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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身邊,用熱水擦洗她的手腳,給她捏了會兒腿。她勾住邊茂松的手腕,枕在她的大腿上,顫著聲音嘆了一口很長的氣。

二人沉默著等待雪停。一直熬到後半夜,北堂羅下地給小岑兒收拾衣服和玩具。她最喜歡一匹木頭小馬,從小就攥在手裡,馬首上的清漆被她抓得亮晶晶的,唯獨這天沒有帶著。她還那麼小,來過初潮都沒有半年的光景,母神隨時會將她召喚回去。不該讓她騎馬的,更不該帶著她進山,北堂羅越想越後悔,捂著臉跪在地上啜泣不止,邊茂松擁著她,輕輕摸著她的頭髮,被燭火烤乾的淚痕復又溼潤——邊巒推門而入時,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妮子的小馬受驚,把她掀進雪窟窿裡,妮子臉都哭花了,若不是肚子直叫,估計能哭到大夜裡。臨出門時娘怕她餓,往她懷裡揣了一包肉乾,小皮囊中灌的是泡了炒糜子的馬奶,她吃飽喝足,有點冷靜下來,將羽箭深深鑿進凍土,抓著箭桿往上爬,一個沒攥住就又跌下來,骨碌碌地滾好幾圈。等終於夠著地面,從雪窟窿裡爬出來,一雙手上指甲掀了好幾枚,掌心也磨破了,滿臉都是泥。

地面上比雪窟窿裡冷多了,妮子一出來就被吹得東倒西歪直打哆嗦。一到晚上,山路就好黑,她用小手抹著眼淚深一腳淺一腳地跟著天上的搖光星,迷迷糊糊不曉得走了多久,肚子又開始餓。妮子邊走邊哭,看見戍樓的火光在東北,懵懂地曉得了身處方向,於是城牆的邊沿上摸,穿過兩道幽邃又靜謐的水閘門,沿著窄窄的小巷往南走,一座青磚厚瓦的大院牆,牆裡似有微光。

妮子已經無力再繞遠,沿著院牆摸了半天,找到一個狗洞,趴在地上往裡拱。一抬頭,看見院中的石桌前坐著個大姐姐。終於見了人,妮子鑽出來,抖抖身上的雪,兩步跑上前往邊巒懷裡一趴,抱著他的腰說要喝熱水。邊巒說沒有。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被如此斬釘截鐵地拒絕,妮子難以置信,抬頭看他,很不甘心。

聽說羅姨的小女兒丟在山裡,這樣一夜風雪,定然活不成了。這個小妮子十幾歲,狼狽是狼狽了一點,但穿戴得還算齊整,腰上挎著弓,佩著一隻塗硃紅牌,確是邊家的家生奴婢。邊巒拿起她的腰牌看了看,忽然有些反應過來,問:你是羅生么娘,是不是?

妮子迷朦地點點頭。她正訝於這個姐姐的嗓音很不像姐姐,就感到手腕一緊,胳膊被扯得很痛。她只踉蹌著跟了兩步,邊巒就拎著她的腰帶將她提起來,一把扛在肩上,闊步走出儀門,往主院的方向去。

公子的名聲在邊家十分不好,他是寤生的人痾,腳先從產道出來,差點把將軍害死。最初生育的時候,若非是接生婆婆擔心損害母體,將軍早拿剪子將他攪碎了。後來還是羅娘捧著將軍的臉,穩住她的心神,接生婆婆握著公子的兩條腿緩緩旋轉,找到了合適的位置,硬把他給拽了出來。

這是個畸形的孩子,身兼女男兩具,臉也皺巴巴的,眼睛浮腫,頭髮精溼,手指甲很長,因為窒息而全身青紫,簡直醜得驚人。將軍不想看見他,覺得很噁心,幾乎是那種跟害喜一樣的噁心。當即便大怒,叫人把他生父拖到暖堂外頭狠狠打,打到死,又命把他丟在廊簷外,誰都不準管。後來半夜睡醒,聽著嬰兒啼哭,覺得很煩,又有點不忍,自己偷偷下地把他抱了回來,原本想嘗試著給他餵奶,可是剛將他抱在懷裡,就頓時嫌惡得不行,於是又摜在床底下,‘咚’一聲,驚得北堂羅立馬醒了。

接生婆婆都說寤生的孩子克母且命硬,邊茂松深以為然。她甚至沒有請乳母,只是叫老長僕找點什麼湯水隨便喂喂,這個孩子居然也能活,還長得很壯。他一歲多學會叫娘,是那個老長僕教的,邊茂松胃裡翻江倒海,當即就轉身拂袖而去。

邊公子被安排在最角落的冷僻小院居住,下人背地裡也說他的閒話,多難聽的都有。平時不管他做什麼事,好的壞的,邊將軍都不理。隨著他長大,脾氣愈發差,每天打罵長僕,刁難下人,虐待小院裡的家生子,寒冬臘月叫頂著石頭跪著。

前幾個月母子倆剛大吵過一架。人到將軍跟前告狀,說公子將她十一歲的小男孩兒打得口鼻出血,躺在地上足死了半日,醒來以後唬得什麼一樣,吃不能吃、睡不能睡。天底下哪有這種道理?都是娘生的,將軍的兒是拼死拼活生的,婢子的兒難道是從逼裡順順當當滑出來的麼?將軍從牆上摘了馬鞭,怒氣衝衝地闖進小院,將公子踩在地上,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抽。公子抱著她的腿不讓她走,將軍說他生下來就是個亂七八糟的怪東西,想起來就噁心,一腳就把他踢開了。公子披頭散髮地大吼大叫,說他不是自己想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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