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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目。
楚軍撤離壽郢,秦軍也撤離壽郢,兩支軍隊不約而同的加速離開。四月辛亥,壽郢王城燃起熊熊大火,煙火十里可見,這座建城不過十七年的國經此毀於一旦,楚國東地也宣告淪陷。而在朱方、吳城、會稽等地,等候已久的楚人陸續終於登上了舟楫,乘風出航。
朱方起航的舟楫仍然沿著長江前往燈塔島;吳城起航的舟楫則順著松江出吳淞,匯入浩浩蕩蕩舟流;會稽最遠,然而會稽起航的舟楫也要沿著百尺瀆返回吳城,同樣從吳淞出海。四月的東海不似冬日那般狂暴,無數舟楫張帆出海,彷彿在海上架出一道巨大的浮橋。二十多萬楚人正沿著這道浮橋東行,一去不返。
炮艦之將沈尹尚所在的旗艦鵲山號就在這道巨大浮橋的北面遊曳。撤離琅琊後,楚越舟師炮艦便退至長江出海口外泥沙沖積而成的一個小島。後世這裡將稱為如東,可兩千多年前這裡一個荒島。佔領琅琊的秦軍舟師即將沿海南下,九百里的距離不過三日的行程,戰舟炮艦落錨於此,恰好能屏護楚人東渡。
雖然就在浮橋北側,但艉樓上的沈尹尚拿起陸離鏡也看不到西南方向百里外的‘巨大浮橋’,他也無心南顧,只是時不時舉起陸離鏡看向北方。大海茫茫,誰也不知道秦軍舟師何時南下。
“鹽邑有訊否?”放下陸離鏡的沈尹尚有些疲倦的問向桅盤。
鹽邑就是鹽城,這個時代的鹽城就在海邊。從琅琊到紀鄣(今贛榆東北),再從紀鄣到鬱山(雲夢山),又從鬱山到鹽邑,再從鹽邑到如東的這個沙島,九百里海岸皆有觀察哨。一旦有警,即用飛訊告知。
艦隊退到長江口不是沒原因的,節節抵抗不是拖時間的好辦法。一退近千里,以地中海三槳戰舟對後勤的依賴,秦人南下必有運輸糧秣甚至是清水的龐大後勤舟楫,艦隊只要擊沉這些後勤舟楫,不說殲滅秦軍舟師,秦軍舟師狼狽退回琅琊後再度南下最少要在兩個月才能再度進攻。但這只是在避遷之前,避遷已經開始,楚越兩軍必要嚴防死守。
沈尹尚相問,桅盤上的瞭望卒立即用陸離鏡看向海岸上的飛訊杆,回報道:“稟將軍,無訊也。”
沈尹尚心中失望,嘴上卻道:“無訊最善。”
‘轟、轟……’,沈尹尚話音剛落,遠方傳來隱隱約約的炮聲,他舉起陸離鏡尋找什麼沒有找到,桅盤上了望卒用陸離鏡搜尋半天,終於看到了一片黃色的舟帆。
“稟將軍,朱雀級!”陸地有一道警戒線,海上又由新朱雀級組成的另一道警戒線。
“彼何訊?”沈尹尚再無半點懈怠,整個人立即緊張起來,然而桅盤上半天也沒有回答。
“彼何訊?!”沈尹尚不明所以,朱雀級鳴炮自然是有警,有警就應該傳訊,告之秦人動向和戰舟數量。“彼何訊?!”他再問,有些急了。
沈尹尚第三次問時,身邊舟吏伸手指著北方,道:“將軍……”
風往北吹,順風比逆風慢的新朱雀級緩緩出現在海平面上。陸離鏡裡,其後方不是海洋的藍色,而是一片斑駁的褐色,桅杆與橫桁構成的十字架好似冬季未落雪時光禿禿的森林,冰冷且肅殺。沈尹尚終於知道了望卒為何不說話了,和他一樣,他說不出話。
“鳴炮!秦人已至,戰舟遮海。”沈尹尚強作鎮定。他不知道秦人是如何南下,可事實就是秦人已經南下,舟隊已在數十里外。這麼近的距離海舟是跑不過戰舟的,好在‘浮橋’在鵲山號西南百里,避遷的舟楫可以緊急靠岸。至於接下來如何避遷,只有神靈才知道。
鵲山號上突然鳴炮傳訊,滿是春風的海港內響起刺耳的汽笛,所有炮艦緊急起錨,落帆駛往港外。越人欋手、劍盾卒也迅速登上戰舟,午後酣睡的越無諸這時被僕臣連忙搖醒:“大王、大王,秦人已至,戰舟遮海、戰舟遮海。”
“秦人?!何來秦人?”越無諸一醒來便聽到刺耳的汽笛聲,他下意識拔劍。己方海陸都有警戒,他實在想不通秦人是怎麼南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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