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氏問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小貝流浪記二百零二,動物世界冒險記,無憂氏問心,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這則筆記反應了多方面的資訊:一是清朝『婦』女地位低下,連祭祀都是駭人聽聞的行為;二是女媧是眾多『婦』女心目中有至高無上的神祗,她們甘願犯禁受罰也要祭祀女媧,女媧信仰已經深入人心。
女媧壁畫
朝廷強行禁止女媧崇拜,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婦』女祭祀女媧很可能點燃壓抑千年的女權激情,進而破壞男尊女卑的社會秩序。
對女媧『性』別,陳康祺只是懷疑,而趙翼的《陔餘叢考》乾脆說“有男人而女名者。如帝有女媧氏”同書《女媧或以為『婦』人》描述:女媧,是遠古的聖明帝王,上古沒有文字,但是用音節呼叫,後面的人因為讀音而貼上字,正好得到這個“女媧”二字,當初最早並不是因為她是女人,所以加上這稱號的。《風俗通》說:女媧祈禱祭祀上天,為女子婚姻設定行媒從這裡開始。《路史》因為這個,記載女媧輔佐太昊,對蒼天祈禱,而充當『婦』女,訂正姓氏,職位婚姻,這就是神媒。那麼女媧也只系創設婚姻媒人的人,而不能是女子的。於是後人根據女媧的名字,於是有認為女人的。王充《論衡》引董仲舒的說法:久雨不止,就去祭祀女媧。按照董仲舒的思想,因為女媧為古代的女『性』帝王,男人屬陽女人屬陰,兩股氣息(不調)造成危害,所以祭祀女媧以求保佑了。王充又說:現在一般圖女媧大多是『婦』女的形象。所以女媧被謠言傳說是女人,這來歷便久了。【48】
趙翼的言論有意曲解女媧『性』別,沒有提供女媧為男『性』的證據,臆斷女媧非女,曲解古文。創置婚姻媒妁就不能是女人——這種邏輯不可靠。他還把已經去世一千六百多年的王充也拉來“佐證”。
不過王充也有醜化女媧之嫌:“久雨不止,祭祀女媧”,在禮節上有什麼見地。伏羲、女媧,都是聖人一流,捨棄伏羲去祭祀女媧,《春秋》不說原因。一般畫女媧的形象,是『婦』女的形象,同時又稱她為“女”。董仲舒的思想,大概認為女媧為古代的女『性』帝王。男人屬陽而女人屬陰,陰氣造成危害,所以祭祀女媧求福保佑了。【49】
王充揣測董仲舒祭祀女媧的意圖,因為女媧的女『性』身份造成陰陽不調進而導致乾旱災害,祭祀她的根本目的不為求福而為避害,這裡的女媧儼然凶神惡煞,災禍之源。
曲解女媧傳說的做法是改變女媧的身份,設法把她從獨立女神降格成依附於伏羲的對偶神。先秦時期就有女媧造物傳說,秦漢明確記載女媧煉石補天,雖把女媧和伏羲相提並論,但未說二神有什麼特殊關係,女媧神系是獨立自主的行為。
到了東漢,《風俗通》讓女媧伏羲成了兄妹,唐代的盧仝說“女媧本是伏羲『婦』”,兩人結為夫妻並生兒育女,這種說法看似理所當然,卻又與人民廣泛接受的傳統觀念格格不入,女媧既是媒妁之神,親自制定了“男『婦』同姓,其生不蕃”的婚姻制度,卻又自身“知法犯法”;既有摶土造人的本領,也不需依靠兄妹結婚孕育人類。
該是時人已經發現了這個矛盾,晚唐李亢發揮想象,在《獨異志》裡為二人成婚製造了合理的細節,女媧兄妹說:“上天如果要讓我們兄妹兩人結為夫妻,請將天上的雲煙都合起來;如果不準,把雲煙散了吧。”於是雲煙馬上就合在一起,妹妹就來到哥哥身邊,於是結草為扇,以擋住兩人的臉。現在人們娶妻拿著扇子,就是這樣的例子。【50】
需要注意的是這裡並沒有說“兄”就是伏羲,作者也知道二人並列三皇,強行婚配有傷大雅。況且當代已有伏羲女媧為夫『婦』的傳說,雖然語焉不詳讀者自然會合二為一,李亢之狡黠可見一斑。用合理情節設定成功掩蓋了新作品與舊傳說的矛盾,把“娶『婦』執扇”的風俗附會到女媧身上,成功的把女媧伏羲結成夫妻。
這些學者緣何煞費苦心的曲解女媧『性』別和身份。醜化女媧是為凶神、變女媧為伏羲妹發生在東漢,正值儒家思想發揚光大,“天尊地卑,男尊女卑”廣泛普及的時期,再加上兩漢政治一大特『色』是經常『性』的太后垂簾,外戚秉政。對女主執政黑暗統治的深刻恐懼使女媧遭受牽連,對外戚秉政的司空見慣又讓“二皇”結成兄妹。
曲解女媧『性』別主要發生在清代,亦值重男輕女嚴重的時代之一,女『性』擁有造人補天的巨大力量被考據學家本能的否定排斥。所以尋找女媧是男『性』的依據並設法曲解。但是女媧『性』別在千年傳承中早已定格,強大的文化慣『性』讓他們的苦心孤詣難以遂願。
唐代文人改變女媧獨立女神地位的原因,在李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