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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什麼貴重東西。他說。只是給泰國一位高僧訴過經。算是開了光吧。能保佑平安的。他把玉鐲戴在我腕上。一絲涼意,冰潤沁膚。
我抬腕對著燭光看。
這真是一隻漂亮的鐲子。
清澈純淨。青豔欲滴。
江南地處溫帶,一年四季,除了冬天,都很燠熱,因此帶玉鐲的女人比比皆是。據說可以去暑降溫。而江南女人不事張揚的個性似乎也更適合含蓄溫婉的玉石。
我原是個一無飾處的人。對金銀寶鑽也不感冒。可有時坐公車,扶欄上一隻戴玉鐲的手,會令我小偷一樣頻頻注視。不由自主心嚮往之。壚邊人似月,皓腕勝霜雪。江南女子柔白纖細的手腕配上一隻碧玉鐲,秀美如詩。也許席慕容綠樹白花的靈感就是從這裡來的吧。
這個男人真會選東西。金也好,銀也好,或者是幾克拉光華奪目的鑽石,我都能毫不猶豫地拒絕,可是眼前腕上這隻青翠的玉鐲,卻讓我無法斷然拒之。
女人終歸是女人,即使做得到不慕虛榮,卻做不到無視如此絕對的美麗。
真的不算什麼。只是一份小禮物。一份我從泰國祈回來的祝福。他靜靜說。我的猶豫盡在他眼底。
謝謝!我說。我決定收下。不是金,不是銀,不是鑽石,只是一隻玉鐲。應該不會很貴重吧。卻是他一分心意。
不要摘哦。他見我收下,很開心地笑著說。開過光的東西不可以隨便摘下來的。而且,戴久了,人的精血氣脈吸滲進去,那些絲絲縷縷的翠色紋脈就會慢慢加深,愈發清晰。成為你身體的一部分,自然而和諧。
真的?我看著豔綠透明的鐲身裡均勻細緻輕淡若無的脈絡,有些難以置信。
鑽石的本質是炭的結晶體,跟石墨一樣,是自然界中的純碳。億萬年過去,它修成正果,脫離本態,成了鑽石。他握住我手,一圈圈轉著玉鐲。聲音平定。所以,在時間面前,沒有什麼是絕對的。所以,石頭,也可以有靈性。
我看著他。他泰然自若的神情。深不可測的眼眸。到目前為止,我也只是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他從不說自己的事情。包括他對我的目的和渴望。不是刻意隱瞞,也不是諱莫如深,只是沒興趣表訴。
他像口潭。深沉內斂。不進入就無法測知深淺。
他不是急功近利急於求成的人。他有條不紊。篤定從容。飛花摘葉。氣定神閒。
在他面前,我總有種倦鳥歸林般的安然與放鬆。沒有壓力。沒有疑慮。
也許這就是喜歡和愛的區別。
我是喜歡他的。其實。
我明天回上海。後天去馬來西亞。再見又不曉得要過多少時候。坐進他車裡,他說。
你到底是做什麼生意?為什麼總是南來北往飛來飛去。我側過身,很專注地看他。心底是一分清楚的不捨。
他的溫暖讓我留戀。
他自嘲地笑一下,我屬於那種嗅覺靈敏貪婪無厭的食腐動物,哪兒有錢的腥味,就去哪兒。永遠沒有滿足的時候。他嘆一口氣。其實有時候真的很累。很想停下來。不再追名逐利。但是人處在慣性中,往往身不由己。累也得堅持。
我明白。我說。我也是一天到晚疲於奔命的人。不同的是,你是力爭上游,我是為了溫飽。
他拍拍我臉,何必這麼拼呢?青春是最美好的。年輕的時候不好好享受,年華逝去後,無論怎麼補都少一份乾脆和率真。
也是慣性吧。很難改變了。窗外夜色濃濃。他臉部的輪廓清晰又模糊。有沒有去過哈爾濱?我問。心臟分明抽搐一下。很痛。
他搖頭。那年只是因為一個臨時專案去的哈爾濱。他靜靜笑一下,很深的目光很深地看著我。說來也是命中註定要遇到你。本來第二天就要走了的。
我想起那些絕望掙扎的日子裡他纏綿繚繞的關切眼神,現在想來,好象他送我的一束束香水百合,雋永芳香。對不起。我說。那年我不該那樣就走掉
沒關係。畢竟老天又讓我遇見你。看來,我們還是很有緣的。
他握住我手。湊近。輕輕吻一下我。額頭。我全身忽然沒有一點力氣。輕飄軟弱。像一縷無所依附的遊魂。那天晚上你為什麼不要?我問。我欠你的。我該還你。
他再吻一下我。這次是臉頰。輕聲說,如果那天晚上我要了你,之後的日子,你會跟我在一起嗎?
女人的身體是跟著心走的。
可有時,身體先給了人,心便也會一併給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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