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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據張懷芝、倪嗣沖、陳樹藩、盧永祥等,先後報稱陸建章迭在安徽陝西等處,勾結土匪,煽惑軍隊,希圖倡亂,近覆在滬勾結亂黨,當由國務院電飭拿辦。茲據國務總理轉呈,據奉軍副司令徐樹錚電稱:陸建章由滬到津,復來營煽惑,當經拿獲槍決等語。陸建章身為軍官,竟敢到處煽惑軍隊,勾結土匪,按照懲治盜匪條例,均應立即正法。現既拿獲槍決,著即褫奪軍職勳位勳章,以昭法典。”
馮國璋嚇得心驚膽戰,當天還拒絕蓋印,卻又感覺到自身也有危險,16日終於蓋印發表。
一個自封為副司令的退職軍官,“先斬後奏”地殺了一個現任將軍,這在當時是一件駭人聽聞的兇殺案。顯而易見,陸建章斷然不會以奉軍為煽惑的物件,尤其不會以徐樹錚為煽惑物件。事件發生後,李純、陳光遠都有電報質問北京政府:陸建章未經審判而被殺,死後又奪去官勳,此後軍官人人自危,從何取得保障?
段贈給陸建章家屬5000元,以表示北洋袍澤之舊情。徐樹錚補發了一個通電,捏造陸建章在談話中破口大罵總統和曹督軍,表示陸死有應得,並非主戰主和兩派的鬥爭。皖系還顧慮到馮玉祥是陸的外甥,因此以馮旅於14日攻佔常德為理由,任為湘西鎮守使,17日開復他的原官,22日又授以勳四位,以安其心。馮玉祥不僅絕口不提這件事,並且自告奮勇,願意調往福建以打廣東。
從19日起,馮國璋託病不見客,他懷著一種心病,害怕皖系還要進一步追究責任,因為陸承武發出一個電報,埋怨他對這個兇殺案完全採取了不負責任的態度。
皖系對曹錕也不能無所顧慮。事實上曹錕也感覺到徐樹錚的手段過於毒辣,而且自己也不能不懷有戒心。但是皖系很快地治好了他這個心病,徐樹錚信誓旦旦地保證副總統問題一定照原約辦理,決無變更。徐樹錚又說:今後並不要求他再到漢口主持軍事,只要不反對第五期作戰計劃,讓別人去打,副總統就可穩穩到手。曹錕吃了這道“迷魂湯”,又搖擺不定了。
陸建章字朗齋,安徽蒙城縣人,武備學堂畢業生,參加小站練兵,民國2年,任軍政執法處處長,殺人如麻,因此有“陸屠夫”之稱。又常請人吃飯,送客時把人從背後開槍打死,人們稱他的請客紅柬為“閻王票子”。3年3月任第七師師長,3年6月任陝西都督,5年5月被陳樹藩驅走。當陸建章被扣的訊息傳到北京時,段祺瑞生怕他被殺害,立刻叫曾毓雋坐汽車趕到天津來阻止,可是等他到達已經執行。曾第二天回到北京,帶了一包檔案給段看,段看過以後連說:“該死,該死!”
陸建章被殺,使兩個人同時給人可怕的印象,第一個當然是徐樹錚。他這年才39歲,且和陸建章的兒子陸承武是士官的同學,而陸承武的太太和徐樹錚的太太也是同學,兩家有密切的關係,徐樹錚竟出此毒手,令人心寒。另一個是馮玉祥,他在他舅父陸建章被殺後,被任命為湘西鎮守使和復職的旅長,又被授以勳四位,因此他絕口不提陸案,裝得就像沒有這件事一樣。
這一個時期,馮國璋已無力和段祺瑞明爭或暗鬥。但段祺瑞的日子也不好過,一方面是全國性的反日,反對向日本借款;一方面是皖系軍閥的各存私心。段深深感到舊的北洋派已經四分五裂,不能成為一個局面,因此決定加速建立自己的直接武力,命徐樹錚在小站先成立參戰軍三個混成旅,希望藉此達到重編新軍的目的。
7月28日張作霖到了天津。30日張懷芝也到了天津。31日督軍團又在天津舉行會議。這次天津會議有一個特色,是張作霖親自參加了督軍團會議,其他參加的是:曹錕、張懷芝、徐樹錚、倪嗣沖、田中玉、龍濟光等。長江三督仍未派代表出席。倪嗣沖是接到徐樹錚密電於當天趕到的。
這次天津會議仍是討論總統問題和南征問題。張作霖贊成推舉徐世昌為下屆總統,並且建議推段祺瑞為副總統。張作霖這時已不願甘居人下,自己也有問鼎副總統的野心。倪嗣沖怕會議造成僵局,所以建議副總統人選暫時不作決定,留待給對南作戰有殊功的人。這個建議是徐樹錚借倪嗣沖口提出來的,因為徐樹錚原已答應過曹錕,自不便食言,可是如今張作霖親身入關,又想把這位子籠絡張作霖,藉以鼓勵張作霖把奉軍全部調赴南方作戰,另一方面卻又以副總統為餌,引誘曹錕和他的直軍繼續對南作戰。以挽回南方的僵局。
曹錕本以為自己是唯一的副總統候選人,而且當時徐樹錚的表示是隻要他不反對對南作戰就夠了,並不需要他積極南征,怎知湖南前線發生了變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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