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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真人現在唯一的活路就是把袁崇煥這樣的人趕走,而換上如高第、王之臣這一類的好人來。
袁崇煥這樣的人很少,但高第、王之臣之流卻很多,所以如果趕走了袁崇煥,那換上個好人的機會是極大的。
想到皇帝和袁崇煥之間的不愉快越來越多,孫傳庭的心越來越驚,但慢著,不是還有他們嗎?他這是驚個什麼勁啊!
看到陳海平看著自己一副好笑的神態,孫傳庭也笑了,他問道:“如果皇太極真入關,我們怎麼做?”
陳海平淡淡地道:“什麼也不做。”
眉頭微微皺了皺,孫傳庭沉聲問道:“為什麼不做?”
陳海平道:“如果我們做了,那就得和崇禎攤牌。”
這個理由多少有點牽強,默然片刻,孫傳庭問道:“海平,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這是孫傳庭第一次觸及這個問題,沉吟片刻,陳海平鄭重地道:“大哥,說實話,我希望形勢亂,越亂越好。因為我急,很急,我恨不得明天就動手,但相對於要做的事,我們的力量還遠遠不夠。”
輕輕嘆了口氣,孫傳庭知道陳海平說的是實話,他也完全理解陳海平的心情。
陳海平急,不是急著做皇帝,而是急著做事。實際上,如果僅僅是想做皇帝,那事情要簡單的多,但想做事,那就複雜了。僅僅是把他們目前在歸化做的事要想推廣到全國,就是現在已經統一天下,立刻開始做,那就是窮畢生之力,能不能做好都還要兩說。何況現在光是談統一天下,還一點譜都沒有呢。
孫傳庭清楚,形式越亂,機會就會越多。而且,在目前的形勢下,他們不被明廷是一個極大的優勢。所以,對八旗兵從薊鎮三協入關,陳海平非但不會阻止,反而會極力促成。
孫傳庭又陷入了矛盾之中。
這是無可奈何的事兒,許久,孫傳庭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換了個話題問道:“海平,你是不是做了什麼?怎麼朝廷好像現在都還不知道我們的存在。”
陳海平笑了,他道:“大明朝還有銀子擺不平的事嗎?大哥,想想韓一良,他為什麼寧肯冒著觸怒崇禎掉腦袋的危險,也不肯指認一個
來。”
孫傳庭苦笑,再嘆氣。
真是天大地大沒有銀子大,都說皇權大如天,但實際上,皇權在銀子面前什麼也不是。
張居正因為觸怒了銀子,所以儘管死了,但還是要被抄家,被削盡宮秩,迫奪生前所賜璽書、四代誥命,以罪狀示天下,最後還差點被剖棺戮屍。他的家人餓死的餓死,自殺的自殺,流放的流放,逃亡的逃亡,一代能相之家竟落得如此可悲的下場。而且,不僅如此,張居正這才不過死了幾十年,其人就已經被偉大的讀書人編排的聲名狼藉。這要是再過幾十年,那扣在張居正頭上的屎盆子是誰也摘不下去了。
反之,韓一良呢,儘管犯了錯,但頭腦始終清醒,所以雖然丟了官,但卻可以保得自己和家人平安。
經過這幾年跟陳海平刻苦學習,孫傳庭現在毫不懷,如果韓一良當初敢指出,哪怕只是指出一個貪官來,韓一良或許能風光一段時日,但早早晚晚,也得落個家破人亡的結局。
還能說什麼?老實兒吃梨。
崇禎二年三甲午。
正是春光明的好時光,但在文華殿內,卻絲毫也不見一絲春日的氣息,這裡有的只是壓抑,有的只是讓人透不過氣來的死氣沉沉的壓抑。
登基的這一年半,幾乎有一件順心事,天災一個接著一個。大旱就說了,那個年年都有,平常事。八月丁巳即位,十一月癸丑,南京就地震,死人數千;來年七月壬午,浙江風雨,海潮倒灌,漂沒數萬人;甲申,寧遠兵變,巡撫都御史畢自肅自殺;九月丁卯,京師也地震,死傷數百人;年底,陝西流賊大起,分掠州、延安;今年三月戊寅,薊州也跟著兵變。
崇禎今年剛十九歲,但卻常常呆,動不動就望著個地方出神,眼睛就跟凝住了似的。這會兒,崇禎又是這幅樣子,頹然地坐在龍椅上,呆呆地凝望著左側一個紅漆明柱雕刻的栩栩如生的龍頭。
王承恩輕手輕地走了進來,他的手裡拿著一份奏摺。
看見崇禎的模樣,王承恩的眼淚差點掉下來,主子真是太不容易了,這才多點的年紀,就整天這幅樣子。在人前,主子總是硬撐著,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但在人後,主子真是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過了大約有半個時辰,崇禎的眼睛動了,他看到了王承恩。
見崇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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