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耕地;必須孩子也沒工作,如果孩子在十八歲以上具備了勞動能力就要以有工作看待;家裡的家用電器不能有太多,至少不能有空調和冰箱,否則就超出了可以領最低保障金的範圍。父親負責這些錢的發放,事實上他在按照要求執行的過程中,大致相符就可以了,因為真正完全符合這些條件的人,沒等最低保障金拿到手,就像阿富汗難民那樣餓死了。從父親口中,得知還有那麼多比我還慘的人近在眼前,我就沒那麼痛苦了。

還有一件能夠令人快樂起來的事,就是幫母親做飯。我下廚比寫作要有天賦,把生的食物透過搭配組合,再經過煎炒烹炸就成了一道味道鮮美的菜餚……我最擅長的菜是水煮魚片:把一條活魚殺好,弄乾淨,然後用鋒利的刀片成片,再把油熱好,先放進白菜炒熟,盛出來;再把魚片倒在鍋裡,用水煮熟,再把魚片倒在白菜上,最後,也就是最關鍵的一部,就是在鍋裡放兩勺油,把麻椒、幹辣椒和一些作料一起倒進滾燙的油裡,用這些油澆到魚片上。如果這隻魚有靈魂的話,它這時候一定很痛苦,我把痛苦轉移到比我低階的動物身上了。

以上兩種辦法對暫時擺脫痛苦具有一定的效果,但是很快就沒什麼作用了。父親廠裡的下崗工人為了能拿到最低保障金,拿著偽劣飲料來送禮,他走後我從包裝豔俗的紙箱子裡取出一瓶,剛喝一口,馬上就吐了,看來貧窮絲毫也鍛鍊不出人們美好的品德,相反,只能讓性格更加狡詐。

偶爾做做飯還可以,但實在是太麻煩了,就拿做水煮魚片來說,要經過那麼多繁雜的工序,有一次我險些把手指頭剁下來,傷口癒合後也影響了我對麻將花色的敏感程度。

經驗告訴我,要想解決痛苦,還有一種更有效的辦法,就是找女人。這種時候,新鮮的女人可以像一劑杜冷丁,即使是癌症晚期的人,也能暫時從痛苦中解脫。

女人,縣城裡的女人。

馬小剛倒是經常在和我喝酒的時候提議去嫖娼。我猶豫再三還是沒能破這個戒。其實並不完全是因為拉不開臉面,最主要的原因是縣城裡的妓女檔次實在太低了,成員以臨近縣的少女為主,也包括一部分本地年輕的下崗職工,沒有多少值得稱道的姿色,也沒有賣煎餅果子、炸油條的謀生技能,只得用自己帶著汗臭味的身體去蹭來一點點銅臭。她們的價錢實在便宜,馬小剛說有個什麼鄉,那裡找一個妓女只需二十塊錢,這麼低廉的價格讓那個鄉聞名遐邇,大有經濟騰飛之趨勢。可不知道為了什麼,馬小剛興高采烈說的時候,我腦子裡總是想起那個下崗職工送的飲料,一陣陣泛著噁心。

儘管縣城沒有泉水,可我的七十二泉計劃還要繼續實施,我決定在縣城乾涸的土地上打幾個泉眼。正好郵局發行了一套七十二泉的郵票,我買來放在枕邊,努力地回憶著以前那些女人的名字,把每個名字寫到一張郵票背面,有四五個,我怎麼也想不起名字來了,好像是姓楊還是姓李?姓馬還是姓牛?我也記不清楚她們的模樣,那些人在我記憶中簡直一塌糊塗。

記憶是最靠不住的東西,信賴記憶的人終會遭到它的捉弄。

電視機裡每天都在放著各個地方的春節晚會,主持人一再說“辭舊迎新”,這是句實話,我已經辭了舊,再不迎新,就把自己荒廢了。

這一天,我看到縣電視臺也辦了一臺春節晚會,主持人是個女的,在螢幕上看起來大約有三十來歲。在縣電視臺上鏡和在嚴衛東過去在的省電視臺上鏡不同,同樣是在螢幕上顯得有三十來歲的人,如果是在省臺,真實年齡可能是四十來歲;但如果是縣臺,可能僅僅二十出頭,這是當代中國電視的魅力之一。縣臺晚會上的這名女主持人,透過糟糕的化妝、低劣的攝影和簡陋的燈光,五官被表現得非常渾濁,看不出具體好壞來;不過身材在螢幕上還是相當不錯,曲線流暢優美,並且普通話說的還過得去,完全沒有我們這裡的口音,基本算是純正流利了。她主持的這臺晚會,節目實在沒什麼好看的。縣臺所有的晚會演員陣容幾乎都只有這幾個人:兩個唱民歌的是過去縣劇團的老生,嗓子都還不錯,有時候還會拿把二胡給自己伴奏,就算一些比較高的聲部也能紅著臉喊上去,讓人難以接受的是,兩位唱歌的時候表情還如當初唱戲一樣誇張,肌肉痙攣、眉毛飛舞,眼睛裡時常噙著淚,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控訴舊社會給人們帶來的苦難;兩個唱通俗的在縣裡一個最大的酒店上班,每天中午都在這家酒店一展歌喉,給食客助興,歌喉展畢,就下臺給食客端盤子上菜;還有幾個跳舞的女孩是從地區藝校請來的,只要縣裡哪家商場搞促銷活動,她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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