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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士奇和雲蘿即刻匍匐於地,長聲道:“屬下(奴婢)知罪。”
道衍則高聲呼道:“王爺容稟!”
“講!”
“臣為請罪,帶來了奇藥,保準秦氏用了,藥到病除。臣,只求王爺息了雷霆之怒,只懲戒臣一人!”言罷,將手中一隻白色的瓷瓶高捧過頭頂。
劉成看一眼主子的面色,上前數步,自他手中接過。
朱棣沉默良久,才道:“去,交予王鶴一。”此語,便是讓劉成即刻動身,讓王鶴一先試藥再用藥。
劉成立即心領神會,欠身稱是,大步狂奔而去。
朱棣也不講話,只端坐榻上,眉目冷峻。
道衍向林士奇示下意,後者並不理會,只橫眉冷對,宛若不見。俯身叩地,重重叩下,額頭落於地上,“咚咚”作響,口中,卻一句討饒之詞也無。
道衍再看一眼榻上之人的面色,一張病虎之容,浮上幾許急切,原先的沉著倒是去了五分。雙手合什,低頭斂目,道:“罪臣,雖欺主罔上,但,一片忠心,天地可表,求王爺明鑑!”
朱棣打量著眼前諸人,臉上,陰晴莫辨。
眼前,這三人,俱是他的不二臣屬,雖是忤逆,卻實是護主。姚斯道之所以可以讓這二人從命,不過是利用了這二人愛己之心。
且不談李雲蘿,姚斯道與林士奇,前者有謀,後者有勇,二者皆有“忠”字,俱是難得之才。一個前太子的舊人,一枚被他棄用的棋子,自是不及之萬分之一。道衍禿人在謀事之初,不過是賭他會如此取捨。
他心中冷笑,面上,故意嘆口氣,再厲聲斥道:“爾等聽著,秦氏,本王自有定奪。爾等悖逆欺主,實乃膽大妄為之至。念在爾等昔日勞苦份上,本王今日饒你二人不死。如敢再犯,本王必將一併重治!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來人——”
一旁的護衛首領葉全德立刻上前數步,單膝跪地,俯身應道:“末將在。”
“將林士奇拖下去,先重責五十大板,再傳王鶴一給他診治!”
“是。”
那林士奇和雲蘿,萬沒料到自個竟然就這樣被饒了死罪,一時間,怔怔跪於地上,忘了言語。特別是雲蘿,她那夜親眼見證了整樁事始末,如今,聽了燕王這樣講,猶自不信,一雙眼眸直直地望著主子,仿似大夢未醒。
那一晚的燕王,與平素的燕王,二者之間,差之千里,迥然異之,完全判若兩人。眼前這一個,才是她向來熟知的燕王朱棣。
可是她心內,卻莫名地驚懼惶惑。
林士奇感激涕零至五體投地,哽聲道:“屬下,謝過燕王!”除卻這幾個字,再說不出其他,一張精瘦的黑麵上,涕淚橫流,泣不成聲。一面哭,人已被護衛們拉下。
道衍卻浮了一抹淺笑,似早了然於心,俯身,默然再深拜之。堂上之人的心胸,其為人的淡定堅忍和驚世韜略,他一早就深信不疑。他往日敢隨之,前日敢便宜,今日敢登門,自是重之仰之,莫或能及。
縱橫天下,一葉障目,不見泰山,唯有天子一人。連過府拜望的朝鮮使臣,昔日都曾言:“王有大志,其殆不在外藩乎!”(摘自《朝鮮李朝恭定大王實錄》,意:燕王可不是一般人,有大志向,他不會甘心當一輩子藩王)
他道衍生為丈夫,長於盛世,能得一千古明主,再助他一統大業,雖死,豈有憾?其實,也並非只為他燕王朱棣,同時,也為了他道衍自己。放眼天下,唯有燕王,可以於亂世中,讓他道衍成就千秋萬世能臣之譽。
唯燕王一人而已。
他俯身長拜不起,長聲高呼道:“臣,惶恐!”
朱棣聽了面無表情,喝斥道:“爾,是該惶恐。爾系出家之人,非本王家臣,但,今日之事如若再犯,本王定將你貶出北平城,永不錄用!”
道衍心一驚,低聲應道:“臣,已銘記!”
朱棣不置可否,眉峰聚攏,冷聲道:“爾,先退下。”
道衍得了令,自是不敢再違,先前的篤定之色,已消失殆盡。人雖立起,又長身拜了數拜,躬身退出殿外。
雲蘿這才含淚低道:“雲蘿有負王爺栽培,甘願以死謝罪!”
朱棣看著她,自是一笑,半晌,才沉聲道:“李雲蘿,你給本王聽仔細了。今日,本王非但不殺你,且,讓你仍回隆福宮當值。但,自今日始,她生,爾也可生,她死,爾即隨之死。”
雲蘿呆呆望著頭頂之人,那副罕有的俊顏上,似笑非笑,不怒含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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