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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荊之問讓項燕無言以對,授斧鉞的時候那一言之命已經說的很清楚,就是救援趙國。‘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前提是後來的君命不可違背此前太廟的一言之命,如何判斷君命是否與一言之命相符,那就是領軍大將的權力。
救援趙國的命令很清楚,就是制止秦軍繼續伐趙滅趙,而非三國軍隊聯合趙軍與秦軍在共邑決戰。太廟授斧鉞是這樣說的,正朝朝決也是這樣定的,與齊國也是這樣約定的。齊人多智,誇大己方兵力以恐嚇秦國,然後秦國就退兵了,項燕想打也打不成。
“戰與不戰,此皆我之勝也。”魏王見項燕不悅,插言上來圓場。
“大王所言甚至,此乃我之勝也。”明堂裡原本鴉雀無聲,齊人魏人都擔心熊荊下令大軍北上擊秦,這時見熊荊反對,鬆了一口大氣的諸人立即附和起了魏王。
項燕看著熊荊,他想再言又被眾人的吵雜中遮蓋,於是一聲叱喝,整個明堂的人心頭當即一震,嚇了一大跳。熊荊也被項燕這聲叱喝嚇了一跳,他從沒想到這個平日裡恭順嚴謹的臣子竟然敢在魏國正寢裡大叫。
“大王可知,三年攻伐趙人死傷無數,五尺之卒已入行伍,今全國可戰之卒不過二十餘萬,若秦國在再伐趙國,趙國再難抵擋。”項燕所看到的,卻不是熊荊能看到的。又或者熊荊雖然能看到了,但為了政治,不得不視而不見。
“敢問魏王,”熊荊沒有正面回答項燕,而是問向了魏王魏增。
“不敢不敢。”魏增也被項燕那聲叱喝嚇了一跳,他不明白一介臣子怎會如此大膽。
“魏王能否相告,魏國倉稟積粟幾何?”熊荊的問題不出意外的與積粟有關,以這個時代的糧食畝產,這是一切軍事行動的支撐。
“積粟不足……不足半年矣。”回答這個問題的魏增有些無奈,魏國不是不能積粟,而是魏國的粟不斷被齊國、楚國買走。這已是大戰後的第四年,魏國四千萬粟都沒有。
“敢問大將軍,”熊荊看向田洛,“齊國積粟幾何?”
熊荊的問題很合田洛的心意,他起身揖禮道:“齊國積粟亦不足半年。”
“哦?”田洛說的如此之少讓熊荊詫異,他記得去年齊國就有半年積粟。
“大王有所不知,去歲起我國商賈皆運糧於與趙,一年逾千萬石,故而積粟不足半年。”田洛扯出一個理由,又道:“若真與秦人戰,半年敝邑必要請粟於楚國。”
熊荊沒有再理田洛,他這是才看向項燕:“我楚國積粟如何上將軍心知肚明,共邑之戰,一戰而殲秦軍,可;然若秦軍一戰之後再戰,拖至半年以上,我當如何?”
三國當中,楚國的積粟是最多的,超過七千萬石,節省可以吃一年半,不節省那就只能吃一年零四個月。只是齊國人多,三國的積粟加起來,也不夠三國人吃一年。
項燕實際也知道三國糟糕的積粟現實,他就要出言爭辯時,熊荊又攔住了他。“且這是三國之積粟,趙國已經糧盡。去歲宿麥又未種,上將軍以為明年趙人以何為食?”
熊荊這個問題終於把項燕心裡最後一絲掙扎消解。有趙國在,四國勉強能說與秦國勢均力敵,如果較真,那當然是四國弱於秦國。以秦國的人口,即便敗於共邑,幾年過去也就恢復了,可如果趙國死的人太多了,沒有趙國在大河以北硬扛秦國,僅靠三國是很難維繫天下局勢的。
“楚王之意是要輸糧於趙?”魏增難以置信的看著熊荊。
“然也。”熊荊很自然的點頭,“四國一體,救趙即救己。且大戰之後必有大疫,眼下天寒,疫病不出,明年春夏之交趙人無以為食,將生大疫。三國必要從大河輸糧於趙,魏國與趙國同出三晉,不會吝惜粟米吧。”
“這……”魏增本以為秦國退兵,救趙之事就結束,沒想到還要運糧。“寡人自然不會吝惜粟米。然則,趙國人丁甚多,盡魏國之力,也不能救趙。”
吞燕以後,趙國人口五百多萬,五百萬人口一個月就要吃掉七、八百萬石粟米,何況是開春到秋收有大半年。魏增心疼魏國的糧食,且就是魏國的粟米全部運到趙國,也不夠趙人吃的。
熊荊則憂心運輸,哪怕每人每月吃半石粟,五百多萬人每個月也要兩百五十萬石,這麼多粟米三國運輸不了。運輸不了的結果就是戰爭中沒有死去的趙人,很可能將在隨後的饑荒中餓死。想到這裡熊荊再道:“三國之粟足夠趙國食半年,只是粟米雖足,如何輸運?”
“大王憂心過矣。”正寢裡廉輿等人心中巨震,感激的眼淚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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