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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說不定能和咸陽的丞相扯上關係。郡內雖積弊已久,但他仍要依法、依理清掃這些積弊,讓咸陽的那些人抓不住把柄。
“去歲鹽稅不過四千金,若是今年再減,臣只能以死謝罪。”郡守府明堂,隱隱訴苦的是郡內史陳。他的前任富已經治罪罰為城旦,今年是第三年,若鹽鐵走私還不能大規模遏制,他的下場不是城旦就是鬼薪,與其如此,倒不如死個痛快。
“鹽鐵之稅,少府之重。”騰契身姿挺拔的坐在蒻席上。“然南郡積弊甚深,非一時可除。臣奉大王之命至南郡,自要清掃積弊、杜絕私鹽。然則……”
蒻席上的騰契身形挺拔,但他的話沒有一句是實在的。他既沒有說何時開始清掃積弊,也沒有說何時可以杜絕私鹽。郡內史陳聽的頗為失望,他本以為羋杉走後新郡守會有所作為,沒想到新郡守一樣心存顧忌,不敢大刀闊斧的清掃積弊。
他連連嘆氣,帶著失望告辭,他走之後騰契也長嘆一口氣。
郡內史代表大王,他求見騰契不得不見,可有些話他又不能直說。鹽鐵走私表面上看是走私問題,實際上卻是外交問題。每當求盜、遊徼緝拿私販,私販就躲至楚境。他們膽敢越境,對面的楚卒必將他們全部斬殺。猖狂時楚卒甚至直接闖入秦境,把亭長的亭衙一把火給燒了。
縣尉敢報復嗎?不敢,縣尉只能請示郡尉。郡尉敢報復嗎?也不敢,郡尉只能請示咸陽國尉。咸陽敢報復嗎?這已經不是報復不報復的問題了,這是戰略方向上的選擇。既然決心先滅趙國,那大秦就不能因為走私與楚國陷入另一場戰爭。
騰契上任後戰局有所改觀,趙軍大敗,秦軍將與三國聯軍決戰於大河之北的共邑。不過咸陽國尉府還是沒有授予他全權,準允他清剿私販,未準他與楚軍縣卒交戰。一切都看白陘之戰的結果,如果秦軍勝了,他也可以猖獗一會,跑到楚境殺人,說不定還能拔下唐、隨二縣;
如果秦軍敗了,那他只能設法肅清郡內的鹽鐵私賈,不過這又涉及到郡內的羋姓家族、涉及到右丞相熊啟和王后羋蒨這些外戚。他必須得到內史乃至大王的授意,才能將郡內這最後一股力量打散,毫無留情的推行秦法。
“稟郡守,郡尉求見。”騰契沉思間,僕從入堂相報。
“荊人如何?”騰契一見左沮便問。
“荊人皆赴大梁,唐、隨二縣為之一空。”左沮答道。
“訊息確否?”騰契再問。他很怕左沮是看大楚新聞得來的情報。
“確也。”左沮道。“這幾日大楚新聞皆言隨師、唐師出師遠赴大梁,以救趙國。”
“除此呢?”騰契心裡咯噔一聲,沒想到郡尉真的是看大楚新聞得來的訊息。
“除此?”左沮不明所以。“除此亦然啊。鬥於雉已率軍至大山之東,遠赴大梁了。隨、唐二縣僅剩老弱之師,若此時能趁虛而攻,二縣必拔無疑。”
郡尉和郡守不同體系,郡守是文官,管民政,郡守是武官,管郡內的軍備和抵禦外敵。騰契一見到左沮就不喜歡,但他沒辦法將他調走,只能儘量磨合使用。
“不得王命,隨、唐二縣不可攻拔。”騰契道。“此舉只在肅清郡內鹽鐵私販、坐賈,即便進入荊地,也只能斬首不可拔城。”
“為何?”左沮很是懊惱。“荊人大舉至梁,我軍此時恰可趁虛而入。”
“咸陽王命僅是如此。”騰契反問道。“你我攻拔荊人縣邑,咸陽治罪,罪在何人?”
“若能趁此拔下隨唐二縣,將荊人趕至大山以東,大王為何治罪?”左沮不解。“足下若非伐荊,何以要本將再召士卒,進駐安陸一線?”
“進駐不過是進駐,非要攻拔唐隨。”騰契不明說自己要等共邑之戰的結果,這是他和大王之間的默契。他也不想與左沮糾纏攻伐隨唐之事,只問道:“士卒徵召幾何?”
“三萬有餘,五日內當有五萬,然則連日多雨,十五日後大軍方至安陸。”左沮答道。咸陽準允南郡徵召五尉兵力,以肅清鹽鐵私販,這是破天荒的事情,奈何不準攻拔楚地縣邑。
‘轟、轟……’左沮答完天際便炸起一連串驚雷,雨越來越大,到最後瓢潑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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