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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懂事,我們人民透過國會去監督他們的行為,使政府不可亂來云云。他演講時,時有掌聲。最後梁說:現在朝廷下詔定期立憲,我們大家應該歡喜踴躍才是。他的話才講到這兒,突然在臺下有一人站了起來,大叫一聲:“馬屁”,然後就叫打,這個人不是別人,卻是革命黨人張繼。只見他捲了袖子,推開人叢往臺前奔。梁啟超一聽見有人喊打,也顧不了演講,就回頭往後臺跑。這時又有一隻草鞋從講壇左邊飛了過來,正打中梁的左頰,扔草鞋的是一個戴眼鏡的老頭兒。梁捱了一下趕快從樓梯跳下講壇。會場亂作一團,有喊打的,有喊革命黨的,而張這時已搶上了講壇,臺下鼓掌歡呼,一霎時由立憲黨的會變成了革命黨的會。張繼先講了一番,隨後宋教仁上臺講同盟會的宗旨,他說:“立憲黨是保皇黨的變象,他們是要皇帝,我們不要皇帝,人民就是國家主人。我們不容許文妖(指梁啟超)講君主立憲,我們理想是中華民國”。下面大家熱烈鼓掌。張繼接著又講:“我今天不是和政聞社搗亂,今天因為有點不痛快,想質問犬養毅先生,你在早稻田大學曾告訴中國學生說:中國應當儘速革命,但你今天為什麼要附和保皇黨。”犬養毅被詰,只好上臺講了一篇立憲的道理,但最後結論則贊成中國革命。犬養毅講完後,大會就告結束。
有一件趣事,這天立憲黨的人用日本音叫革命黨為苛埋黨,苛埋是日語“米”字,會場上的日本警察搞不清中國怎會有個“米黨”。後來革命黨人也把米字代表革命。
光緒卅一年(1905年),有一個湖南會黨領袖馬福益因革命活動被清吏端方所捕殺。馬福益是湖南湘潭碧水灣人,是哥老會輪迴山佛祖堂山長,有會黨萬餘人,雄視長沙、衡州、永州三府,聲勢浩大,劉揆一曾奉黃興命與馬聯絡,爭取馬參加革命。黃興且曾親訪馬於湘潭茶園鋪礦山岩洞中,黃興、劉揆一、馬福益三人席地而座,殺雞埋土坑中,蓋以柴火,煨熟而食,縱談痛飲至天曉。黃興並仿日本軍制,以同仇會會長兼任大將,劉揆一任中將,馬福益任少將,並決定在光緒卅年(1904年)十月十日(11月16日)慈禧六十歲壽辰,在長沙起事;同時嶽州、衡州、寶慶、瀏陽、常德五路響應。起義軍事,長沙方面以武備學堂學生聯絡新舊各軍,會黨為輔;其他方面則以會黨為主,黃興歸途中曾慷慨賦詩,有句:“結義憑杯酒,驅胡等割雞。”由於馬福益參加革命隊伍,哥老會相繼加入的不下10萬人。不幸九月間革命的訊息洩漏,起義失敗,黃興得聖公會牧師黃吉亭之助,僥倖脫險,經鄂赴滬。光緒卅一年二月十一日馬福益在長沙被害。馬被殺後革命黨人曾在東京開追悼會,而兩湖人士乃繼續馬福益的計劃為正式起義行動,以湖南之瀏陽醴陵和江西的萍鄉為起義地方,糾結起義人士號三萬人。當時中國中部饑荒,江西南部、湖北西部、湖南北部、四川東南部和揚子江上游沿岸,皆陷於饑饉,工人因米貴減工而失業,萍鄉礦工遂首先發難,四虎徒黨起而響應。這次起義事件,並非奉同盟會東京本部的命令,迨孫中山先生和黃興聽到萍瀏醴起事,才先後遣胡瑛、甯調元、孫毓筠、楊卓林、段書雲等同志分赴蘇、皖、贛、湘、鄂各省運動軍界以圖響應。但因配合不好,又因事機不密,故均失敗。
萍瀏醴的起義,在萍鄉起義者多為煤礦工人,在醴陵起義者多為防營兵勇,在瀏陽起義者多為洪江會黨。每股約萬人,瀏陽一股為主力,光緒卅二年(1906年)十月廿二日發難於文家市、牛石嶺、南街市、西鄉、大光洞、和萍鄉上慄市、案山關起義軍相呼應,蔓延至醴陵、衡山、宜春諸地。蘇、贛、湘、皖疆吏大為震動,出動新軍和各省援兵共五萬人分頭進剿。
革命起義軍的戰略,本分為三路:一支據瀏陽、醴陵,待機進攻湘垣;一支據萍鄉的安源礦路為根據;一支由宜春、萬載東出瑞昌、南昌以進取江南。可惜起義的軍隊,尤其是那些領袖,多數是會黨魁首,毫無軍事常識,所以發難時雖能擊敗清軍,卻不能佔據縣城,槍法雖工卻沒有軍事學識。三路發動的日期也不一致,形成了各自為政,各自為戰的混亂現象。有自稱是“中華帝國”,宣稱“留出皇帝位子,以待大有為之人”,有的則掛起“中華民國”的招牌。
最可惜的是,清軍徐紹楨所統的江南新軍,其中頗多具有革命思想,如趙聲、倪映典等,志願暗中為革命軍效力,可是革命軍未經訓練,散漫無組織,雖欲和革命軍通聲氣,亦無門徑可尋。革命起義之初,不數日就糾合了3萬多人,蔓延若干縣,聲勢不可謂不大,可是由於沒有組織,沒有領導人,起義之後只能株守萍、瀏、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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