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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藥爆炸城垣飛起時,王翦瞳孔急劇收縮著,眼睛眯成一條縫。他雖然沒有和秦卒一樣吶喊,可嘴還是張著,戴著普通皮胄的頭開始揚起,直到半空中的塵土落下,激起一陣煙塵。
“此鬼神之力也!”他喃喃了一句,這時候士卒又喊起了‘大秦萬歲’,最前方的陷隊之士開始衝擊城牆破口,他們向風一樣從破口處湧入城內。
“荊王至,荊人趙人裡應外合,此戰……”王翦沒有好心情。秦王已經下令要他阻止趙人突圍,他必須計算阻擊所消耗的兵力,如果虧了,那新獲得的大庶長之爵又要保不住。
“嗯——!”想到此戰十有八九要虧,王翦重重嗯了一記。他什麼也沒說,可手裡的葫蘆瓢不斷猛拍水面,直到化成碎片。秦軍將軍的悲哀之處在於不能封侯,一旦有哪位將軍爵位升至大庶長,國尉府就會讓他去完成最難完成的任務。不去,削爵;去了,打虧了,還是削爵。
要想封侯只能以奇功。長平之戰是奇功,一次斬首五、六十萬級;鄢郢之戰也是奇功,不但斬首幾十萬,還佔了楚國幾百裡城邑。即便如此,平時還要小心謹慎,不然就步武安君後塵。
“縱趙人而走,大罪;不縱趙人而走死人無數,削爵,此當若何?”父子之間沒什麼不能談,王翦喝退左右僕臣正是要與兒子談事情。
“宮中可有音訊,大王欲對如何?”王翦不答問起另一件事。
“無訊。”王賁搖頭,“然以常理度之,將至大良造可也。此已在荊人降將景驊之下。”
“大良造?”大良造是第十六等爵,王翦沉默一會,最後道:“不可,丞相已倒,朝中再也無人,故我僅可至左庶長。太高,大王必將降罪。”
“左庶長?!”王賁目瞪口呆,他知道此戰必要壯士斷腕,沒想到一斷就到了十等爵。
“唉!”朝中有人好作官,趨炎附勢乃常情。王翦是靠熊啟才從眾多將軍中脫穎而出的,然而熊啟因為通楚,上個月已經在咸陽車裂。朝中凡是楚系的官吏絕大多數牽連。
“唯有不計功罪,拼死血戰。”王翦無奈嘆息後目光忽然凌厲。精明的他不僅僅憂心爵位,還憂心性命。這一戰只有以性命去博,才能獲得大王的信任,不然……
九月已是邯鄲的初秋,太陽未出來前,河流以外的地區全覆蓋著一層白霜。初秋之時便有如此白霜,今日天氣必定寒冷。站在混沌號甲板上的熊荊不自禁打了一個寒顫後有些慶幸,他慶幸舟楫來的早,如果晚來半個多月乃至一個月,黃河、漳水說不定已經結冰。
“大王,秦人便開溝壑牆壘,趙人恐難脫重圍。”混沌號的位置已在漳水,滏水匯入漳水的河汊地帶已無其他舟楫。莊無地看到漳水西岸、滏水南北的秦軍密密麻麻,不免心生擔憂。三十萬秦軍,只要指揮得當,四十多萬趙人是出來的。
“趙人何時出城?”熊荊臉上不再有慶幸之色。城內除十萬趙軍外,最少有一半以上是婦孺,這些人不要說作戰,不要拖累全軍就謝天謝地了。
“趙人何時出城?”熊荊的問題變成命令,傳遞至桅杆上的旗手,旗手揮舞著旗語,詢問著邯鄲城內的趙軍。
正寢屋脊上上的趙卒再次激動,鼙鼓又響,不過這一次不是大喊大叫,而是記錄訊號,由騶開帶入城中的飛訊官翻譯訊文。
何時突圍?從何處突圍?兩軍如何接應?這是楚軍要在事前弄明白的問題。
滏水全線被秦軍阻塞,舟楫最多順滏水逆行四里,四里後河道忽然收窄,植木、轉關橋樑、滿載土石的戎車,這些不大不小的東西塞滿了三十里長的河道。清理是可行的,只是滏水寬不過一兩百步,水岸兩側佈滿投石機、荊怒,哪怕是蹶張弩,也能危及到清理船上的甲士,在炮艦沒有出現前,滏水無法進行清理。
現在有了炮艦,清理如果時間過長,十月說不定大河已經結冰,再便是滏水這個季節水已經很淺,秦軍大可以在邯鄲城西面築壩攔截水流,到時河道只會剩下灘塗。趙人只能自己走出來,走到距離炮艦炮門五里左右的位置,才能得到安全。
炮艦上的旗手提問,半個多時辰後答案才從邯鄲城內傳出來,飛訊官解讀城內傳來的訊息,揖告道:“稟大王、項伯,趙人曰,今日遍行出城,於漳水……之上三十五里……”
飛訊官報出一個奇怪的數字,隨行的謀士立即展開地圖,漳水之上三十五里,那已經不是現在所處的肥鄉邑,而是漳水上游的成安邑。漳水出太行山是往南,到達邯鄲正南的鄴城(今臨漳)北面後,又四十五度往東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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