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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岸,看著一頂頂帶警徽的帽子漸漸接近,卻怎麼也看不到我熟悉的那個。
我焦急地繼續看著,直到看到了梅子浚,我急著撲過去,差點摔一跤,梅子浚忙扶住了我,眼圈卻有點紅。我著急地問他:“陸曾翰呢?”
梅子浚的唇緊緊抿著,沒說話。我全身突然像被涼水澆了一樣,全身都激烈地抖起來,我跑到後面一個個找去,沒有,都沒有。
我跑回來,瘋了一樣的晃著梅子浚:“你告訴我,他呢?他呢?”我吼了起來。
梅子浚咬咬牙說道:“我們昨晚把譚恩明從公海逼了回來,但是他太狡猾了,跑到了一個有煉油廠的島上,還威脅我們必須給他準備過海的飛機。結果糾纏之間,他點燃了油桶,陸曾翰為了避免連串的爆炸,撲到了譚恩明的身上,和譚恩明一起——炸飛了。”梅子浚的聲音低了下去。
我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如果人生如夢就好了,可以沉醉在夢裡不用醒來,在夢裡,我穿著潔白的婚紗,和陸曾翰在燈光旖旎的沙灘上對視著,他的眼裡除了星光,只有我。可惜,那終究只是夢。醒來的時候,只有滿是藥水味的病房,梅子浚坐在我的床邊,看著我一臉抱歉:“對不起,可喬,我——”
我靜靜地看著他,沒有說話。我長時間的沉默讓梅子浚有些慌亂,他有些侷促地說著:“可喬,我知道你難受,但你好歹說句話。好嗎?”
我說什麼呢?梅子浚的聲音好像在天外遊離,我什麼都聽不進去。梅子浚握著我的手急切道:“你怪我罵我都好,是我沒有保護好他,可你不要這樣。”
我還是沒有說話,眼前的一切是夢還是現實,我都辨認不清,許久,我只是緩緩問道:“他什麼時候回來?”他讓我等他的,他一定會回來。
梅子浚看著我的眸子都是疼痛,半晌說道:“不要這樣,可喬。你這樣,他會不安的。”
頓了頓,梅子浚從兜裡拿出一個東西塞到我手裡,顫聲道:“這是在他出事的地方找到的,應該是他的。”
我拿起來,是那個青銅色的向日葵。還是在北京的時候,我送給他的。我把向日葵攥在手裡,緊緊握著,全身都繃了起來。這個小東西,讓我意識到,眼前的一切,不是夢。我閉上了眼睛。
梅子浚晃著我:“可喬,你要是想哭,就哭出來。”
我沒有哭,也哭不出來。這不是真的,這一定不是真的。
我在醫院躺了一週,昏迷了又醒,醒了又昏睡,我潛意識裡不想醒來,可又不敢不醒來,我怕現實,現實好疼。可我也不敢睡,我怕“她”再次出現。我始終在夢醒之間糾結著,靠營養液的點滴維持著生命。梅子浚帶來的飯菜,我一口都不想吃。
一週後,梅子浚告訴我,陸曾翰已經安葬好了。我這才回過神似的看著他,顫聲問道:“怎麼不讓我見他最後一面,就葬了呢?”
梅子浚的眼圈泛紅:“不用見。炸的太厲害,都是碎片,我們,我們沒撿回什麼完整的——”
“啊!”我捂著耳朵,把頭埋進了膝蓋裡,又暈了過去。
陸陸續續在醫院住了快一個月,我才能掙扎著起床。第一件事,便是懇求梅子浚帶我去看他。
那是南城郊外的一處公墓,他的墓碑上也沒有名字。我摸著墓碑,心裡還存著一絲幻想,呢喃著:“為什麼沒名字呢?是他沒死,對嗎?”
梅子浚的聲音有些哽咽:“不是,他做過臥底,有不少恨他入骨的人,我們害怕寫了名字,這墓會被人破壞,讓他不能安寧。而且,也怕他的家人受連累遭報復。”
他的家人?他還哪有什麼家人,他唯一的家人只有我了。我淡淡笑了:“還怕什麼呢?讓他們來報復啊,來報復我啊!”我坐在墓碑邊上,細細撫摸著碑,輕聲說道:“曾翰,你出來吧,不要再和我玩了,我知道你最愛開玩笑,可你已經讓我昏迷了快一個月了,也夠了。你回來好嗎?你說過讓我等你的。我等了很久啊。”
沒有人回答我,四周偶爾的風聲,也像嗚咽號哭的靈魂。我緊緊抱上了墓碑,把臉貼了上去,好冷,他不會冷嗎?那一刻,我才終於意識到,他走了。他和我,再也不在一個世界了。哪怕我貼得再近,都只是冰冷的碑,哪怕我哭得再慘,他也不會把我抱進他溫熱的懷裡。我忽然發起狂來,拍打著墓碑喊叫道:“你出來!陸曾翰,你這個大騙子,你說過和我結婚的,你說過辦海島婚禮的,你說過和我一輩子的!你給我出來啊!”
梅子浚聽不下去了,想把我拖出去,可我的力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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