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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好親切,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朦朧感覺。帶他到齊府的長棚底下吃席時,娘一直盯著他看,黑白分明的眼眸是那樣水色澄澈,波光粼粼。現在回憶起來,娘那雙濃墨暈染般的瞳子儼如巨幛式的山水,飽含著愛惜與珍視。過往的種種思慮隨風而逝,斑兒意識到他竟是用多麼淺顯又鄙陋的心腸忖度了娘,母子間的情感親切又私密,不管他是多麼沒用,多麼渺小,娘都愛他。

遺落在外的生活充滿了顛沛和艱辛,可從北到南艱難險阻、層巖迭嶂,城外屍山血海,城內兵禍如潮。他這再尋常不過的鄉野生活,已是娘和爹前赴後繼,奮力託舉的結果——娘才沒有丟下他呢。娘在前線作戰,從一切兵厄中護他。

“我給娘編了一條配飾錢。”斑兒走到娘身前,跪在軟墊上,兩手捧著錦匣,在娘眼底開啟。“娘找到我的時候是四九,我想紀念一下。這些花錢是我以前在外頭幫閒的時候攢的,祥雲圖案的、寶瓶圖案的、柳葉圖案的都有九個,蝙蝠圖案的只有八個,我就自己刻了一枚木頭錢。”斑兒伸手指了一下,說“正面是天下太平,背面是平安吉慶。”

三十六枚花錢攢了個同心圓,料珠串成組配,綴著鑲寶金鈴。北堂岑一眼就認出來,那顆金鈴是她之前送給斑兒的。剛把這孩子接回來,已恁大的歲數,不知怎麼愛才好,從頭到腳都置辦齊全,三天兩頭買點小玩意兒給他。剛拿到金鈴的時候,斑兒覺得好看,佩了兩天,後來聽說金鈴真的是金子打的,不是黃銅,他大驚失色,就又摘了。

這個孩子還不習慣金銀首飾和綾羅綢緞,有時將衣服弄汙了,連著幾天都自責。真是她的兒,北堂岑把個外袍扯破了,總要哄著錫林給她補。錫林有時嫌麻煩,也不肯,說又不是什麼金貴的料子,穿新的嘛。她擱了幾天又想起來,躲在書房揹著人自己捻了針線打個揪,醜絕人寰,就拿著錦袍找梅嬰。習武的娘們把個衣服穿破了是家常便飯,縫補起來也快,還難得能教訓先生一句,說家主勤儉,先生不勤儉,梅嬰倒是很樂得做這事。

“你這麼喜歡這顆小金鈴,怎麼拆下來給娘了?”北堂岑心裡很有些感動,將配飾錢託在手心裡看,撥弄兩下綴在中心的木錢。斑兒自己捨不得戴小金鈴,卻拆下來給她戴,她的兒未免太懂事,懂事得讓人心疼。“喜歡的東西才給娘嘛,雖然也是娘給的。”斑兒有點不好意思,小聲嘀咕著,未幾指了下同心圓外圈的花錢,說“這是娘”,又指裡頭的木錢,笑道“這是我在娘肚子裡。”他抬起眼簾看看孃的神色,試探著問“娘喜歡嗎?”

“喜歡。”北堂岑素來是個直白分明的人,又很愛掉眼淚,可一大把年紀,不太好意思,便低頭將配飾錢系在革帶上,順著捋了捋,說“娘天天戴著。”

“娘喜歡就好。”斑兒歡天喜地,調整了兩下料珠的位置,怎麼看怎麼滿意。北堂岑笑著摟他,讓他坐在自己身邊的小繡墩上,把他擁在懷裡,輕輕搖晃著。武婦一貫不太懂得‘發乎情,止乎禮’,心裡愛著誰,就要和誰親近,公子跟娘是一樣的性格,這麼大了還成天同娘膩歪,外人看了都要笑話的。齊寅掩著唇偷笑了一陣,對家主道“公子送的你喜歡,咱們送的你也瞧瞧吧?”

“還有啊,你們也有嗎?”北堂岑倒是沒想到,喜滋滋地樂了一陣,說“瞧瞧。”

齊寅笑著招手,梅嬰已從內室端著大漆描金的托盤出來,捧到北堂岑的眼底。

家主年輕時候很喜歡戴抹額,騎馬不容易受風,能防止亂髮遮眼,還花哨好看,不過那會兒京師的卿娘之間正流行系巾幗,說質樸端肅,有古賢遺風。家主最擔心自己出挑被人盯上,娘們交往時,一定要泯然眾人才好,於是也改用了綸巾。出門時候往頭上一紮,倒是方便,就是不大顯出有什麼遺風在她身上。

“上回你說軍容抹額不適合平時戴,頭齊腳不齊。這回給你做了條緋色的,是織錦緞夾棉的。”齊寅將抹額拿起來給她看,緋色底鑲杏色滾邊,形如飛鳥,通體刺繡,左右兩團祥雲,中是二方連續的‘臣’字形眼夔鳳紋,取天下太平、萬物安寧之意,左右對稱,祥雅和諧,左右各綴一枚白玉透雕的纏枝花卉巾環。家主平日裡騎馬出行,武婦間又少不了比劃衝撞,所以並未在額前點綴飾品,唯恐磕了碰了,傷及顏面。“這件臥兔兒是狐狸皮的,我想著正式場合,梳高髻的時候也能戴,所以綴了金璫。確有些花哨了,不像娘們戴的東西,你可喜歡?要不要改改?”齊寅又把暖額在她眼底展平,掐絲團鶴上嵌著紅寶石。

“還是隻丹頂鶴呢。”北堂岑笑著摸了摸,聽錫林說要改,便攏在了懷裡,一歪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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