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3部分,海伯利安,忙,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人。其他包括叛逆的基藝家(他們從事的工作是:讓上古滅亡的北美植物和動物死而復生),還包括生態工程師,授權居住的原始人(比如說奧賈拉拉·蘇或者地獄天使行會),另外還包括偶爾到此一遊的旅客。我有個堂兄,據說他曾揹包不停往返於保護區的兩個觀測地帶,但是他在中西部的確幹過這事,那裡的各地帶之間相對來說靠得很近,而且恐龍群落也更為稀少。

第三章

天大之誤後的頭一個世紀裡,蓋亞①已經受了致命創傷,正拖著步子緩緩地走向死亡。“大蕭條期”,毀滅尤其來的嚴重,小塊土地經常出現痙攣,情況每況愈下,每次發作之後,隨之而來的情形更為駭人,但是地球堅忍著,盡力進行自我修復。

我前面說過,保護區是我們的運動場,但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整個垂死的地球都是。我七歲時,老媽讓我有了自己的電磁車,這個星球上,所有地方離我家都只有一小時以內的飛行旅程。我最要好的朋友,阿馬爾斐·施瓦茨,住在埃裡伯斯山①莊園,那兒曾經是南極共和國。我倆天天見面。舊地法律禁止使用遠距傳輸器,這個事實絲毫沒讓我們傷腦筋;我們在夜裡躺在某個山坡上,仰著腦袋,透過一萬個環軌燈和星環的兩萬個燈塔,望向星空,望著兩三萬肉眼可見的星星。我們沒有一絲嫉妒之情,也沒有任何衝動,要加入大流亡。正是大流亡,加速了遠距傳輸器的編織,最終編成了世界網。在當時,我們僅僅感到高興。

我腦子裡對我老媽的記憶被固定住了,真是奇怪,似乎她是我的《垂死的地球》中另一個虛構出來的人物。也許她是。也許我是由歐洲自動化城市中的機械人撫養長大的,喝的是亞馬遜沙漠中機器人的奶,或者,我僅僅是在大桶中培育長大的,就像啤酒釀造者的發酵粉一樣。我記得,老媽那白色的睡衣像鬼魂一樣滑行在莊園那陰暗的房間裡;當她坐在溫室裡,光線投下,投影出緞帶裝飾,夾雜著灰塵,她會倒上一杯咖啡,此時,我記得他那長著纖纖細指的手背上無數脆弱的藍色靜脈;燭火牽絆在她頭髮的蛛絲光輝中,就像一隻金色的蒼蠅羈絆在那,她的頭髮捲成貴婦人風格的一個圓髻。有時,我會夢到她的聲音,那輕快的音調,帶著在子宮裡打轉的意味,但是我隨即醒來,發覺那僅僅是風兒吹過蕾絲窗簾的聲音,或是什麼不知名的海洋在拍打著礁石。

從我最初有了自我意識起,我就已經知道,我會成為,應該成為,一名詩人。這不是說我好像有多少選擇;而更像是那垂死的美麗,吸完了我最後一口氣,然後下達了命令:我註定得在餘生和詞語玩耍,這似乎是為了補償它隨手在它的牛欄世界裡對我們種族的大屠殺。管它呢,反正我就成了一名詩人。

我有個導師,名叫巴爾薩澤②,是個人類,但是很老,這位難民古老亞歷山大的帶著肉體氣息的小巷。巴爾薩澤幾乎全身都閃爍著藍白的光芒,那源自於早期不成熟的鮑爾森療法遺留的藍色;他就像一個熠熠發光的人類木乃伊,封在了液體塑膠中。而且此人頗為好色,是個出名的登徒子。幾個世紀之後,我成了一名色帝,那時,我終於明白了可憐的巴爾薩澤君的衝動,但是在那些日子裡,莊園通常不會僱用年輕的小妞做傭人。人或機器人,巴爾薩澤君不會歧視,他一概通吃。

我還是很幸運,雖然巴爾薩澤君對年輕肉體有特別的嗜好,卻不會對同性下手,因此,他的胡作非為僅僅表現在:要麼是他在輔導時間裡連個人影也不見,要麼是把注意力毫無節制的花費在了記憶奧維德③,薛尼胥,或者吳僑之的詩文之上了。

他是一名卓越的導師。我們研究了古典時期,以及近古典時期,並且去了雅典、羅馬、倫敦、漢尼拔、密蘇里的遺蹟作了實地考察,他從沒讓我做過什麼測驗或是考試。巴爾薩澤君希望我能學會過目不忘的本領,我也沒有讓他失望。他說服了我老媽,所謂的“進步教育”是有缺陷的,不適合舊地家庭,所以我從不知道腦力絕技的捷徑,比如RNA學習療法,資料網深究,系統的重現訓練,程式化的談心小組,需要犧牲事實的“高層思維技巧”,或者無文字的規劃。在免去這些學習內容之後,我得以在六歲之時,就能夠背誦菲茨傑拉德翻譯的《奧德賽》,在學會穿衣之前,我就能寫六節詩了,在連線人工智慧之前,我就能以螺線形的賦格詩體進行思考了。

另一方面,我的科學教育卻沒有受到嚴格要求。巴爾薩澤君對此毫無興趣,他稱科學為“宇宙的機械面”。直到我二十一歲時,我才搞明白什麼是電腦,什麼是零售商品部,搞明白柯瓦叔叔的星狀生命維持裝置其實是些機器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遊戲小說相關閱讀More+

是處青山

抵制日貨

九黎軒轅錄

沸點123

機遇與抉擇

精靈王

姐不是病貓

天涯人小小

呵呵噠![穿書]

瘋狂熱線

病書生

希望之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