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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玄打了個手勢,示意他不要打草驚蛇,忽然提留著任臻的衣領向後一縱,直接躍出數丈,再一鬆手,任臻猝不及防地來了招&ldo;平沙落雁式&rdo;屁股著地摔地夠嗆,齜牙裂嘴地怒道:&ldo;你幹什麼!&rdo;謝玄不理他,忽然在門口拔高了聲音道:&ldo;本帥要見司馬郎君,你憑什麼攔?!&rdo;任臻眨巴眨巴眼睛,明白了,登時也跳起來演戲:&ldo;謝都督一副凶神惡煞興師問罪的模樣,在下多嘴問一句也不成嗎?&rdo;&ldo;本帥就是為問罪而來!秣陵關獵熊場上的大疏忽是不是就此不了了之不再追究了!&rdo;王謝子弟講究閒庭信步從容不迫,謝玄上了戰場這麼些年說話也還是那股輕聲慢語不怒而威的調調,何曾這般疾言厲色過?這麼一鬧騰原本四散的侍衛僕從紛紛冒頭聚攏過來,過不多時,司馬元顯亦凝著張臉出來,見了謝玄便不陰不陽地勾起唇角:&ldo;謝都督有什麼話方才會上不便說,非得巴巴地追來內室,與小王私下商談?&rdo;謝玄目的本就為逼他出面,當下將任臻搡開,應道:&ldo;那日黑熊傷人,事出有因絕非偶然,難道殿下就此不再追查、不了了之?&rdo;&ldo;畜生髮狂豈有準數?&rdo;司馬元顯瞟了任臻一眼,揮手擯退眾人,&ldo;何況那日二位聯手獵熊,立下大功,很是名噪一時呢。&rdo;任臻皺了皺眉,再一次後悔自個兒當時的多事。見此時符宏當已趁亂脫身,自己畢竟不是晉臣,不便久留摻和,就隨眾而退。臨走還聽謝玄冷笑道:&ldo;焉知不是有人情知事敗而不得不加以補救,以免事態危急一發不可收拾?&rdo;他知道這時候謝玄越是追究挑刺就越是摘清了他。司馬元顯面無波瀾地聽著,瞅著此時無人,便上前一步,傾身道:&ldo;先生,就為了這麼點陳穀子爛芝麻的破事兒,您這回失態了些。&rdo;謝玄覺得耳側生風,熱熱地貼著他的脖子吹拂,不由有些毛骨悚然地拂袖退開:&ldo;帝后駕前,折了數條人命也是&lso;陳穀子爛芝麻的破事兒&rso;?&rdo;司馬元顯哼了一聲笑了:&ldo;那先生是要小王上道摺子自請其罪了?&rdo;其實謝玄自然也是知道如今全國備戰,正是忙到不可開交,那事兒早已時過境遷又怎麼問的出個子醜寅卯,而就算司馬元顯上一道不痛不癢的摺子也不會有什麼實質性的處罰。謝玄出了王府,並不意外地看見了在外候著的任臻。任臻自然而然地走上前來與其並肩而行,忽問:&ldo;本與你無關,為何出手?&rdo;&ldo;我出手也與你無關,不過是看不慣這些腌臢事兒。&rdo;謝玄一出口便隱隱有些後悔,這話彷彿又隱射了任臻的那點癖好‐‐怎地一遇見這痞子自個兒的涵養口才就全都不見了,時不時就氣到口不擇言。他咳了數聲,馬不停蹄地又道:&ldo;我本就與司馬元顯不睦,不在乎他多記恨一回,只要能砸場就行。你明知自己身份,就不該強出頭惹人疑恨…&rdo;謝玄住了嘴,自覺像是在向他解釋什麼似的‐‐他謝玄是什麼人物?胸有山川之險口有城府之言,做什麼說什麼從不會向人解釋。任臻心裡卻道:司馬元顯對你種種針鋒相對又每每高拿輕放哪是因為&ldo;不睦&rdo;?這謝玄還真是燈下黑,那樣的七巧玲瓏心從照不到自個兒身上‐‐或許正因為他從沒把自己和這種在他看來離經叛道不容於世的感情聯絡到一塊兒。二人一路行來,已經到了謝府備候的車駕前‐‐青蓋朱輪,別無繁飾,一如它的主人,清華高貴而內斂端華。任臻目送謝玄上了車,忽然道:&ldo;符宏乃是故人之後,所以在下才不忍見他淪落。&rdo;謝玄愣了一下,冷淡落座,眼風紋絲不動:&ldo;不必解釋。&rdo;車簾放下的瞬間,任臻抱拳過肩,遙遙致謝,而後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是啊,何必解釋,謝玄縱使是如琢如磨的有匪君子,卻也是他道不同不相為謀的敵人。入夜,符宏草草收拾了行裝,急匆匆地便往外走,大門一開,守著的兩名烏衣營侍衛行了個軍禮:&ldo;苻大人!&rdo;符宏不是傻子,他四下一眺,便知道周圍把守的人全換了一輪生面孔,不由地怨氣橫生‐‐他還是東晉王朝正兒八經封了爵位的清河縣公,竟敢公然軟禁他!他拉下臉來,不管不顧便走下臺階,兩個禁軍侍衛連忙聯手一攔,平平板板地道:&ldo;苻大人這麼晚要上哪兒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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