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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擲千金來看他舞扇,身價早已翻上不知多少了。
“我都不出門的。”梅嬰撩起眼皮望著北堂岑,見她上前,便笑著往後挪一步,扇子又繞一圈,收在了身前,說“金側夫平日裡也沒少學,到我就不能學了麼?”
“學唄。”北堂岑沒奈何地笑起來,伸手將梅嬰攬在懷裡,從後頭擁著他,順著脖子吻上去,“橫豎是我享福,你學什麼我也不管,是不是?你學得還少麼?”梅嬰靠在她懷裡,馴服地仰著頭輕哼,金葉花枝細碎聲響。他轉過頭用臉頰廝磨著北堂岑的額髮,將手裡的扇子調了個個兒,扇柄抵在她心口,緩緩敲了兩敲,故作認真的模樣,說“家主知道就好。”
反了天了,哪裡還有一點點家主的威儀。北堂岑在他腰胯上拍了兩巴掌,心情倒是不錯,覺得梅嬰今天格外討人喜歡。
屋裡暖香浮動,熱氣燻人,梅嬰支開兩扇窗,一回頭就瞧見家主正換衣服,如瀑的長髮恰似奔湧長河。北堂岑每天下午去翠綃院打會兒拳木樁,活動活動,正好回來用膳。她叼著綸巾束髮,一抬眼看見梅嬰已經穿戴得很整齊,繫著披風,帷帽戴在頭上,毛絨絨一圈雪白的兔毛,兩手揣在焐子裡,站在門邊往外看,望眼欲穿的樣子,期待得不行。“怎麼?”北堂岑打好吊腿,穿上六合靴,將外袍提在手裡往出走。“我也去。”梅嬰喜滋滋地在後頭跟著。
漂亮的人興奮起來總是顯得容光煥發,他非要跟著,北堂岑倒也不介意,只是問“我去你幹嘛?坐一邊兒看著?”
“我不是跟著家主。”梅嬰緊趕了兩步,笑著說“我找大爺。”
“大爺在翠綃院嗎?”北堂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到底誆我什麼呢?你家大爺也是,這幾天怪模怪樣的,成日裡把我往出趕。以前不在青陽院歇著,他要急,現在懶怠挪窩兒,還跟我急。”
“哎呀,沒有,沒有。”梅嬰被說得一樂,很快又收住了,拖著長音往北堂岑跟前湊,說“沒有的事兒,家主,您就別問了嘛。”
遙遙看見竹煙站在翠綃院門前,見家主來了,原地福了福身子。他在這兒倒不奇怪,錫林把浣葛堂收拾出來給邊巒住,就在這附近,離得不遠,北堂岑最近半月常常看見他打門前經過。奇怪的是他跟著邊巒,一直素淨得很,今天似乎也打扮了,肅霜的冬日裡穿一身茶色,看上去倒顯得暖和。
“家主,我來開門。”梅嬰快步走上前去,將手上的焐子摘了,夾在肋下。待不解其意的北堂岑走到門口,才與竹煙兩人一左一右地將門推開。
這還是她的演武場嗎?看見門內情景,北堂岑倏忽一愣,隨即感到巨力撞擊心靈,站在原地,頓住了。
入眼一團紅融,好似春光暖意。翠綃院的匾額上掛有紅綢團花,兩旁喜聯高懸:伏檻觀花賀綺歲;稱觴慶娠拜紅氍。巨幅金絲產帳懸掛於正堂三關門前,直延伸到東西廊簷的拐角,北母騎虎在左,佛多執柳在右,群娏玉女姿態各異。原本陳列在武場中的兵器並未收起,不知是誰如此手巧,每樣都用紅綢在柄上攢了朵小花。她那蟒首吞刃的花虯槍最是可愛,估摸著是錫林還記得她說‘這是我小夫郎’的醉話,給裹了身龜紋香雲紗,顯得挺括有筋骨。
見她來,一眾夫侍已迎出來了,邊巒難得和他們聚在一起,令兩名侍人替公子扛來絨毯。錫林站在略靠後的位置,挑著產帳望著她笑,金淙躲在一旁好奇地看,愈發顯得小頭小臉。今天是她的娠日,是她生下斑兒的日子。剛到京師的頭幾年,日期臨近時她便感到焦慮,往母親靈前兀自獨坐,時而痛哭,時而垂淚。斑兒的生辰八字她倒背如流,思念刻骨銘心,所造成的苦痛沒有窮盡。是某天清晨睡醒,忽然一下,她就全都想不起來了。
放眼望過去,斑兒穿得最喜慶。梔子紋錦袍,海棠色的滾邊,興沖沖地從屋裡出來。這孩子有把子孃的力氣,木紅地大團花的栽絨毯,兩個侍人抬都顯得吃勁兒,他打橫抱起來就走,從產帳底下一路鋪到院門前。
這個實心眼的孩子,笑得是再歡實也沒有了,走到她跟前,膝蓋往毯子上找,結結實實地跪下來。唬得北堂岑‘呦’一聲,怕他把自己磕出個好歹來,兩隻手已經伸出去,扶了個空,被斑兒握住,輕輕晃了晃,“那個…娘”這會兒他倒有些羞赧起來,自己一個人傻樂半天,說“過了今天,我就二十一了,娘把我生下來,已經二十一年了。”他摸摸娘手上的繭子,又仰頭瞧了瞧,忽然眼睛一紅,摟著腰把娘給抱住了,臉頰貼著孃的小腹,依戀地磨蹭著。
北堂岑從來不相信‘心碎’這個詞,人心由緻密的筋肉與複雜的脈絡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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