同時面對北方和西北兩面的威脅,一時間無法籌措足夠的銀錢來修築若干堡壘,一步步深入草原,那又該如何以其他方法應對北方韃虜?”艾澄舉手提問道。
“沒錢的話,那隻能玩險了。”孔大奎沉吟片刻,然後說道:“西北準噶爾汗國與清虜控制的漠北和漠南蒙古,並非鐵板一塊,必然有隙可趁。若是你們秦國操作得當,挑動兩方爭鬥,扶弱抗強,使之彼此削弱,或許有一絲機會,逐一擊滅兩方敵人。”
“教官,若是操作不當,會有什麼後果?”
“操作不當,兩方敵人或可化作一股,以至勢力倍增,你們秦國將迎來一個前所未有的生死大敵,重演金蒙之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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