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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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玉當初在天官府裡當小書童兒，如今老了，別人都叫慣了，都叫他小書童兒王玉，小書童兒王玉。”旗牌官看他理直氣壯，信以為真，把令箭接過來說：“你呀，喝酒去吧。”“對了，反正是離開酒不行。”說完了，趙士顯走了。

旗牌官拿著令箭見總旗牌：“大人，原令交回。”總旗牌周治接過令箭一琢磨，一會兒中軍大人要問我，書童兒王玉多高的身材，什麼相貌，多大啦，我全不知道呀！我得問明白了。他就說：“王旗牌，書童兒王玉多大年歲，什麼相貌？”旗牌官剛要說話，也覺得有點兒懸，就說：“這個王玉嘛身高不到一丈。”不敢說花白鬍須呀，“是個黑鬍子的老頭兒。”總旗牌聽了一皺眉，說：“你多會辦事呀，把人糊塗死。”他接過令箭氣昂昂往裡走，見了中軍官把令箭往上一遞：“中軍大人，原令交回。”中軍官也怕總鎮大人問哪，就說：“書童兒多大年歲，身量高矮呀？”總旗牌官也覺著王勇的話沒譜兒，回答說：“回稟大人，書童兒身高不到一丈，三綹黑鬍鬚。”中軍官又問：“是你送出去的嗎？”“是我把他送出關去的，絕對沒錯兒。”中軍官聽著也是有氣，說：“讓你們乾點兒什麼也是不明不白，真是廢物。”總旗牌官不敢還言，諾諾而退。

中軍官拿著令箭來到二堂，把令箭往上一呈，吳漢接過來往桌上一放，中軍官轉身要走。竇融怕他們放出去的不是劉秀，忙問：“中軍大人，請問書童王玉是你給送出關去的嗎？”中軍官忙止步轉身回答：“回稟欽差大人，是小人送出去的。”“書童兒王玉身量兒多高哇，多大年歲了？”中軍官說：“身量決到不了一丈，多大年歲嘛”中軍官一含糊，接著說：“是，是要長鬍子還沒長的那麼個人。”吳漢一聽，一個潼關總鎮府的中軍官就這樣回話，太不像話啦，氣得喝喊一聲：“滿口亂言，還不退了出去，早晚你得把差事丟了！”嚇得中軍官連氣兒都不敢出，退出了二堂。竇融心裡打悶雷，摸不清走的是不是劉秀。

竇融正在猜想之際，忽然聽見一陣人馬之聲，由打外邊闖進一個人來，勢如奔馬，聲如巨雷。吳漢跟竇融一看，來的這人正是三齊王大刀蘇獻。書中暗表，三齊王蘇獻本來就跟竇融不和，如今又奉了王莽的旨意追趕劉秀，帶著五百名馬軍追到了潼關，進了城來到總鎮衙門。蘇獻一想，不能讓人往裡通稟。要是一回稟，他們把劉秀藏起來，這麼大的總鎮衙門讓我上哪裡去找？蘇獻下了馬，命官兵在外面等著，自己闖進了衙門，穿大堂到了二堂，見竇融沒走，正跟吳漢飲酒閒談。蘇獻琢磨，我得使個詐語，看竇融如何回答。他冷不防對竇融喝道：“膽大的竇天官，你竟敢把國家要犯劉秀藏在你的府中，又用巧計送到潼關！我來問你，劉秀何在？”要是別人準得嚇傻啦，竇融可沉得住氣，明白蘇獻使的是詐語。可是要跟他翻了臉，三齊王蘇獻有萬夫莫當之勇，自己是個唸書的人，當時就得吃他的苦頭。竇融情急生智，對，我給蘇獻跟吳漢拴對兒，讓他們倆打起來，我從中得利。想到此把臉往下一沉，用手指著蘇獻說：“蘇獻，你膽敢私闖駙馬的公堂，你眼裡沒有合朝文武還則罷了，你連國家的駙馬也看不起嗎？”蘇獻明白竇融的意思，是給他跟吳漢拴對兒。可是吳漢偏偏中了竇融之計，也搭著吳漢多喝了幾杯，有些醉意，看著蘇獻有氣，用手一指蘇獻，厲聲喝喊：“膽大的三齊王！你仗著你是王爵，在朝中欺壓文武官員，想欺負我吳漢辦不到！按理說你到了我總鎮衙門，應當讓人往裡回稟，我衝著當今萬歲的分上，也得大開儀門，擺隊相迎。你不應該私闖公堂，合朝的文武官員懼怕於你，我吳漢卻不怕你！”幾句話氣得蘇獻臉上顏色更變，用手一指吳漢：“孤也是奉了萬歲之旨前來搜拿劉秀，並不是私自而來。要是命人回稟，劉秀聞風逃跑了，你擔待得起嗎？”吳漢聞言氣得雙眉倒豎，二目圓睜，噌的一下離了座位，站起身形向蘇獻喝道：“照你這麼說，好像劉秀是讓我給藏起來啦，你有何證據？”“我奉旨搜查國家要犯就得這麼辦，你也別仗著你是國家駙馬就目無國法！”兩個人越說越急，都往前撲，說著說著就抓在了一處。竇融趁著這個時候溜之乎也，到了外面上了大轎，帶著親隨人等回朝復旨去了。

三齊王蘇獻跟駙馬吳漢抓在了一處，把式對了份了，誰也弄不動誰。蘇獻很是後悔，心說：我是奉旨前來捉拿劉秀，竇融走了，劉秀沒拿著，我幹嘛跟吳漢抓在一起呀？他是王莽的駙馬，我若是打了他，王莽怪罪下來，我也吃罪不起呀！他心裡雖然明白，只是騎虎難下。吳漢此時也覺著自己做事莽撞，知道是上了竇融的當了，又沒個臺階兒。蘇獻忽然想出個主意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