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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瑾聽著也還滿意,他又不是窮經皓首的儒家學子,也就不再在這上頭考較雷浩,父子兩個便在箭道上一左一右,各自開弓習射,不一會兒,箭嘯之聲,時起時落,如風如雨,充塞四堵,箭道遠端盡頭的箭垛子上慢慢的插滿箭矢。
象平虜侯父子倆這般練習射箭,一般人家根本就負擔不起每天的箭矢消耗;這長達五六百步的筆直‘箭道’,也非尋常人家可以佔地修建,要知道就是各地‘府學’以皇朝官府之力修建起來,專供儒學生員射箭的‘箭舍’也不過二百來步,而軍隊中的將門勳貴也多半無力修建如此規模的箭道,只能選擇軍中校場或野外曠地練習射箭,一旦遇到風雨霜雪天氣,就只能中輟練習了。
俗話常說‘窮習文,富練武’,不外乎是家境窮困則習文以求當官致富,家境富裕則練武以求在遭遇強賊暴徒時能自保防身的經驗之談。其實這裡頭的深意,除了富民大戶防身自保的現實需要遠比窮家小戶強烈的這個原因之外,也是因為習武之人胃口大,糧食肉蔬花費開銷大,加上平常跌打損傷需要花錢買藥或者延醫問藥,自家習武練功也需要內服外用種種藥材,另外習武還需要添置諸般兵器、練習器械和準備練習場所,而象箭矢這樣價格不低的消耗性兵器更是所費不貲,可謂是樁樁件件都需要財力物力的支撐,如果家境一般甚至很窮困的人家,哪有足夠的財力負擔這些花費開銷呢?即便因為財力不足,習武之際,簡而又簡,藥材可以自採,跌打可以自醫,兵器可以棍棒代替,器械可代以岩石原木,傳授拳棍的教師爺也系自家人不需支付什麼束脩拜師禮金,但習武之人最少也得在糧食肉蔬上保障量大夠吃才行,否則身體吃不消,武沒練成反添一身傷病,那就南轅北轍反而不美了。可見習武所需的花費開銷,殊非窮困人家可以輕易負擔得起,富而練武,自有其現實的道理在其中。
也只有平虜侯府這樣顯赫的權勢人家,才渾然不將那些花費開銷當個事。
雷瑾使用了特製的練習硬弓,整張鐵胎弓又大又沉,弓力極強,遠遠超過他上陣搏殺或射獵時常用的五石硬弓、三石硬弓,箭垛子亦立在三百五十步開外,即便是他已入先天秘境,開弓射箭亦不得不全神貫注,心無旁騖,免得在兒子面前失了風範;
而雷浩所用的弓,則是適合他這個年齡的練習軟弓,弓力只是比雷浩平常所用的獵弓強一些,箭垛只在一百步開外,擔任師範的雷氏傳功元老顯然是希望平虜侯世子在弓箭射藝一道上循序漸進,不要急於求成。
弓箭練習,開弓和射箭,每次均有定額,過猶不及,容易傷身。父子倆各自練完開弓和射箭的定額,也就罷手,這時雖是隆冬,兩人身上也是氣血奔湧,生機勃勃。
雷瑾望了望立在一百步開外和立在三百五十步開外的兩個箭垛,哈哈一笑,也不說什麼,帶著兒子盥洗更衣已畢,又一起去調鷹逗犬,走馬馳奔。
每當這個時候,雷浩都是最為輕鬆的。平常對他各方面要求都非常嚴厲的父親,這時卻也不去約束他,任他恣意放肆,只是偶爾提點他一些調鷹逗犬的要領,或者順帶指點一些騎術小訣竅。
以雷瑾如今的閱歷見識,便是調鷹弄犬、走馬馳奔這等不入儒生們法眼的奇技陰巧小道,也能言簡意賅的舉例說出一番微言大義;對雷浩而言,這卻是寓教於樂,更容易接受了。
雷浩心裡也知道,再過一兩年,家裡的許多弟弟妹妹們,也到了築基入門的年歲,父子倆今後還能夠單獨相處的機會就不會太多了,最近這一兩年可以說就是隻屬於他的時間,雷浩倒也不想隨便浪費了,因而在調鷹逗犬的間隙,雷浩也將他思而不解的一些問題,拿來向父親雷瑾請教。
“村社士紳、秘密會社、破產流民、邪教,那些人矇昧狹隘,目光短淺,總是留戀著從前。”雷瑾摸著身邊巨獒的頭,對雷浩的問題,娓娓解說道:“偏遠的,貧瘠的,被官府忽視的地方,流民、邪教和秘密會社一旦同流合汙,便是叛亂淵藪,譬如以前的流寇順天王,白蓮教,彌勒教,乃至我西北開府以來的陝西流寇之亂,都有邪教、秘密會社的賊首頭目倡亂其中;而村社士紳,深受儒學薰陶,往往會本能的捍衛村社秩序和儒教正統,他們在村社宗族中具有號召力,手裡握有鎮壓叛亂的潛力,只要朝廷官府默許或者允許一部分在野士紳招募團練,聚集民壯,他們招募的地方團練就是鎮暴戡亂的生力軍,但是一旦失控,呵呵,從歷朝史書來看,地方士紳團練在中央朝廷闇弱的亂世末年,一定會失控。村社士紳的團練,這時就會變成藩鎮和軍閥割據的淵藪。”
“歷代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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