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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湧長河最終匯聚在一個幽僻的轉角,河道猝然間收得很窄。碧流之上屑金碎玉,其下溪壑尤深。

齊寅第一次感到自己洇遊在極深的溪潭裡,他看不清北堂岑,也不知道在他不曾察覺的地方,究竟有什麼注視著他,這由不得齊寅不生出一些心驚。他的視線停留在邊巒肌骨甚好的手臂與脖頸間透青的血管上,許多話湧向嘴邊,卻沒能真正說出口。

聽見腳步漸近,竹煙與波月兩名小侍擰頭去看,見是大爺,忙喚邊巒。邊巒正衝淋,雙手攏起溼漉漉的長髮束在頭頂,不急不忙地轉身面向齊寅,凝望半晌,笑了一下。來到京師將近二十年,他仍然沒學會禮儀,粗野得如同野獸,在這個家的男主人面前肆意袒露身體而從不擔心受到任何傷害。

他的左肋烙著四方牌的一面,鐫著北堂岑的姓名與她彼時的官階:陷陳都尉。陷陳營敢死的精銳士卒無一不似她揹負大恨,西夷南下劫掠財物的冬狩逐年演繹為氏族仇殺。十七歲時她尋仇未果,拜為都尉,回到駐紮地秣兵歷馬,重整旗鼓,仍不忘記去看邊巒。齊寅從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是後來者,在他之前,邊巒已經得了北堂岑的心。他臍下三寸有香痕,燒訖一圈。齊寅曾聞民間私情有於白肉中燒香疤者以為美談,他從前只知邊巒是家主在原郡的前夫,以痛始,以痛終,卻不想情極至深,竟然如此。

“齊先生。”邊巒笑得十分坦蕩,解釋道“我的病癒了,正準備出門。”

這是挑釁,藉端生事,不能遂了他的意。

家主與他育有一子,沒有抬他做夫郎是因為當年與母親曾有協定,家主是很喜歡他的,不然也不會將他帶在身邊。大小從沒見過,每日見禮也省去,乃至於逢年過節都不會出來敷衍哪怕一回。

不可以吃醋。

齊寅在心底暗暗告誡自己。不可以吃醋,惹家主生厭,要賢淑,要有德。家主是鐘鳴鼎食的侯爵卿娘,家裡沒有三四個郎君已是鍾情,更何況自古船多不礙路,只要家主做主,自然能過得日子。

“那麼恭喜你了。最近氣候不好,多帶暖,小心不要反覆。”齊寅的話是這麼說,臉上沒有一絲笑模樣,忙不迭地問道“家主呢?”

“家主?”邊巒慢條斯理地穿衣服。

那是家主貼身的澤衣,齊寅親手在領口繡了一朵辛夷,故而一眼認出來。澤衣的肩線於邊巒來說有些窄了,被水汽濡溼,貼在他的脊背上,透出相當貴重的色澤,肌肉的線條與關節的形狀無一不被強調。他被水汽燻蒸,肌骨劇烈地舒張,血管浮凸,紋理峻烈,一圈腴潤的香痕之下,那部件呈現出曝露的肉紅,在他的胯骨前招搖。

大抵武婦就喜歡這種精力充沛的男子,騎他好比駕馭烈馬,不下重鞭不能歸降。齊寅說不上自己是何想法。他們是不同的,邊巒長養在邊陲小城,自幼追日逐風,而他常年禁於深院教養,連露齒的大笑都是失了規矩。

——家主若是愛邊巒,就斷然不會愛他了。齊寅不禁這麼想,心裡壓抑許久的苦悶和委屈湧上來,他往前走了兩步,追問道“家主呢?”

“岑兒大了,什麼事都能自己做主。她既不同你說,你就不要過問。”邊巒迎著風晾著滿頭青絲,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了,石刻般的嘴角抿起,弧度很有幾番險峻。他已有些歲數了,除那雙眼,無處看得出來。齊寅不太打量他,也不怎麼跟他對視,當年從西北來的那批人都是這樣,禦敵時的眼神險惡,很有些癲。他使用長輩一般的教訓口吻,齊寅覺得很不舒服,他去找邊巒的眼睛,接觸的那一瞬覺得自己的思緒被看透了,尚未意識到,就已別開目光,輸掉了心戰。

他匆忙回來,梅嬰和雪胎留在齊府,身邊只有執蓮和引燈兩個歲數小的,見了邊巒就發怵,根本不敢多說什麼,見齊寅在書桌前坐了,也只管上前倒茶。

“遙遙望見你進來,怎的不在母家待著了?”北堂岑穿著貼身的玉色絹縼兒,手臂上搭著摞衣服,踩著雙衙役官兵們常穿的皂靴,兩步進了皋亭,將桌上茶具都推到一邊去,把齊寅面前那盞茶拿起來給竹煙端著,將衣服往桌上一攤,招呼邊巒,道“挑挑”

“哪兒找來這麼些破衣服?”齊寅站起身,眉頭擰在一處。這摞衣服裡有壞領磨襟的硬漿衫子,半新不舊的天青夾縐紗褶子,茶褐布袍,還有青緯羅暗補子直身,這和尋常的錦衣華服怎麼比?也不知這是哪一齣,齊寅有些急了,道“家主,這是有失官體,我母親和表姐都在,不能這麼穿。”

“我穿這件吧。”邊巒渾似沒聽見,擇了件紫綾深衣出來換上,將頭髮一挽,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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