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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為中樞,東事必不至敗。”
不久,在吏部尚書周嘉謨、左都御使趙南星等東林黨人的努力下,萬曆朝被罷免的正直官員逐漸被起用,東林黨人基本上佔據了朝中要職,即所謂“東林方盛,眾正盈朝”。由於明軍在遼東一敗再敗,劉宗周又提出應急起李三才為兵部尚書。在這種背景下,天啟三年(1623年),李三才終於被重新起為南京戶部尚書,可惜未上任而病逝。不久魏忠賢亂政,將東林黨人一網打盡,閹黨御使石三畏追劾已故的李三才。李三才又被削奪生前官籍,並奪封誥,名列《東林黨人榜》第一位。在《東林點將錄》中,王紹徽將其比作梁山頭領晁蓋,稱為“東林開山元帥托塔天王南京戶部尚書李三才”。
崇禎帝即位後,懲治閹黨,又恢復了李三才的官籍。
後人認為李三才雖有才略,可惜生性豪華,好用機權,因而為眾議所忌毀。不過,那些攻擊詆譭他的人,如邵輔忠、徐兆魁、劉廷元、潘汝禎之流,後來都因依附魏忠賢而名掛逆案。而推舉李三才的人,如顧憲成、鄒元標、趙南星、劉宗周等人,皆為一世名臣,他們並沒有將李三才的奢華和善用機權看成是什麼問題,相反,卻認為“李三才大節卓然,而細行不無疎闊,自是豪傑之品”。這正是東林黨人在思想觀念上與傳統思想不同的地方。 (張憲博)
明代天啟年間,北京宣武門內有一座首善書院,專門是用來講學的。這座書院在當時聲名遠播,而其影響力與一個叫做鄒元標的人很有關係。
鄒元標,江西吉安府吉水縣人,字爾瞻,別號南皋,生於嘉靖三十年(1551年)。他自幼聰明好學,九歲能通《五經》。舉萬曆五年進士,觀政刑部。所謂“觀政”,是指明代考中進士的讀書人,在正式任官之前,被派往各衙門去實習,目的是習練政務,期限一般定為三個月,期滿後再補選京官。
萬曆五年(1577年)內閣首輔張居正的父親去世,明代制度規定,官員父母或祖父母喪亡,必須回家守喪三年,稱為“守制”。如有特殊情況,皇帝可以批准不得回家或提前起用,稱為“奪情”。在神宗和兩宮皇太后的一再挽留下,張居正選擇了“奪情”,於是激起了朝野的紛紛譴責,人們認為張居正過於貪戀權位。鄒元標為此上疏,指斥張居正“才雖可為,學術則偏,志雖欲為,自用太甚。進賢未廣,決囚太濫。言路未通,民隱未周。若令在京守制,天下後世謂‘陛下為何如主?’”。他將寫好的奏疏放於懷中,入長安門,準備上朝時遞上。這時朝堂上正在杖打吳中行、趙用賢、艾穆、沈思孝四人,他們因反對張居正“奪情”已經遭到神宗的嚴懲,吳、趙二人已被打得血肉狼藉。眼前的慘象並沒有使鄒元標畏縮,相反對這種冒死直諫的精神十分佩服,暗道:“真是奇男子也!。”他毅然取出奏疏交給太監。太監不肯接,以為又是針對張居正“奪情”的奏疏,說:“你難道不怕死嗎?”鄒元標假稱:“此告假本也。”太監這才收了它的奏本。神宗看過後,大怒,毫不客氣地下令廷杖八十。明朝的廷杖十分殘酷,人的尊嚴在杖下蕩然無存。行杖時,受杖者要脫去袍服,杖八十,對於一般人來說不死也要致殘。鄒元標倖免保住了性命,腿部卻留下了終身的殘疾。同時神宗下旨,謫鄒元標戍貴州都勻衛。
從北京到都勻有千萬裡之遙,徒步行走,其艱難險阻可想而知。明代充軍的犯人死於途中是經常的事,鄒元標也幾次險些喪命。
都勻衛設在崇山之中,屬古夜郎之地,是“蠻夷”之民聚居的地區,環境十分險惡,而鄒元標卻處之怡然。當地文化教育一向落後,讀書的人不多,鄒元標來自京城,又是學富五車的進士,格外受人尊重。他利用在衛所的這段時間,探究學問,聚徒講學,向他求教的達數百人之多。
由於鄒元標的上疏言辭過於激烈,張居正的怒氣仍然未消,暗中授意去貴州的巡按御史,欲將鄒元標置於死地,以絕後患。然而這位御史卻是個短命之人,行到鎮遠,突然暴病而亡,鄒元標得以免遭暗算。
六年過去了,張居正也於萬曆十年(1582年)六月病逝,鄒元標於萬曆十一年(1583年)被重新啟用,召拜為吏科給事中。回朝後,他仍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畏權勢的性格絲毫也沒有改變。他上疏神宗,要求皇帝“培聖德、親臣工、肅憲紀、崇儒行、飭撫臣”五事。隨後又彈劾禮部尚書徐學謨、南京戶部尚書張士佩,二人並罷而去。徐學謨先追隨張居正,官至禮部尚書,張居正死後,學謨為保全自己,很快與繼任首輔申時行結為兒女親家,聲譽十分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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