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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盯了他好一會兒,才出言問道:“你們沒事吧?”
雁濯塵不言,祝錦行搖頭。
三人受了這一回打擊,各自心事重重,失去了探查的心思,在姜盈羅的提議下,打算沿原路返回無妄客棧中休整。
待他們走後,小巷中又現身出一行人。
為首的是夜羅剎首領簾艮,在他身後三人正是方才幻境中的熟面孔。一個是聽危樓祝仲遠、一個是身著太羲宮弟子服制的俊秀青年,還有一個不能稱之為人,將覆在臉上的面具解下,卻是那個一直徘徊在無妄客棧窗外,觀察雁濯塵的夜羅剎。
那夜羅剎將紅髮染成黑色,戴上面具時,活脫脫是個凡間十四五歲少年人的身形。
他身上穿著一件半舊的月白色竹紋直裰,腰繫靛青衣帶,足登迴文烏履。
當他穿著這身衣服站在雁濯塵面前時,那多年處事泰然的太羲宮少宮主,驟然瞳孔緊縮,臉上露出似驚似怒似懼的表情,提劍便朝他砍來。
若非蓮主大人給的紅蓮護身符,他還真擋不住如此凌厲的攻勢。
“看來他們都信了,你們做的不錯。”簾艮說:“我會稟報蓮主大人。”
這半個月的時間裡,季應玄安靜待在太羲宮客院中養傷。
他以凡人之軀承受,也以凡人之軀修養,沒有使用任何的靈力,鐵了心要與雁流箏算個兩清。
雁流箏不知他的心思,仍常常來客院給他送東西。
“琉璃瓶的是玉真散,補血養氣,陶瓶的是普華丹,去腐生肌,白瓷瓶裡是續絃膏,這個你用過,能接骨續絃。”
流箏將貼了紙籤的瓶瓶罐罐擺在季應玄面前:“醫修宮不會給你開這些藥,你偷偷收好,下山的時候帶著。”
掏出了一個四方小木匣:“這裡面是你要的紅顏枯木灰,我在醫修宮的庫房底下找到的,上回沒來得及採,這些舊的你湊合用。”
又掏出了一把精巧的機括小劍:“這是我最趁手的一把,送給你防身用。”
她將樁樁件件都打點清楚,一起收進包裹中,又掰著指頭細數有無遺漏。
這副舉動,使季應玄想起舅娘送表弟赴國子監學考時的情態。
他仗著自己負傷未愈,並不伸手幫她,只憑坐窗邊,信手翻一冊道經,聽她聲音絮絮,像新破冰的清泉,逐春風的桐花。
半晌,她終於不說話了,季應玄望過去,聲音溫潤清和:“雁姑娘好像迫不及待要送我走。”
流箏愣住:“此話從何說起?”
“之前你尚有幾分不捨,如今倒是滿面高興,想必是想通了,留我無益。”
“你怎麼能這樣想我?”
流箏走過去,擋住落在他身上的陽光,一雙遠山眉輕輕蹙起,似顰似嗔,眼中明光盈盈,如有聲音般訴著幾分不滿。
“難道我哭哭啼啼就好看嗎,待你離開,我少一個同病相憐的朋友,一個互幫互助的生死之交,到那時再哭也不遲,眼下趁著你還沒走,當然能高興幾天是幾天,哪有人還沒死就哭墳的……對不住,我不是咒你,只是打個比方,你明白吧?”
季應玄莫名其妙地覺得有些好笑,他抬眼凝視她,這樣一張生動的芙蓉面,看得久了,不免叫人心裡有些酥酥的癢,與他右肩傷口復生時的感覺有些像。
他淡淡移開目光,落在她放在八仙桌上的一罈酒上面。
“雁姑娘,咱倆都是傷患,你帶酒來是給誰喝?”
“當然是給你餞行,”流箏道,“無妨,那是藥酒。”
“你想拿藥酒飲醉?”
流箏挑了挑眉,露出一個“有何不可”的表情。
季應玄:“……”
拿藥酒飲醉,借滋補丹藥下酒,頗有一種既貪生怕死又瀟灑不羈的新奇體驗。
這回季應玄不肯以凡人之軀與她拼酒量,一邊豪飲,一邊丹田裡暗暗運起靈氣解酒。兩人從暮色將至飲到月上中天,流箏已經醉到一雙眼前四個影,季應玄卻是除了衣上有些酒氣外,神智仍然十分清醒。
“過幾日……你就要下山去了……嗝——”
流箏打了個酒嗝,半天也說不明白一句話:“我很樂意舉薦你去聽危樓,但是又怕你,怕你……”
聽她說個“怕”字,季應玄面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怕我什麼?”
流箏長嘆道:“怕你傷心。”
季應玄不解。
流箏說:“雖然我不能回應你的情意,但我很感激,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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