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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深得奉方信任,所以顧很想拉田,以示新閣為北方軍閥合作的結晶,田應璜以年老堅辭,實則認為今後時局變化無常,而閻錫山的態度也未定,不欲捲入漩渦。田不入閣,顧乃拉外交前輩而宦興甚濃的胡惟德出任內長。
張作霖在北京順承王府儼然以北方第一人自居,由於內閣不是一個名副其實的領導機構,他仍在安國軍總司令部內設立政治、外交、財政三個討論會,政治討論會聘梁士詒為會長,曾毓雋為副會長;外交討論會聘孫寶琦為會長,陸宗輿為副會長;財政討論會聘曹汝霖為會長,葉恭綽為副會長。
並將簡明條文及會員名單分函各院部查照。
2月7日三討論會開幕,張作霖親自赴會致祝辭。張是先到政治討論會,次外交,次財政。然後大家一齊到居仁堂茶會,張又發表演說,請大家共抒偉略。
這是北洋軍閥的迴光返照時期,有一段有趣的插曲,是關於楊度的。這位袁世凱時代的頭號紅人,被袁譽為曠代逸才的洪憲禍首,自袁去世後就四處流浪。過去孫中山拉他加入國民黨,他毫不考慮,可是在陳炯明叛變後,他到上海晉謁孫中山,痛陳往日錯誤。13年曹、吳當政時期,楊的好友夏午詒在保定為上賓,楊以之為媒介北上說曹、吳參加革命,不得要領;馮玉祥倒戈後,楊以參贊名義居姜登選的皖督幕中,郭松齡殺姜登選,楊返天津,此後就被張宗昌聘為總參議。當時國民黨要人李石曾等鑑於北方教育橫受軍閥摧殘,勸楊活動教育總長,楊頗意動。一天某君由津浦路北上,過濟南時碰見楊的好友王紹先上車,於是兩人同坐,不免談東說西,王提到楊進行教長事,某君笑著說:“晳子前此薄此席而不為,今則求之而不得,真是彼一時此一時了。”接著某君又說:“晳子應該請長腿將軍(指張宗昌)幫幫忙呀!”王紹先說:“那怎麼行,張效帥聽了學堂就頭痛,提到教育就掩耳!”某君胸有成竹地說:“不然,如果晳子真心想做教育總長,找張效帥是唯一的辦法。”王說:“只要教長能到手,找誰都可以。”於是某君乃說:“只要他聽話,我可以打包票。”
兩人說說笑笑到了北京,下榻於太平洋飯店,王紹先就催某君趕快進行,某君神秘地說:“先要活動費。”王說:“晳子窮得要死,我的光景也不好,哪兒去找活動費?”某君說:“沒有錢怎麼行?”王只好苦笑,某君淡然不經意地說:“只要一塊錢。”王吃了一驚說:“一塊錢做什麼呢?”某君說你聽我的吧,他叫人拿一塊錢到刻字店,刻了兩個圖章,一個是“北京教育促進會”,一個是“北方教育問題研究會”,還買了幾張郵票,然後用這兩個團體擬就四通代電,兩電致張宗昌,請保楊為教育總長,兩電致楊,請以教育為重,出肩艱鉅。同時要王寫一快函給楊度,告訴他北京有兩個教育團體敦請他出任教長,如果張效帥請他商談這事,楊要表示願就,且自擬保薦電,電發後即日來京,不可遲延。
過了幾天楊果然興沖沖地到北京,見到王和某君,敘及自己和張宗昌都接到了代電,張宗昌喜孜孜地對楊說:“晳子,北京教育界居然找起我這個綠林大學出身的人說話了,我保你,你最恰當,你自己擬電報,不要辜負了他們的盛意。”楊就這樣來了北京。於是某君告楊說:“這第一關已打通了,張效坤知道教育界最瞧不起他,如今居然求他薦人,他當然會熱心,這是心理戰;現在第二關尤不可疏忽,張雨帥容易講話,可是他身邊有一位貴本家楊宇霆,你要對他低聲下氣。”
過了幾天,果然張作霖約晤楊度,說了許多借重幫忙的話,楊辭出後順道訪楊宇霆,隨便敷衍了一下,回到旅館,把經過告訴某君,某君聽後跳了起來說:“怎麼只隨便敷衍楊宇霆?”楊度說:“他的老帥已答應我,我何必和這個後生小子多談。”某君一迭聲說:“糟了,你的總長做不成,我的巧計也成了畫餅。”楊不相信,一等等了十多天渺無動靜,乃向奉方另一人處打聽,才知內幕,原來當張作霖提出楊度做教育總長時,楊宇霆淡淡地說:“晳子是洪憲禍首,政治色彩太濃,現在出來會增加麻煩。”一句話就把楊度已到手的總長告吹了。
奉軍入豫時,北京政府益顯黯淡。顧維鈞搖搖欲倒,16年3月8日財長湯爾和海長杜錫珪向顧維鈞提出第二次辭職,9日教長任可澄亦請辭職。顧閣本身原建築於張作霖和吳佩孚的聯合關係上,當時因奉張表示對內閣無意見,所以顧閣的閣員以吳佩孚和孫傳芳關係為多,顧本人與奉方沒有太深的淵源,當孫傳芳京滬戰敗,而奉軍則入豫逐吳後,顧維鈞自然風雨飄搖,不過由於奉張對中央政權問題還沒有具體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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