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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沮喪。12 月曾寫信給瓊·威廉斯,保證“我倆之間一切沒變”。他說他曾想做她的父親,做一個“願意永遠把你的希望、夢想和幸福放在第一位的人”。最要緊的是要她千萬別後悔兩人曾經相愛。“有過這一番後,我好多了。有一天你也會有同感。”但是,一切都變了的感覺死纏住他不放。2 月,寫信給薩克斯·克明斯,回憶寫《寓言》的緣由以及花在這本書上的悠久歲月,並說“我愛這本書”。但是他無法克服害怕心理,害怕它是“敗筆”。
3 月,得知瓊已嫁埃茲拉·鮑恩。幾星期後,吉爾來信告訴他想同一個西點軍校畢業的青年保爾·薩默斯(子)結婚。
福克納清霍華德·霍克斯讓他走,他想4 月在巴黎過幾天,然後回家。
這一要求很快獲准,但於事無補。他恨醫院,一片白色,毫無生氣,生活刻板,使他聯想監獄、火爐和死亡。但是,他無法剋制酗酒、把他送進那些地方的酗酒;不論是老朋友,如埃爾澤·榮松和莫尼克·薩洛蒙,還是新朋友,如珍·斯坦,都無能為力。他在聖莫里茨同珍·斯坦邂逅,她年輕、穎慧、嫵媚而敏感,她熟悉並欣賞他的小說。12 月中旬在巴黎再見到她,1 月在羅馬、2 月在巴黎、如今4 月又在巴黎相遇,已覺少不了她。可是,吉爾、瓊和《寓言》已在他心中糾纏成一團解不開、取代不了的情結。“一切都完了”的感覺四面八方向他逼未。
他一直害怕時光無情流逝,把吉爾變成女人。正巧在她走向成熟和獨立之際,出現了瓊。和瓊在一起時,他力求“再作一次4 月的春遊”,結果好壞難說。瓊寫《進入暮年》,以小說體裁敘述自己和福克納的戀情,寫一個年輕的成年女孩愛米·霍華德(她寫道“我既不是成年女人也不是女孩”)
最後接受了一個耆年的著名小說家傑夫·阿爾莫納的愛情,作他的情人。阿爾莫納是矮小個子、舉止古板而彬彬有禮、走起路未身背挺直、沉默寡言、很會喝酒。
他的妻子不僅酗酒吸毒,還燒掉他的幾部稿子。愛米闖入他的生活時,他不過想幫助她輔導她、把她從中產階級的舉止和準則中解放出來、成為詩人。可是,他很快就愛上她。有了她這樣一個情人,他覺得不僅能活下去,還能重新寫作。不久,她成為他一直鎖在心底深處的理想形象的完美體現。他給她寫信說“起初我並不打算愛上你。誰知你的臉,你的身材,竟是我閉上眼便看見的那個成年女孩。“愛米是他為之寫作的那個形象的體現,愛米使他從“獨自躑躅的貓”變成“欣喜若狂”的人。說得過分些,體現了他夢寐以求的禁果。成為他一直為之寫作的那個人。“近來我對自己有些瞭解,”他說,“原來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甚至當你還躲在暗處……甚至在你尚未出生的時候。”也許作為這種感情的表現,福克納把他始終視為自己心上人的凱蒂·康普生的故事手稿送給瓊·威廉斯;他一定是把瓊看成許多東西的結晶。在《蚊群》中,戈登說帕特·羅賓的“名字像金色小鈴掛在我心頭”。
後來又說這句話出自埃德蒙·羅斯丹的《西哈諾·德·貝熱拉克》(6) 。寫《蚊群》時,福克納曾把這句話用在寫給海倫·貝爾德的信中。這句話又數次出現在《進入暮年》中。傑夫不僅引用這句話、翻譯給愛米聽,後來還真給愛米一個金色小鈴佩戴,讓她永遠記住他。福克納在寫給瓊·威廉斯的信中還引用過一些其他的話,具體同梅塔·多爾蒂和《野棕櫚》有關,這些話在《進入暮年》中也有反映。綜上所述,可想而知瓊之於福克納,乃是集數人於一身——不僅是心上人,不僅是他企圖透過愛情而造就為詩人的人,也是他心智的女兒。
在《進入暮年》的後半部中,傑夫對愛米說的話顯然便是福克納在這段時間寫給瓊的話。他說,“我倆有過這一番後,我好多了,希望有一天你也會有同感。”
可是,在這以前,傑夫還說過一些話,點明他對兩人相愛的看法。
“不論今後你走哪條路,我倆有些東西永遠不變,有一個解不開的結,但也是罪。我不是在說什麼道學。我知道我是你所需要的父親。這麼說,我們犯了亂倫之罪。這一點就把你和我永世捆綁在一起。這下,你還想逃走嗎?”這番話至少在兩點上很有意思。第一,同《喧譁與騷動》中昆丁·康普生對亂他的看法何其相似乃而。雖然昆丁不過是心裡想、嘴上說而已,但他也認為亂倫能使易逝的愛發生質變而成為牢固的結。第二,這些話把福克納因有了瓊而找到的自由和新生置於人類自古以來便有的種種衝動之下進行觀察。在這一點上,愛米和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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