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立雪和凌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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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蘇湄燒的，她想混淆視聽，讓我們覺得是您殺人焚莊，回來挨個找我們算賬。她想再次把我們幾人集結起來對付您，就像那年天穹峰上一樣。”br/ “其實她是想讓你出手吧？畢竟，哪怕我不在巔峰狀態，也不是她們能對付的。”符華問道。br/ “沒錯，因為我的弟子素裳是老七的女兒，而且我欠老七一個人情。……挺好吃的，這菜是師父做的？還是師妹做的？”br/ “是師父做的，你怎麼還好意思吃師父做的飯。”程立雪氣鼓鼓的看著眼前這個和自己同姓的女人。br/ “師父可從來沒給我做過飯，她可真夠疼你的。”程凌霜夾起一筷子春不老送進嘴裡，繼續幹飯。br/ “但你沒有出手。當初我甦醒以後，只遇到了朝雨和素衣的女兒素裳。”br/ “蘇湄怎麼樣了？”符華想起這個決絕的弟子，也許一開始自己就不該把她留在身邊。br/ “她死了，是被朝雨殺的，被她一向最看不起的大師姐殺了。”br/ “朝雨主動去找您領死，原因很複雜，我也不是很清楚。她的行為雖然在意料之外，但又合乎情理。”br/ “至於老六那個沒出息的，看到自己最愛的人被自己的妻子殺了，他心灰意冷，半瘋半癲，不知所蹤了。”br/ “老四最終還是沒能躲過入魔，死於崩壞能的侵蝕。老三隨她去了，兩人就像並蒂蓮，同日而生，同日而死。”br/ “您當年你的七個弟子，只剩我這個老五了。”br/ “我還有未竟之事，所以我答應了世界蛇的條件。之後，我依靠他們的技術沉眠五百年，在這個時代醒來。”br/ “你加入了世界蛇？所以你現在是在為凱文做事？”符華問道。br/ “這是我答應的事，為聖痕計劃，提供必要的武力支援。”br/ “聖痕計劃的事，相比你自己也不清楚，我也就不問了。但，你口中的未竟之事是什麼？”符華追問道。br/ “師父說的是，我對那些凡塵俗事毫無興趣，在世界蛇，我只負責打架。”br/ “勝過您，是我進入太虛以後的執念。所以當初我參與了對您的圍攻，甚至在您分神之際對您用出了殺招。”br/ “真正將軒轅刺入您眉心的那一刻，我才意識到，這是我想要的勝過師父的一戰嗎？顯然不是。我希望能和巔峰時期的您再戰一場，一場公平的戰鬥。”程凌霜語氣鄭重，顯然不是在開玩笑。br/ “和我再打一場，對你來說這麼重要嗎？”時至今日，符華仍然有些不理解這個五弟子的內心。br/ “我兩歲便拜您為師，學習太虛劍氣，之後化心持劍三十七載。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就是劍，其次才是師父和同門，再其次才是所謂的天下蒼生。”br/ “這場戰鬥，不僅僅是勝負，也是了卻因果。她們六個都不在了，當年的一切理應由我揹負。”程凌霜看符華，卻被一個身影擋住了視線。br/ “等等，一開始你就在自說自話的，也不管別人怎麼想的。師父憑什麼要和你再戰一場？你這個人也太過自我了吧？”立雪拍案而起，攔在符華前面，對著凌霜怒斥道。br/ 程立雪瞪著對面的程凌霜，這是見面以來她第一次和程凌霜四目相對。br/ 劍心的差距實在是太大，哪怕僅僅是對視，都讓立雪忍不住打了個寒顫。br/ 符華上前一步，握住立雪的手，把她拉到自己側後方。立雪看向師傅，她正在與程凌霜對峙。br/ 在立雪的眼中，二人的崩壞能在碰撞，心靈和意志在交鋒，彷彿化作了重重不可言說的意象。br/ 凌霜的背後，是寒霜，是劍鋒，是無情天地。br/ 師父的背後，是火焰，是羽毛，是有情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