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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尤諾(Uno)的先生,他是洛杉磯的一位記者。誰知道這次社交活動會產生哪些後果,也許無妨吧。凱瑟琳旁邊坐的是財政部長,她擔心隨時可能被記者拍照。
11月9日,星期四昨天下午,焦嫂子來了,我們曾把一件棘手的事託付給她,請她照看凌萍(音譯)太太的房子不要讓人拆掉,讓她一有情況就通知我。這次她是來告訴我,一位鄰居把浴缸搶去了,如果我不去把它要回來,浴缸就要被賣掉了。於是,今天下午4時,我和魏師傅去看看怎樣處理這件事。房子遠在和平門,從這裡乘車過去差不多花了一個小時。一路上,我們兩次下車等待日本憲兵放行,好在他們放我們過去了。我們到了那裡後,去了附近幾戶人家,要回了浴缸,並給了那個拿走浴缸的人2美元,又禮貌地對他還回浴缸表示感謝,然後,我們趕緊上車回來。在車上,我不得不把腳放在浴缸裡——腳實在沒有地方放。我們路過一些尚未完工的房子的旁邊,看到有人正在拆房賣磚。一幢價值萬元的房子,賣磚所得也不過數百美元。
在我們校園的南面,有一幢很漂亮的房子,其價值不下萬元,已經被拆毀,磚頭也被拖走了。不應該責備那些拆毀別人房子的老百姓,因為他們也要生存。
在凌太太家附近的一個路口,日軍設有關卡盤查過往行人。我們透過了關卡,但路邊有大約100個苦力在排著隊,被日本兵反覆搜身。一個日本兵端著上了刺刀的槍,那架勢無疑讓每個苦力都能感受到一種威脅。我聽說,這些苦力每天才能掙0�48美元,另外0�02美元必須交給為他們提供擔保的工會等組織。
這一趟來回挺遠的。我都快凍僵了,不得不早點鑽進被窩。
真希望尤諾記者能過來看我,我可以和他進一步詳談。
11月10日,星期五今天很冷,昨夜下了霜。窗外秋葉很美,景色怡人,這些樹都是10年前我親手種下的。
今天下午,住在學校附近的老孫來找我,他想向學校借錢為養母下葬。好像整個葬禮,包括辦喪酒等,他得花400美元,只有這樣他才算盡了孝道。
晚上,我們去聽了教會音樂委員會舉辦的小型音樂會,地點在索恩家。我們欣賞了皮克林夫人(來自美孚石油公司)的豎琴演奏、加勒茨(Galatzer)博士(一位奧籍猶太難民)的小提琴演奏和保羅·阿博特的男聲獨唱,還看了一出短劇。這真像是回到了過去的時光。
剛才翻看一本破舊記事本,發現了這些數字(很久以前留下的陰影)!1938年1月14日收容難民記錄:科學樓928人,藝術樓1223人,中央樓969人,500號宿舍樓718人,700號宿舍樓874人,600號宿舍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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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特琳日記1939年(八)(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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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1938年2月5日,難民中共有37名嬰兒出生、27人死亡。到1938年3月11日,開辦難民班情況如下:三年級共10個班——高中生,另有5個小班、7個掃盲班,共22個班。3月22日,遞上了請願書,上面有1105人的簽名。
我抄下了這些反映歷史真相的數字,這個破破爛爛的本子可以扔掉了。我記不清了,想必那時的日記中應該已經記錄下了這些情況。
11月11日,星期六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好天氣。今天上午,那位年輕的花匠在中央樓前擺放菊花,好讓瑟斯頓夫人給花拍幾張彩色照片。上午我原本是有安排的,但大部分時間卻做了別的事。
上午,住在附近的老孫來了。他曾在金陵女子文理學院避難近兩年。他來是想看看能否向學校借些錢給養母下葬。我們想了個辦法,由我和瑟斯頓夫人私人出錢,各借給他100美元。
老孫還沒走,住在附近的那位姓朱的又來了,問我們學校願不願意買下靠近校園東南角的那一小塊地,其實,我們很久以來一直想要那塊地。他現在急需用錢,打算半價出售。我告訴他,我們將把這件事告訴目前在成都的校長,並等待她的答覆。
今天下午,一些外國人在我們學校操場上打棒球,打完球后又到瑟斯頓夫人家喝茶。晚上,瑟斯頓夫人和我與9名高三的學生進行了簡單的聚會。我們爆了玉米花,這是她們以前從來沒做過的活計。
真不知道嗜殺成性的希特勒將給無辜的百姓帶來什麼樣的苦難。願上帝憐憫那些將要受苦受難的無辜者!今天是第一次世界大戰停戰紀念日!21年前的今天,世界各地的人們是怎樣狂喜不已、感恩不盡啊!當時,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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