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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山澗溪流邊上的野花的凋謝。我不知道,它如果能一直盛開下來,現在會是什麼樣子。也許我已經為自己在現實中開闢了一條金光大道,也許相反,我被現實的種種絆腳石摔得傷痕累累,甚至掉進了某個陷阱裡,奄奄一息。如果說前者一定比後者的可能性大那是絕對沒有道理的。我是不是就該慶幸我現在的處境呢,至少我還可以站在這座瀰漫了神秘氣息的臺上,向書院的墳墓寄託我無盡的哀思。

我的一切選擇,都成了虛無。這樣的人生似乎都不是悲慘二字能夠說盡的。不過物極必反,它似乎又有一個好處,那就是虛無不等於永遠的失去,故所有的選擇又可以反反覆覆,就像天上的烏雲,今天飄走了,明天又飄回來了。當然,它飄回來的時候誰也認不出它來,所以終歸是虛無。

我其實越來越喜歡虛無,它比實在好。因為實在是結果,而虛無是開始。我希望自己永遠都在開始,哪怕永遠得不到結果。

故當年的那片廢墟的的確確是一具神聖的死亡標本。它就像一面鏡子,照出了我的人生的每一個段落。而當我能夠經常完整地看到自己演繹的一個個段落時,實際上就等於確定了一個方向。

面對古老的書院,剛剛過去的那個完全被麻將腐蝕了的年份就愈發好像不存在過,那些醉生夢死的日子彷彿已經被風乾了億萬年,是掛在牆上的一張豬皮,或者是一根落在乾涸的臭水溝裡的枯枝。書院死了,然而活著,麻將活著,然而死了。書院的氣息告訴我,再不能像去年那樣領略時間的虛空,就哪怕我依然平庸,也必須跟麻將劃清界線,因為我並不害怕平庸,我的很多的平庸已經被證明其實倒是一種很悠閒的休息。可麻將絕對不是的,它是玩物,而玩物必然喪志。當然,這話有點可笑,現在的我又談得上什麼“志”?我的“志”是早就被時間的車輪碾成了碎末的,一路紅塵滾滾,碎末便隨風飛揚,散落到了天地的各個角落。但我又總覺得所謂的“志”還是有的,只是它模糊不清,飄忽不定,我說不出它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雖然如此,我卻不想失去它,因為就對我的精神作用而言,它的虛幻其實跟一個實在的物件沒有差別,惟其虛幻,反倒添了一分讓人期待的神秘色彩。我必須這樣,我必須依靠虛幻的精神元素構建現實的生活場景,不然,我的這一個年份又會成為一道一閃而過的黑影。我寧願每天清晰地感受著一份又一份真實的痛苦,也不願被這樣的黑影吞沒。

山谷裡吹來一陣陰風,彷彿帶著幾分妖氣。接著傳來雜亂的小動物們怪異的喊叫聲。我驚惶地四處看了看,突然發現自己是站在一個沒有人的地方,這片實際上寄託了人類許多高尚感情的山間平地倒像是與世隔絕之所,就在剛剛過去的鞭炮聲裡,居然突然聞不到煙火氣息了。天很冷,我卻因為恐懼而渾身發熱。但我的理智並不承認自己害怕,所謂的恐懼只是對歷史的哀痛。

我該怎樣過這一年呢?我卑躬地向書院討教。

許久許久都沒有聽到回答;只有一陣緊似一陣的冷風在我耳邊呼嘯而過。我很不高興,覺得這些風聲就像山谷朝我射出的毒箭,太不懂交情了,我可是將山谷視為我永恆的家園的啊!

後來我才知道自己錯了,山風裡刮來的其實就是書院的回答,它絮絮叨叨地說了半天,我才明白它的意思,原來它並教不了我什麼,只叫我自去跟時間打交道。

結果是不能預定的,它只是自然流程的一條尾巴,僅此而已。書院很沒有把握地這樣說。

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佩服過書院,太對了。在腦袋和身子骨都沒有長利索的情況下卻老去想尾巴會長成什麼樣,簡直就是庸人自擾。

我開始痛恨麻將。情緒一下激烈到這程度上非常出乎我的意料。我原想再怎麼樣也不至於痛恨麻將,因為我其實還惦記著偶爾實在扛不住現實的壓力了,能在它那裡找到一點慰藉。然而現在看,是應該讓情緒激烈起來的,麻將怎麼會有慰藉的功能呢,它只會盡其所能誘騙我再輸個一乾二淨。去年的經歷告訴我,它一定跟現實訂有某種同盟,要從兩面夾擊過來,將我夾死在它們的鐵鉗之下。是的,我必須粉碎一方,才能喘一口氣。現實畢竟是最強大的敵人,故麻將就只能成為我的祭品。不過我到底要拿它來祭祀什麼東西,我卻不甚了了。那些消散的所謂“志”還找得回來嗎?我求助於書院的幽靈。書院這次什麼也沒說。我估計它也智窮識短了。或者說它對於我這樣一個總是不能自己解決問題的生徒感到厭倦了。我能理解它的心情,它哪怕要跟我脫離師生關係,我也不會覺得它有什麼不對。不過從我這一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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