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繩,遞過水囊,讓渴了一夜的吳宗年痛痛快快喝了幾口。
“吳宗年,你先前說,自己是義陽侯傅介子的副使?”
“正是如此!”
文忠有自己的打算,摸著下巴道:“那你應也認識西安侯任弘罷?”
吳宗年嘴裡還滴著水,他知道,自己的性命,恐怕全系在這個叫文忠的軍司馬丞身上了,這會也學聰明瞭,知道任弘聲名赫赫,在朝中也說得上話,立刻道:“我與西安侯,乃是莫……莫逆之交!”
雖然在使團中時,二人其實沒說過幾句話,但唯有任弘懂自己心意啊,若非任弘那句話,吳宗年自問,絕對堅持不到現在。
“對了,我詐降之事,西安侯也知曉!”
“西安侯知道你是詐降?”文忠眼前一亮。
吳宗年簡要將沒來得及告訴辛湯的事全盤托出:“當年在鐵門關外,匈奴萬餘騎圍困漢軍士卒,西安侯寫了一封藏頭密信與我,點明我身在匈奴,心在漢!正是我協助西安侯,離間了右賢王和右谷蠡王,使之反目,渠犁鐵門方能解圍。”
文忠頷首,此刻他已經變得和顏悅色,替吳宗年將背後的繩子鬆了鬆,吳宗年也後悔:“都怪我,先前太急,未能將緣由與辛曲長說清楚……”
“幸虧吳先生沒讓辛曲長知道你與西安侯的交情,否則人頭早已落地!”
文忠心裡蔫壞,偏偏不想幫他們解開這“誤會”,在吳宗年耳邊低聲道:
“吳先生不知,先前車師之戰,辛湯攻交河東門,損失不小,可車師王卻讓西安侯派人攀崖上去擒了。最後辛氏兄弟只得輔助之功,想要屠城洩憤,又被西安侯制止。辛湯心中不平,揚言說什麼‘賣力者居次功,敦煌兒得首功’。為了私仇而壞國事,辛湯定做得出來。”
留下吳宗年在那自己琢磨,文忠又打著官腔,嚇唬了兩個小兵一通,讓他們帶著吳宗年跟自己回營地。一層一層往上,將直接領了辛武賢軍令的屯長找來,與他商量:“我看這吳宗年,暫時殺不得。”
“其一,辛曲長酒後的話,能當真麼?”
“其二,你可知這吳宗年與西安侯是什麼關係?一起出使樓蘭,斬了樓蘭王首的袍澤,生死之交!西安侯最是護短,軍中誰人不知,據說為了四年前一個小小燧卒之死,在黑戈壁裡,將來降的匈奴小王子,連帶其手下數百人給斬了!”
文忠口才不錯,讓那屯長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你奉辛曲長之命殺了此人,日後西安侯追究起來,辛曲長有其兄護著自然無事,倒黴的還不是吾等這些辦事的小吏?”
屯長被嚇到了,但也抱怨道:“居然還有這等事,那方才辛曲長下令時,文君為何不勸?”
文忠嘆息:“辛曲長好酒,每逢醉酒就鞭打士卒,還是往死裡打,連我這軍司馬丞,都捱過幾鞭子,方才出言,找抽麼?”
文忠摸了摸肩膀上深深的鞭痕,他被打時默不作聲,可心裡都恨著呢!至於被辛湯指著鼻子尖侮辱痛罵,問候祖宗十八代,說要和他母親妻子發生關係云云,更是數不勝數,若非文忠能忍,早就奪刀殺了這廝。
平日辛湯有辛武賢護著,找不到報復的機會,眼下卻是辛湯自己尋死,也不知是真醉還是貪功,想將那標明匈奴各部所在的地圖私吞,竟要手下宰了吳宗年。
若吳宗年所言不虛,那辛湯這回,可是要將西安侯、義陽侯得罪死了!他攤上大事了!
更何況,自己可以籍此機會攀上西安侯,值得冒險,大軍出征西域以來,蒲類麾下,以西安侯一部立功最多,誰不眼紅?文忠也懶得伺候辛湯了,他是想在西域做一番事業的,若能上了西安侯、義陽侯的船……
那屯長被文忠說服了,同意先不動手:“吾等再去請示辛曲長?”
文忠搖頭:“曲長立功心切,追匈奴去了,此刻恐已至數十里外。”
“那去問問辛都尉?”
文忠還是不同意,辛武賢若知曉此事,說不定就替辛湯掩蓋過去了:“此事至關重要,不妨將人交給我,我直接去大營,稟於趙軍正!”
這時文忠一回頭,看到吳宗年衣裳單薄,在寒風裡打哆嗦,立刻走過去,解下自己的羊皮裘給他披上,笑道:“吳先生快裹緊些,可不能讓心懷大漢的忠臣凍著!”
……
吳宗年只覺得,這一夜好像跟做夢似的。
他先是從匈奴人處逃了出來,在林子裡差點被狼吃了,遇上漢軍前鋒時歡欣鼓舞,結果卻捱了一頓狠揍。又綁了一夜胳膊幾乎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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