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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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沒有了油菜花兒,吹進來的風仍舊是香的。使人想到籬畔田塍閒閒而立的桂、梅、枇杷和芭蕉。
與你相聚
是為了分離
之後的幾天,她的窗子不見開啟。可憐地,她想用一道玻璃
行走的樹(5)
窗,阻擋住生活。
他再來,住過她的屋子已成空樓。
正像她曾說過的,一旦發生,就將結束。因為她不能放任自己,走進一個紅塵世界男人和女人的故事,喪失他珍貴的唯一。
這樣想著時,他彷彿看見她站在一樹爛漫的春鵑前面,微眯的眼裡含著笑,說,屬於這塊土地,和上面的人民吧。這會更有意義。
她沒有走得太遠,就藏進了幾十華里外喧闐的西曼。時而,她會悄悄回來,在小城的街巷中走一走,去看看嫁禾飄香、果紅菜綠的農田,到牧馬坡上的白楊林中轉一轉。到處都能覓到他的痕跡。但是,他永不會再出現在眼前了。
世銘,對愛的敬畏和剋制,是我們獻給世界的一份負責。
你同意這樣說麼?
04
還有一個人,愛坐在老榆樹下冥思苦想。他是慧鑑法師。所不同的,他是在白天。胡文焉漫遊草原歸來,常常看見。那都是些悠長的夏日黃昏。能看得出,每次,他都是已在那兒坐了很長時候。
胡文焉願意走過去,和他攀談。
慧鑑法師說,他知道老榆樹,比見到要早得多。自他有記憶,師父就讓他知道,在塞外草原,一座名曼陀的山峰腳下,有這樣一棵神奇的千年老榆樹。
那麼,他的坐在老榆樹下,是為了追緬師父?
完全是為了實現師父的畢生之志,慧鑑法師從秀麗的江南來到塞北草原。佔古巴拉可以安息了,他兒子的弟子在一個世紀之後,終於重振昭慈寺,了卻了他蒼涼堅忍的遺願。
真的,一個世紀了呢,整整一百年。
這是宗教的神力?還是人類心靈的力量?
慧鑑法師說,兩者是一回事。宗教的河流從歷史深處滔滔而來,傳送的全是傑出生命燦爛的心念。
還說,他坐在這裡,是為了和老榆樹切磋佛學教義。
看見胡文焉驚異的眼神,他淡淡一笑,說,你不也是一樣嗎?我常常在明月如鏡的夜晚,看見你緩步朝這裡走來,猶如一棵行走的樹。
行走的樹!
是的,你,我,我們都是行走的樹。用行走完成修煉,就像老榆樹用堅定穿越時空。迎風屹立,堅如磐石。它其實在真正意義上已不是樹,而是石,化石。
胡文焉忽覺心扉光明,剎那間完成了對自己的認證。
她歡喜而感恩,為造化的這份賜予。那就讓我繼續前行吧,讓我把芬芳和清涼,遍灑在走過的道路上。
她跟慧鑑法師探討了文學與宗教本質的相同,以及它們分別的意義;這些人類精神瑰麗的花朵,對於人心的薰染和導引作用。慧鑑法師告訴說,他正在醞釀,想創作一部佛學作品,講述曼陀山的故事。
就像《金剛般若波羅蜜經》講述釋迦牟尼的故事?
她眼眸一亮。佛學著作裡的曼陀山故事必定離不開昭慈寺,也就是說,它將講述佔古巴拉、桑奇貢布……和鄭舜成等等人物。
慧鑑法師點頭,任何時代都有優秀的生命,燃燒自己,放射光芒,將時空照亮。歷史的通途就是這樣在光明中延續的。
鄭舜成的偉大,從某種意義上,不遜色於歷史上任何一位大善知識,他的從最實際處改善民生,是一種最輝煌的苦海慈航。
胡文焉喜悅,那您將給佛教注入新的生機和活力了。
慧鑑法師更深地點頭,作為一個獻身宗教的人,有責任化入自己的生命,將宏偉的佛教發揚光大。
他認為,宗教應該更廣泛深入地跟社會生活聯絡在一起,剔除所有神秘元素,樸實平和地潛入人們的呼吸。
就像文學、歷史、哲學、音樂等等文化藝術一樣。
這樣才能與時俱進,獲得發展。
境界,應該成為宗教的代用詞。
成為宗教相對於人的終極目標。
有趣的是,這是他剛剛完成的參悟。就是剛才,她披著一身夕暉朝他走來的時候。
千日擊錘,一朝放光。
慧鑑法師說,這應該就是緣吧?佛家所說的性靈互度。我和你,能夠互相幫助,彼此在給予中獲得。
作家與法師相視而笑,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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