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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人!她揹著火焰而立,舉高手槍的身影有種原始、狂野的美。如果她不是如此難以駕馭……如果……
她放下手槍,轉向他,得意地挑了挑眉。洋洋自得的樣子令他忍不住笑了。
「還不錯,白太太,不過妳還留下了一隻。」
「的確,」她回以笑容。「你可不要留下超過一隻以上。」
他微俯頭,轉向射擊的目標。
圍觀的人鴉雀無聲。男士不安地明白到肯恩一開始就知道的事──這場比賽將會是勝負難分。
肯恩舉高手槍。它在手上感覺極為熟悉,就像曾經在戰爭中陪伴他多年的柯特手槍。他擊中第一隻酒瓶,接著一隻、又一隻,彈無虛發。
當他放下手槍時,六隻酒瓶已全部破碎。
凱琳忍不住笑了。他確實是個神射手,眼力好,手也穩。看著他映著火炬的偉岸身影,她忘了懷孕的事、忘了自己的怒氣,喉間緊窒著對這名英偉男子的驕傲。
他轉向她,揚了揚頭。
「做得好,親愛的。」她柔聲道。
她瞧見他臉上的驚訝,但要收回話已經太遲了。這是隻屬於閨房裡的暱稱,只曾在激情中出現的愛語,她剛才卻忘形地在公開場合中說出來。突然間,她感覺到赤裸、脆弱,而為了掩飾自己的真情流露,她抬起下顎,轉向旁觀者。
「既然我的丈夫是個紳士,我相信他會再給我一個機會。能否有人取一副牌來,挑出黑桃A就好?」
「凱琳……」肯恩語含警告。
她轉向他,已抹去稍早片刻的脆弱。「你要和我對決嗎?」
花園裡彷佛只剩他們兩人,其它人全都消失了。旁觀者並不明白,只有肯恩和凱琳知道這次的決鬥已經變質,兩人間延續已久的戰爭轉移到新的戰場上。
「我和妳對決。」
黑桃A被豎立在磚牆上,花園裡陷入致命的寂靜。「每個人射擊三次?」凱琳問,重新將槍枝上膛。
肯恩陰鬱地點頭。
她舉起槍,瞄準撲克牌裡的黑桃A。她感覺自己的手在顫抖,放下槍,直到手比較穩定後,再次舉起槍,瞄準、射擊。
她射中了撲克牌的右上角。這一擊相當優異,旁觀的男女竊竊低語,有的女士甚至打心裡為她感到驕傲,樂見女性也能同樣精通男性專屬的技能。
凱琳再度舉槍瞄準。這一次她擊偏了,子彈射中紙牌下方的磚牆,但仍然算是很不錯,群眾也都明白。
她的頭開始暈起來,但她強迫自己專注在紙牌中央的黑桃上。她練習過無數次,最重要的是專心。她緩緩地扣下扳機。
這一槍幾近完美,挑掉了黑桃的尖端。南方男士的恭維聲變得稀稀落落,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不安。他們從不曾看過女子擁有這麼好的槍法,而那似乎是不對的。女人應該是要被保護的,但這名女子卻打破了這項法則。
肯恩舉起手槍。花園裡再度陷入岑寂,只有海上吹來的微風擾動著園裡的枝葉。
槍聲一響,子彈擊中了紙牌左方的磚牆。
肯恩重新瞄準,再次射擊,這次射中了紙牌的上緣。
凱琳屏住氣息,祈禱他的第三槍能夠射中,祈禱他不會──也太遲地祈禱她沒有主動要求這次的比賽。
肯恩再次開槍。硝煙散去,紙牌中央的黑桃A整個被轟掉了。他的第三擊正中目標。
圍觀者為之瘋狂,連南方人都暫時忘了敵意,慶幸男性優勢的定律再度被守護住了。他們圍繞著肯恩,紛紛恭賀著他。
「射擊得太好了,白先生。」
「看著你射擊真是種殊榮。」
「當然,你的對手只是個女人。」
他們的恭維聽在肯恩耳裡格外刺耳。他們拍打著他的背,他則望向凱琳。她獨自一個人站著,手槍隱在寬大的裙襬裡。
一名南方男士將雪茄塞給他。「你的女人還真不賴,但總地來說,我認為射擊還是男人的玩意兒。」
「你說得對,」另一名男士出聲附和。「男人擊敗女人是天經地義的。」
對他們如此輕易抹煞凱琳的槍法,肯恩的心裡只有輕蔑。他將雪茄塞了回去,瞪視著他們。
「你們這些傻瓜。如果她不是喝多了香檳,我絕沒有機會勝過她,你們則是半點機會都沒有!」
他轉過身,大步離開花園。眾多男士目瞪口呆地望著他的背影。
凱琳震驚極了他竟然為她辯護。她將手槍交給薇麗,撩起裙襬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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