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組織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6部分,古今奸海,無組織,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那一天天色十分慘淡,烏雲蔽日,陰風四起,百官想到家國破碎,從此要屈節異姓,各個容顏沮喪,毫無喜慶之色。張邦昌的臉上也有些掛不住。唯有王時雍、吳拜、莫儔、範瓊等人歡欣鼓舞,得意洋洋地簇擁在張邦昌左右,儼然是佐命立功的開國元勳!百官參拜已畢,王時雍等人又跪倒塵埃,請求分封。張邦昌封王時雍為權知樞密院事領尚書省,吳拜為權同知樞密院事,莫儔為權籤書樞密院事,呂好問為權領門下省,徐秉哲為權領中書省。並下令百官:“多日以來朝廷常有變故,大臣有司盡失其職,從令以後由御史臺監督,大家要各遵法度、各司其職。”他聲稱自己不稱“朕”,見百官時仍然自稱為“予”;傳諭稱“宣旨”、手詔稱“手書”;執政、侍從可以坐議國事,言可稱其名;乎日不穿帝服,遇金人方遽換,飲食起居均不用天子禮。王時雍每向張邦昌打小報告,都要說“臣啟陛下”,張邦昌則裝模作樣也訓了他一頓。
張邦昌以為嗣位之初,應該推恩四方,籠絡人心,於是想宣佈天下大赦。權領門下省的呂好問問他:“京城四壁之外,都為金人所佔戰國策派中國20世紀40年代出現的政治哲學流派。因,大赦天下是指赦免哪個天下?”張邦昌啞口無言,十分難堪。
金人扶植他作了皇帝,便立刻造使索要北宋宗室為人質。張邦昌不敢怠慢,派徐秉哲領旨搜尋,得宗室三千多人,押送到金營。金人並不滿意,又催交銀兩,開封府以見在戶口為準各家攤派,限日繳納,無奈京中百姓連遭戰火,既使傾家蕩產也無法湊足那個天文數字。
張邦昌內心裡分析了自己的處境:是金人將自己扶上金鵉,操縱了自己的命脈,金人喜則已生,金人怒則已亡,因而萬不可以得罪金人。但這棵大樹一旦撤離,城中軍民不見得總買自己的帳。自己不能把事做得太絕,斷了後路。於是他給金人修書懇求免催銀帛:“仰仗貴國的大恩,不敢忘懷,然而即使獻出生命,也不足報答。城中的百姓因圍城日久已困敝不堪,飢餓而死的不計其數,某雖願撫養卻無資錢以厚其生,欲賑給相救卻無食糧以續其命。貴國催促日急,有不勝其力自尋死路的比比皆是。希望能體恤懇迫之情,免括金銀。”
金人搜刮搶掠已得到不少實惠,也知道這塊瘦肉上已榨不出多少油水,就順水推舟賣他一個人情,答應他免括金銀,帶了二帝、宗室北歸。
聽說徽宗、欽親父子要被金人押到北地,張邦昌心中竊喜非常,但為了收買人心,掩人耳目,使僭用天子儀衛、法駕,脫去龍袍換成縞素,率文武頁官及城中的百姓在南薰門擺設香案,面對囚禁二帝的金營遙遙祭拜,哀哀痛哭,聲淚俱下,一副耿耿忠心的樣子。可是,當他到金營與他的恩人話別時卻又換了一副顏色,他穿紅袍、張紅繖,威風“凜凜”,王時雍、徐秉哲、吳拜、莫儔等眾星捧月一般簇圍左右,儼然一位貨真價實的真龍天子爺。
這一年的春天,金宗望先行一步退兵,他押解徽宗、寧德皇后及諸親王、妃嬪經骨州向北進發。三天之後金帥宗翰押欽宗及皇后太子隨後由鄭州向北進發,撤離京師。金人圍城時到處侵擾劫掠,甚至挖墳掘墓,把屍體挖出來棄之荒野,用棺材裝飼料喂軍馬。撤兵前夕,又慘無人道地焚燬無數寨柵,當時濃煙滾滾,火光沖天,、金兵卻在城下鼓樂而歌。金人臨走時問張邦昌是否要用留兵保護,張邦昌倒是很想有金人一直撐腰。可權領門下省呂好問卻拒絕說:“恐怕北方的兵卒不習南方的水土,不會安心駐紮。”金人又試探;“只留一貝勒怎麼樣?”呂好問又託辭貝勒是貪人,不敢留住,恐擔不起責任。金人只好全軍北撤。張邦昌很是惱火,責怪呂好問。呂好問說;“相公對天下人說,忍辱負重屈節金人躡位登基,實出無奈,而今金人既去,相公應徐圖後舉。相公請三思,過去大臣勸進,人心所向都是懾於金人的暴虐。現在金人已去,相公如何能威風依舊。如今康王是皇室後裔,領兵居外,眾所歸心,為什麼相公您不擁戴康王?為今之計,應迎四元祐皇后,並請康王正位,庶獲保全。”監察御史馬伸也請求奉迎康王。張邦昌權衡利弊,知道金人北歸,大勢已去,也應該為自己留一條退路,於是決定從呂好問之計,王時雍反對說:“而今已是騎虎難下,您應深思熟慮、方作定擇,以免來日後悔莫及。”徐秉哲也贊同王時雍。但張邦昌遠比這兩個目光短淺的傢伙狡猾得多,他立刻刪元祐皇后為宋太后,入御延福宮,又派蔣師愈帶信去見康王自陳:“邦昌勉循金人擁戴,是想權宜一時以救國難,絕無其他企圖!”他還恬不知恥地杜撰一大篇他精忠報國的情節:“邦昌得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