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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姐姐和陸曾翰又在聊他們之間才知道的事,我覺察到了自己的多餘和尷尬。很多事,有我在他們也許也不方便說。我默默地回到了主臥,留姐姐和陸曾翰在外面說話。
可是那種感覺,真的好難受。我最愛的兩個人,在外面說著只有他們才懂的話,我是個局外人,躲在一個角落。我有些窒息,又是暈暈乎乎地喘息不上。
時間過得好慢,一分一秒都像被無限地拉長。我坐立不安,又想逃,又對他們說的內容好奇。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聽得外面都沒了聲響,是姐姐走了嗎?我放輕步子,走到客廳。
卻看到陸曾翰和姐姐擁在一起,陸曾翰不知道剛和姐姐說了什麼,姐姐的眼淚肆意,而陸曾翰情緒有些激動,抱著姐姐的手都在微顫。
那一刻,我終於知道天塌了是什麼感覺。我想象過他們的過往,察覺到他們的情愫,可是當他們就這麼毫無遮掩地在我面前情不自禁抱在一起時,我的每個毛孔都彷彿被針刺似的,疼,還向外噴著血。
我的拳下意識地攥了起來,唇咬得緊緊,直到有血的腥味。我不知道費了多大力氣,才忍住大叫的衝動。可是我能抑制得住喊叫,卻控制不住血液倒流到頭頂,一片空白的眩暈,我無力地靠在了牆上,發出“咚”地一聲。我的出現驚動了他們,陸曾翰和姐姐轉看向我,姐姐立即從他的懷抱裡掙扎了出來,臉色都慘白,急急說著:“喬喬,你聽我解釋——”
我悽然對著他們笑了一下,有什麼好解釋呢?我的存在,就是個障礙。那一刻,我只想跑,我沒有聽姐姐的解釋,跑到門口,推開門大步跑了出去。身後是陸曾翰的喊聲:“可喬,你回來。”還有姐姐的喊聲。
可我突然迸發出了無窮的潛力,跑得飛快,很快就把所有的聲音都甩在了身後。跑出小區,恰好來了一輛送人的出租,本來這裡是不好打車的。我坐上車,讓司機開到了南城市裡。
直到車已開出了好遠,我才發現自己的臉上全是淚。司機小心翼翼地問我去哪?是啊,我該去哪呢?我沒地方可去,如果回到瑩瑩以前的房子,他們毫不費力就能找到我了。可我不想見他們,一個都不想。
我讓司機把我放在了南城市裡繁華的商業區,我像一具遊魂,在路上漫無目的地走著,走著。看著別人三無成群,或是兩兩結對,我覺得自己既孤獨,又可笑,還有一點可恥。如果不是我橫在中間,也許姐姐早已重拾自己的幸福了吧。
我在路邊買了一杯咖啡,茫然地喝完,忍不住把厚厚的紙杯撕開,向自己的胳膊用力劃去,一下,兩下,直到血珠出來,直到淚流滿面。心才在肉體的疼痛下忽地撕開一道口氣,舒服了些。我討厭這樣自殘的自己,可是肉體的疼痛比起心的疼痛抑鬱來,不知要好多少倍。
不知道遊屍一樣晃了多久,直到周圍的店都關了,燈光都滅了,我還是不知道要去哪。我又打了一輛車,繞南城轉了幾圈,最後停到了驛橋門口,我還有這裡的鑰匙,不知道從前我的診室還在不在?即便不在,好歹也能讓我找個地方喘息一口氣。
推開門,我順著原來的習慣開了燈,走到我那邊的時候,順帶看了看樓道那邊韓牧之的辦公室,卻有片光亮,從屋裡透了出來。難道他還在?我怔了一下,走了過去。韓牧之的門開著,他坐在辦公桌前,雙手放在桌上,不知在呆呆看著什麼,神情全是痛苦。
我敲了敲門,韓牧之抬頭,看到是我,勉強擠出個笑:“你來了?”
我走了進去,看到韓牧之剛才盯著看的,是我送給瑩瑩的髮夾,上面還有塵土和血漬。瑩瑩出事那天,就帶著這個髮夾,當時忙著救她,沒人顧及到髮夾。可是韓牧之去撿了回來。雖然瑩瑩出事後,貌似韓牧之心理素質最好,他張羅著老家來的人,跑前跑後辦著手續,他的理智、沉穩,騙過了所有人。可只有這夜晚燈下,痛苦地看著妹妹留下發夾的他,才是真實的吧。
我的心又一次疼了起來,說不出話來。
韓牧之把髮夾放到一邊,摸了摸下巴,苦笑道:“瑩瑩從小就像個跟屁蟲似的,總在我身後。我一直都把她當成自己的親妹妹。沒想到,真應了那句話,從小替她操心,幫她打點,最後還得給她掃墓。”
韓牧之的這句話,聽著平淡,卻泣著血。我眼圈紅了,有些哽咽道:“誰能想到會是這樣。瑩瑩不該走,這個世界不應該對好人這樣——”
我的話沒說完,韓牧之忽然把桌上的東西猛地全推到了地上,還仍不解氣,一腳把辦公桌踹翻,低吼道:“憑什麼?這個世界憑什麼就該對好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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