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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擒高迎祥,局面有所好轉。
楊嗣昌在守制時關心時局,因此在出任兵部尚書後就已對明朝的未來有了詳細的規劃,加上他熟悉典章故事,工於筆札,富有辯才,每次皇帝召見時,都能思如泉湧,侃侃而談。
與前任兵部尚書的呆滯木訥之狀迥然不同,因此崇禎帝每次召見他的時間都遠遠超過規定時間,對他幾乎言聽計從,甚至驚歎:“用卿恨晚!”
楊嗣昌對明朝未來的規劃可歸納為三點:一、攘外必先安內;二,足食然後足兵;三、保民方能蕩寇。
其對策主要集中於前兩點。
對於第一點,他認為天下大勢好比人的身體,京師是頭腦,宣、薊諸鎮是肩臂,黃河以南、大江以北的中原之地是腹心。
如今形勢是烽火出現於肩臂之外,乘之甚急;流寇禍亂於腹心之內,中之甚深。外患固然不可圖緩,內憂更不能忽視,因為它流毒於腹心,如果聽任“腹心流毒,臟腑潰癰,精血日就枯乾”,徒有肩臂又有何用呢?所以他主張先與清朝和談,穩住京師附近的局勢,專心致志、一鼓作氣的剿滅農民軍。對於第二點,他建議增兵12萬,其中步兵人,馬兵人,並增加餉銀280萬兩,採取均輸、溢地、寄監學生事例、驛遞四個途徑。於是崇禎帝在他的建議下先後向民眾加派剿餉和練餉。
楊嗣昌所提的三點綱領,都是為了實現他“四正六隅、十面張網”的圍剿計劃來服務的。
這一計劃的執行依靠的是五省總督洪承疇和五省總理王家楨的配合,洪承疇已在圍剿農民軍的過程中頗建功勳,但王家楨被楊嗣昌認為是個庸才,不堪此任,於是楊嗣昌經密友禮部侍郎姚明恭的介紹,向崇禎帝推薦了兩廣總督熊文燦接替五省總理。
各省督撫在楊嗣昌的指揮下,圍剿農民軍有了很大進展,到崇禎十一年,1638年二月,湖廣農民起義軍領袖劉國能、張獻忠先後受熊文燦招撫,楊嗣昌鑑於其父招撫失敗的教訓,提出反對意見,並主張劉、張等殺賊自效才可信任,崇禎帝和熊文燦急於招安,楊嗣昌只好順從皇帝意見,相信了農民軍的投降。
結果劉國能確實效忠明朝,但張獻忠卻是假招安,最終和李自成一起埋葬了大明江山。而此時的闖將李自成正在洪承疇、孫傳庭等的窮追不捨下勢力銳減,到崇禎十一年,1638年十一月率劉宗敏、田見秀等十八騎逃亡商洛山中。
楊嗣昌所說的“十年不結之局”似乎就要走到盡頭。
就在楊嗣昌緊鑼密鼓地指揮圍剿農民軍的同時,亦開始籌劃對清議和的事宜,以緩解明朝的外部壓力。
崇禎十一年,1638年三月十日,楊嗣昌上疏重申攘外必先安內的主張,力主對清妥協,集中全力平息“中原群盜”。
同年五月三日,崇禎帝在中極殿以“剿兵難撤、敵國生心”為主題策試大臣,楊嗣昌在策論中以天象引入話題,接著列舉歷史上天象示警與異族關係的故事,如東漢時日蝕火星,漢光武帝與南匈奴議和,宋太宗時月蝕熒惑,宋軍興師伐遼而戰敗。
其實他是藉此影射他對清議和的主張,正如談遷所說:“星曆之學非嗣昌所諳,而推言之甚詳,專為建虜而發,力主封賞。”
儘管多數朝臣反對此議,但崇禎帝卻非常賞識,加上楊嗣昌無偏無黨、勇於任事,崇禎帝對他更加信任。
於是,崇禎皇帝朱由檢於當年六月提拔楊嗣昌為禮部尚書兼東閣大學士,入參機務,仍掌兵部事,故人稱“楊閣部”。
其實,楊嗣昌已經在秘密啟動議和行動。
崇禎十一年,1638年三月,遼東巡撫方一藻派瞽者周元忠出使瀋陽,試探口風,皇太極對其相當禮遇,並表示:“如有確議,則撤兵東歸”。
楊嗣昌接到方一藻的報告後,立刻建議崇禎帝允許方一藻及總監太監高起潛便宜從事,辦好議和,得到崇禎帝默許。
周元忠回到寧遠,帶回皇太極致高起潛的書信,信中稱:“仍言講款,若不許,夏秋必有舉動。”
楊嗣昌極力勸說崇禎帝把握時機與清和談,但崇禎帝只命方一藻、高起潛“細酌”。
楊嗣昌不依不撓,繼續上疏批評言官不顧兵部處境,只會空言誤國,請求“聖鑑允行”,即明確批准方一藻與高起潛議和。
此時楊嗣昌主導議和已經公開化,引起朝臣激烈非議,掀起彈劾楊嗣昌運動,其中攻訐最力的是少詹事黃道周,他們表面上反對楊嗣昌“奪情入閣”,實際上反對他主導的對清和議。
崇禎帝於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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