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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而新帝的寢食不安並不是因為鄧庸,而是因為他在剛剛舉行的宮宴上看到了不可思議的東西,嚇得他四肢百骸都僵硬了好一會兒,心悸不已。
要說剛才呂太后和馬皇后還有江都郡主排設了宮宴,招待在京的皇子並公主們,已經分封但未就國的皇子們是如今新帝需要籠絡的物件,他如今雷厲風行的削藩之策,的確操之過急,新帝決意要安撫這些皇子公主們,然而在宮宴上,張燈結綵,燈火輝煌之際,卻忽然昏天黑地起來,諸人咫尺之內,竟然看不到對方,嚇得眾人失聲尖叫,持續了好一會。
而朱允炆卻在這黑黢黢的環境中見到了一個無頭的男子,手上提著三個人頭過來,血氣模糊,長驅直入,就朝著他徑直走來,嚇得他不由得瑟縮起來,道:“你是、你是何人!”
這人並不說話,只是將三個人頭擲在地上,隨即掏出長劍來朝他劈過來,嚇得朱允炆從帝座上翻滾下來,然而眼前又忽然一片寂靜,一無所有了。
他之後忽然想起來,這黑影應該是洪武二十八年冬至宴上,手刃了兩個親身兒子然後自刎的傅友德的陰魂——而這柔儀殿裡,也是傅友德的女兒傅氏撞柱的地方!
不光是他嚇得魂飛魄散,呂太后和馬皇后也嚇得不輕,她們倒是沒有看到朱允炆看到的那番景象,但是咫尺之內不見人,卻也十分難以解釋,讓她們心驚膽戰。
他躲入乾清宮裡剛剛歇息了一會兒,聽見齊泰求見,還以為是哪裡又發生了地震,六月十七號的時候,京師還發生了一場不小的地動,兩處武庫倒塌,砸死軍民百姓共計二百三十餘人,如今他見齊泰,便是問詢此事。
然而齊泰卻舉著鄧庸的口供,道:“燕王要反了!”
慌得新帝差一點又從御座上栽了下去,他劈手奪來一看,頓時心膽俱震:“這就是那個燕山衛百戶的口供?果然——果然,燕王打造軍器……裝瘋避禍,想要謀反?”
“燕王,朕的好四叔啊!”新帝說不上來什麼滋味,好像還有一種解脫和暗自的欣喜,他暗祝道:“皇爺爺,非是允炆不聽您的話,而是您給我選的周公,他可不是周公,他要做王莽了,我逼不得已,對他下手,您不能怨我了!”
他這麼想著,不由得露出猙獰的神色來,“你即刻下發兵符,敕諭北平都指揮使謝貴、張信二人,叫他們發兵圍住燕王府,準備逮治燕王!”
朝廷信件有如流星一般飛向北平,急遞鋪的鋪卒急著送信,卻並沒有注意到不知什麼時候起,所過之地不論大街小巷,總能出現三五成群的小孩子,湊在一起嘻嘻哈哈唱著一首莫名其妙的歌謠,這歌謠是這麼唱的:“莫逐燕,逐燕必高飛,高飛上帝畿!”
而此時燕王府還並不知道百戶鄧庸被朝廷擒住,已經供出所有密謀的事情,府內甚至在張燈結綵,舉行燕王義女薛氏和布政使張昺次子張世傑的婚事,婚宴之上張昭華往來應酬,甚至還和高熾親送藍藍去了張氏府邸,她看馬氏,似乎也是很歡喜的樣子,因為是徐王妃親自保的媒,女婿又是官宦之家,甚至還是北平最高行政之官,而且見張世傑,也的確是一表人才的模樣,自然令她萬分滿意了。
馬氏志得意滿,看到張昭華便拉著她寒暄,張昭華哪裡敢直視她,說不過幾句就急匆匆返回了王府,宮人還在殿前收拾杯盤狼藉,張昭華怔愣了一會兒,眼前卻忽然晃過了一條黑影,她嚇了一跳,定睛一看居然是韋氏。
韋氏就是高煦騎毛驢帶回來的女人,這些天在府中,似乎沒人管他,不過看她穿了身乾乾淨淨的短襖,頭髮也用兩個銀環插上了,似乎還是有人把她拾掇了。張昭華打量了一下她,發現這韋氏雖然麵皮黝黑,但是確實也生的不醜,若是不開口說話還好,一說話就露出蠢相來,不過這種蠢笨的樣子,卻也不令人生厭。
“哎,”她喊了一聲,似乎想起來別人怎麼稱呼張昭華的,湊過來聳了聳肩,道:“世子妃,這裡的茅廁不見了,俺想尿、出恭,找不到地方——”
張昭華忍不住笑了起來,因為這一陣北平不知怎麼回事,颳了很大的東南風,原先位於東南廡房地方的官廁不能用了,要不然臭氣瀰漫到幾處大殿都能聞到,索性就關了這個茅廁,在西北角新開了一處,韋氏似乎還不知道,看她臉憋得通紅的樣子,張昭華就給她指了個方向。
韋氏跳起來就跑,卻沒看到面前剛巧走過來一人,她與那人撞到一起,兩人同時倒在地上。張昭華看到被韋氏撞到的人是葛長史,急忙喊人把他扶起來,葛誠倒沒摔得如何,只是四腳朝天失了顏面,似乎很生氣的樣子,甚至還呼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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